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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浓郁的酒气迎面扑来,这狗东西居然比自己喝的还多,阿毛冷哼一声,抬脚又是一踹。

“老子杀人的时候你还不晓得在哪里吃屎呢,还想当我爷爷……”

阿毛说着又要抬脚,不提防后头一双细瘦的手臂突然拽住自己的衣摆,“别,别打了。”

阿毛气得不行,“这种狗东西你还舍不得?你有没有点儿出息?”

刘妹忍着腹部的剧痛,有气无力道:“打,打死了他,你要吃官司的。”

她不想连累一个帮她的好人。

阿毛愣了一下,语气里的讥讽没了,“你,你怎么样啊?”

刘妹摇摇头,手扶着旁边的石块就要起身,但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爬起来。

左右四下无人,打人的那个也被阿毛打晕过去了,阿毛便伸手搀了一把,人起了便赶紧松了手。

刘妹朝阿毛道了声谢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阿毛狠狠皱起眉。

想了想不解气,干脆走过去又踢了男子一脚,然后直接把人丢在那里走了。

“咋去了这么久?”

卞老四和江清淮都要出去寻他了。

阿毛坐下,仰头又喝了一杯,“没啥。”

江清淮和卞老四互相看了一眼,都发现他不对劲。

见阿毛还要给自己倒酒,江清淮干脆抬手盖住他的酒盏,“到底发生何事了?”

阿毛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把酒搁到一边,“碰上两个人,一男一女。”

“嗯?”

“男的打女的,被我收拾了一顿。”

卞老四立刻问:“没把人打死吧?”

“没有。”

江清淮收回手,“应该是一对夫妻,叫你撞上了。”

阿毛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清淮哥,我瞧那女子伤的挺厉害的,中间还惨叫了一声,只怕不好。”

江清淮眉头也皱了起来,“你见到两人的模样了么?”

阿毛摇头,“没看清,只听出男的极是凶悍,女的,女的好像挺瘦的,心地不错。”

他把刘妹拉住他的事情说了。

江清淮心中有了猜测,但他并不敢确定,“我过去瞧一眼吧,左右人还躺在那里。”

很快他就回来了,确定了那人的确是王云山。

周红花还没睡,江清淮便托她去王家瞧一眼,尽可能把刘妹带到家里来。

周红花一听,差点气炸,“王云山这个良心让狗吃了的玩意儿,早晚叫山里的野猪拖了去。”

阿毛眼睛一亮,江清淮立刻朝他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阿毛讪讪地低下了头。

林竹本来就没睡着,这会儿也出来了,“阿淮,怎么了?”

江清淮立刻过去,牵着他的手把他往屋里带,“出来做什么,夜里凉。”

林竹有点着急,“是不是刘妹出了什么事?”

江清淮不想说,但也不想骗他,只能轻描淡写地说了个大概,“娘已经去王家了,咱们在家里等就好。”

话音刚落,周红花已经回来了。

“人不在家里,我问过了。”

阿毛噌地起身,“她受了伤还不回去?”

周红花冷笑一声,“不回去只怕还好的快些。”

但说归说,人找不到总归是叫人不安心,很快,江清淮他们几个就都出去找了。

林竹哪里还睡得着,只能穿衣裳起身。

好在刘妹受了伤走不远,很快就在附近找到了她,人已经晕倒了,衣摆处沾了不少血,不知是外伤还是别的。

江清淮二话不说,立刻诊脉。

光瞧他的脸色就知道不太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她身上的伤倒还好,只是……”

周红花急了,“只是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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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长顺原本喝多了酒已经躺下了,这会儿也起了身,“你先别急,等阿淮说。”

江清淮叹了口气,“她腹中的孩子没了。”

“什么?”周红花噌地起身,眼睛都瞪直了。

江清淮也顾不上多说,“娘,你快去烧些热水来,我要给她施针了,得把死胎排出来才行。”

周红花身姿不稳地跑出去了。

“竹子,你找身干净衣裳出来帮她换一下。”

林竹也跑了。

周红花出去的时候还喊着江长顺道:“你快去王家说一声,省的刘妹一晚上不回去他们要生事。”

走到门口,江长顺脚步一顿,“王家小子还躺在那儿吧?”

“管他做什么,王家问就说不知道,死了最好。”

江长顺答应着去了。

江家一时间忙成了一团,连卞老四他们三个也没闲着,忙着收拾后院的残羹冷炙。

很快刘妹的公婆就来了,两人吵吵嚷嚷地说着是江家非要把人弄回来,诊金他们可不付之类的话,刘妹人都还在屋里躺着,周红花原本是不想吵架的,但听到后面终究还是没忍住,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了这俩头上。

“儿媳妇儿叫儿子打的半死,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都被打掉了,你们这两张臭嘴居然还在说这种话,良心呢,叫狗吃了吗?”

孙秀声音比她还大,“你咋知道是叫我家山子打的,她自个儿瞎跑弄掉了孩子,我们还没怪罪她呢。”

说到这里,她猛然想起来,“坏了,山子呢?”

两人这下可顾不上刘妹了,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赶紧去寻儿子了。

第104章

这一晚江家谁也没睡, 连林竹都只合衣在床头靠了一会儿。

王家两口子满村的找王云山,搅和的全村不得安宁,到处鸡飞狗跳。

到了快天亮的时候人总算找着了,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王家还到处说江家不地道, 明明人就在他家附近都不帮着找找。

周红花岂是肯吃哑巴亏的主儿, 站在王家门口大骂,说刘妹身上到处都是伤,怀有身孕活生生叫王云山给打没了,救了一夜还不晓得能不能救活, 还说王家两口子人都来了也没看一眼, 骂的王家人哑口无言。

江家这边, 其实刘妹半夜已经醒过一回, 但实在疼的厉害,江清淮干脆一针又让她睡了过去。

天亮以后刘妹第二次苏醒, 醒来以后就看见林竹苍白的脸,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刘妹,刘妹。”林竹唤了她两声。

江清淮走过来观察了一下刘妹的面色和瞳孔, 然后又去号她的脉。

“死不了了。”

刘妹双眼无神地看着上方,一点声息也没有, 死寂的可怕。

林竹着急道:“阿淮,她怎么了?”

江清淮微皱着眉又检查了一番, 仔细确认过后才道:“不是身子的事, 多半是心力衰竭,竹子你劝劝她,我去给你熬碗药粥来。”

林竹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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