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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不过到底也没人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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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要去镇上买辣椒苗,所以一家子全都出动了。
临走之前又检查了一遍鸡鸭,周红花还往邻家走了一趟,托他们过来帮着盯一盯。
这都是常有的事儿,毕竟谁家也不可能时刻守在家里头。
到镇上的时候正是午时,这里刚下过一场急雨,地上又湿又黏,倒是没那么热了。
江长顺和周红花想过来瞧瞧他们的小摊子,江清淮便直接赶着骡车过来了。
来了以后他俩也闲不住,随手在路边扯了把草把骡车留下的湿泥给除了,然后又帮着提了几桶井水来。
等江清淮回来到时候两人已经离开了。
慕名而来的客人已经排起了长队,见到江大夫一个个都笑开了花。
“可算是来了。”
“江大夫今日怎来的这般迟?”
江清淮微微一笑,“在家削竹片耽搁了些时间。”
众人一听,忙说自己可以帮忙,区区竹片而已,削个一麻袋都不在话下。
说着说着这些人还攀比起来了,你一句我一句热闹的很。
江清淮只做着手头的活儿,并未把大家的玩笑话当真。
林竹也忙的停不下来,为了卖炒螺,不光江清淮帮他起了个简单的炉灶,周红花还收拾了一口铁锅给他带了过来。
可以说下了血本了。
林竹知道铁锅值钱,所以即便是搬木桶的时候也还要分出余光看着,倒不是怕偷,而是怕磕了碰了,毕竟人真的太多了。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今日的不同。
“江夫郎今日要做新花样吗?”
先前江清淮介绍的时候说过林竹的名字,所以也有熟客会喊他竹哥儿。
“竹哥儿这是要做热食了?”
“热食怕是不好卖吧,这天儿这么热。”
刚开始林竹连看这些客人都不好意思,现在已经能和他们交谈了,闻言便点了点头,“是热食,不过是热天也能吃的。”
他手边一早就摆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盆,顶上盖着一片荷叶,说完他便顺手揭开了。
这是他在家里就备好的薄荷炒螺,准备拿来给客人试吃的。
立刻便有人认了出来,“是炒螺啊?”
林竹嗯了一声,努力让自己大声一些,“这是薄荷炒螺,还有一种,叫酒香炒螺。”
他说着说着脸就红了。
有几个年纪大些的妇人和夫郎很喜欢他,经常拿话逗他,这会儿也是一样。
“酒香炒螺,这么文绉绉的名儿,谁给起的?”
林竹看了眼旁边的江清淮,害羞道:“相公起的。”
几人顿时发出善意的笑声,都觉得这样脸红红的小夫郎可爱的紧。
他们的笑声吸引了江清淮的注意力,他往这边看了一眼,眉眼也带着笑,“怎么了?”
在几人揶揄的视线下,林竹根本不敢看他,只装没听见。
江清淮只好走过来,低声问,“到底怎么了?”
林竹脸更红了,“他们问我酒香炒螺这个名儿谁起的。”
江清淮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你怎么说的?”
林竹看了他一眼,“我说你起的。”
那边有客人要凉茶,江清淮便暂时放下了追问的心思。
今日凉茶卖的依旧很快,看这个架势,估摸着两锅要不够,江清淮便用了林竹的炉灶。
酸梅虽然比不上凉茶,但它的销路也打开了,还有好几个孕妇和孕夫郎特地过来买。
炒螺作为新品,一开始自然要受些冷遇的,几人都习惯了,谁也不着急。
林竹便专心替江清淮看着火。
第55章
这几日仁安堂的掌柜可是糟心死了。
周邵把他堂里所有的大夫都扣留在了周府, 不光仁安堂被迫停业,整日里还要提心吊胆。
而且如今整个南吉镇都知道周家大少爷得了花柳病,街头小巷到处都在议论,按照周邵的性子, 不治好是不可能放人的。
最糟糕的是, 他们十几个大夫居然个个都束手无策, 这几日能用的药全都用了,都快把仁安堂给掏空了。
再这么下去,这几十年老字号的仁安堂就该关门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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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愁的头发都白了一小半。
今日又要回去取药,快到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
掌柜满心不耐, 挑起帘子催促了几声。
“这个点哪来这么多人?”
车夫下去打听了一下, 回来便道:“是前头一个摊子, 据说卖什么凉茶。”
“凉茶?”掌柜眉头一皱, 十分敏锐地察觉出不对,“走, 过去瞧瞧。”
那些排队的人已经把路给他们让出来了,因此掌柜下车后没怎么费劲就瞧见了小摊前的江清淮。
“原来是江大夫。”
掌柜正要过去打个招呼,就瞧见江清淮面前那人伸出了手给江清淮号脉,他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不过过去打招呼的时候已是满脸堆笑了。
“江大夫, 原来你的小摊竟离本堂这般近。”
江清淮微一颔首,“也是瞧准了东陇街热闹些。”
“做买卖嘛, 自然是人多好做,”掌柜乐呵呵道:“先前一直想着过来瞧瞧, 今日才寻着了机会。”
他为什么没时间江清淮自然清楚, 但他也没提。
而且对于掌柜接下去要说的话他大概也能猜到。
到底是仁安堂的掌柜,这么点儿功夫就已经看清楚了,心里的不满也就越盛。
“六文一碗凉茶便可诊一回脉, 江大夫不愧是官家出来的。”
后半句已经压不住语气里的阴阳怪气了。
江清淮笑了一下,“原先的确只打算卖凉茶,后来还是遇上了一位相熟的伙计才变成这样的,哦,就是上回在仁安堂碰上的铁骑铺的小伙计。”
掌柜干笑了一声,“那这位伙计运气还真不错,两回都得了免费的诊治。”
江清淮也懒得和他绕弯子打官腔了,直接道:“我这边诊治的客人多半还是暑热相关的,毕竟我卖的是凉茶,也不算故意抢你们的生意吧。”
这下掌柜也不装了,他冷笑了一声,“这些日子本堂人少了大半,怎么不算抢生意?”
江清淮似笑非笑道:“这些人即便不来我这儿,也不会去仁安堂的。”
来他这儿的多半是掏不出二十文诊金的,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前面那位胎相不稳的夫郎,但人家也是先在仁安堂里瞧了好几回的。
他这个小摊不过新开,虽然传出了些许名声,但范围也有限。
换句话说,如今镇上但凡能掏得出二十文的,去的还是仁安堂。
江清淮拿了然的视线看着掌柜,“仁安堂近来人少,难道不是因为大夫都在周府吗?”
被他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