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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脑门上,“趴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睡觉。”

江云野拼命挤眼睛,“大哥他……”

“别管大人的事。”

周红花从箱笼里把年前新做的被子抱了出来,两个小的盖的被子小,不够江清淮盖的。

只是——

周红花回头看了眼倚靠在门框上的大儿子,有些头疼,“照你爹的身量做被子就够费料的了,这下又来个你,你在外头咋蹿这么高?”

江清淮笑嘻嘻,“我在太医局里吃得好呗。”

周红花嗔他一眼,“少贫,虽说你爹答应了你不和竹哥儿睡一屋,但他话也说的明明白白了,这门亲事我们已经认下了,竹哥儿他如今就是你媳妇儿。”

江清淮收了脸上的笑,不说话。

“其实娘晓得,你不是不喜竹哥儿,你就是想去军营,不甘心回来。”

江清淮眼神微动。

周红花抬手拍了下他的肩头,轻声道:“竹哥儿是个好的,往后你过了日子就晓得了。”

*

厨房的小炉子上还温着热水,江清淮坐在炉边烫脚,屋里没点蜡烛,只有一点幽若的炉光。

吱呀一声,木门突然被推开,一丝凉风迅速钻进来。

“大哥。”

“小野?”

江云野把门关紧,身手敏捷地跳过来蹲在炉子边。

“做什么?”

江清淮一看就知道小弟有话和自己说。

虽然已经五年没见,但他和一双弟妹之间却无陌生感,尤其是现在,小弟小小一个蹲在自己脚边,和幼时全身心依赖自己的模样并无一丝区别。

“大哥。”

江清淮轻轻挑了一下眉,“有话想说?”

江云野往他腿边蹭了蹭,“嗯。”

“大哥,其实竹哥儿挺好的。”

“娘叫你来的?”

江云野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来的,大哥你不知道,竹哥儿很可怜的。”

江清淮没应。

江云野想说点竹哥儿的好话,但无奈他和林竹的接触实在不算多,翻来覆去只能说个好字,最后耍无赖似的说:“真的,竹哥儿挺好的。”

江清淮笑了,“行了,快回屋睡去吧。”

打发走江云野,江清淮本来想拿布巾擦脚,结果门又被推开,江云月的小脑袋探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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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淮只好换了个方向,又从小炉子里打了一竹筒水。

“大哥。”

江云月蹭过来就蹲在了刚才她二哥蹲过的位置,不愧是龙凤胎。

江清淮又好笑又无奈,“有话同大哥说?”

“嗯。”

江清淮捏了下她的脸,“想劝大哥和林竹成亲?”

江云月睁大了眼睛,“大哥你好厉害,我还没说话你就猜到啦。”

江清淮轻哼了一声。

江云月和江云野就不同了,她几乎每日都和林竹待在一起,说起来林竹的好简直滔滔不绝。

“竹哥哥他可好了……方才咱们吃的香椿就是他爬到树上摘的,为了摘香椿他还从树上摔下来,可吓人了。”

“从树上摔下来?”

江云月点头,“都是一只鸟害的,那树高的很,吓死我们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请郎中?”

“大哥你忘啦,这远近十几个村子只有老歪叔一个草药郎中,竹哥哥摔在那个位置,怎么好叫他瞧哦。”

江清淮一想也是。

“大哥,你不就是郎中吗?要不你给竹哥哥瞧瞧吧,我觉得他好像很痛,一直睡不安稳,娘送进去的饭食他也没吃。”

要不是江云月表情一派天真,江清淮真要怀疑她是他娘派来的了。

第8章

穿过堂屋,第一间屋子就是江清淮和江云野的睡房,第二间是林竹和江云月的,最靠东边的那间是江长顺和周红花住着。

江清淮在第一间屋门口站了一会儿,摸了摸鼻子,去了第三间敲门。

晚上那盘香椿炒鸡蛋他吃了不少,不管的话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江长顺披着外裳过来开门,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时辰了还不歇着?”

江清淮懒得和他多说,抬着下巴朝里头喊了声娘。

听见声音,周红花便赶紧起身穿衣裳,“咋了?”

“我拿了一罐子药油,你替林竹擦一下,把淤青揉开便好。”

“这事儿啊,”周红花穿衣的动作顿时变慢,“你自个儿去不是更好?”

江清淮把药油丢到江长顺手里,丢下一句“不妥”就走了。

江长顺没好气地骂,“兔崽子。”

周红花把药油接过去,“罢了,人回来就好。”

林竹确实痛得厉害,摔的那个位置尴尬,他说不出口,只能硬生生地扛着。

江云月方才还在同他说话,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突然门被小声推开,微弱的烛光印照出周红花的脸。

林竹赶紧坐起身,伤处的疼痛让他脸色一白,说话都好似有气无力一般,“周婶。”

周红花快步走到床边,“脸色怎么这么白,可是疼的厉害?”

林竹摇摇头,“不疼。”

“还想瞒着我?”周红花有点生气,“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想疼一晚上不睡了?”

林竹不说话。

“把里衣脱了。”

林竹愣了一下。

周红花把手掌摊开,给他看那罐子药油,“阿淮送来的,他担心你,叫我来替你揉一揉。”

林竹更愣了,虽然周红花和江长顺有意避着他,但他也知道江清淮很生气,晚上看他的那一眼也叫他害怕。

他没想到人家还会关心他的伤。

不对,林竹又看了眼周红花,定是周婶找江清淮要的。

林竹看了眼那只莹润的白色小陶罐,默默想这药一定很贵,要花不少银钱。

他还不起。

“还愣着做什么,快脱呀。”

周红花直接上手,把林竹的里衣给扒了下去,揉伤这种事她自然是不在行的,再加上做惯了农活手劲大的很,林竹被她弄得疼出了一脑门的汗。

但他自始至终没吭一声。

周红花在心里把大儿子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

“好了,药油我就搁这儿了,你自个儿记得擦。”

林竹点了点头。

*

翌日一大早,林竹起身做早食。

他这阵子都是这样,周红花还劝过他,但林竹没听,索性早食也没那么多花样,便由他去了。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里头窸窸窣窣的动静,林竹吓了一跳,以为是窃贼,顺手在屋檐下取了捣衣杵才敢靠近。

没成想厨房门突然刷的一下被拉开,江清淮俊美的脸出现在门后。

他长得太过高大,猛地这么一出现,本就紧张的林竹直接吓得后仰,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恰好就是昨天摔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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