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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望外了。她来之前想过或许自己会得小?东家的青睐,但没想到竟然会被这般看重。
她一时激动的有些眼圈发红,“小?东家看得起?我,我日后一定好好做事,报答您的知遇之恩。”
就算是有才能的男子?都不一定能遇到一个赏识自己的人,而自己一个小?女子?却遇到了。
沈妩接下了严秀秀的投诚,道:“记住你的话。我用人一向只?看能力,只?要你值得,我不会吝啬报酬的。”
严秀秀感激涕零的退下去,费管事才看向沈妩道:“姑娘,您真的要重用这么一个小?丫头?”
沈妩看了他一眼,说道:“小丫头怎么了,年纪小?,让她多历练历练阅历自然就高了,至于女子?身?份,我不也是女子吗?”
一句话让费管事浑身一凛,垂首恭敬道:“是,是小?的想差了。”
沈妩倒也不跟他计较,只?道:“你去查一查这个严秀秀,若没有大问题,以后就让她跟在我身?边。”
“是。”费管事低声应承道。
等沈妩离开了,他才长出一口气。娘哎,自家五姑娘的气势越发的凌人了,刚才姑娘看他的那一眼,简直压迫性十足。
费管事去车间找到严秀秀,先是交代?了她一番出门谈订单的注意事项,不仅专门有一位知州府的管事带着她,小?东家更?是派了两个管事婆子?和四个护卫保护,另外还要给她做几身?外出的衣裳等。
然后才低声把沈妩最后的话说了一遍,又怕她不明白,还给解释道:“丫头,姑娘让你跟着她,可不是让你做丫鬟使,而是要好好培养你啊。你想想,跟在姑娘身?边日常见到的都是什么人,听得什么教导。”
最后他还一句话总结:“你这可是要一飞冲天发达了啊。”
严秀秀激动的面色通红,对着费管事屈膝道:“多谢管事的提携,日后必有回报。”
倒是个知恩图报的聪明人。
这样的人,哪怕是个姑娘家,费管事也愿意费心思提点?,“丫头,好好干,你的前程还在后头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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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妩从被服厂里出来,就坐马车去了窑厂。
田丰接到消息连忙出来迎接。
“小?东家,小?心脚下。”
田丰错后一个身?位跟在沈妩身?后,一边小?心侍候,一边给她汇报最近窑厂的事务。
“几乎汝州所有富贵些的人家都下了订单,窑厂的工人日夜不停的烧,窑口的火光几乎没有断过。”
“对了,方才还有宝丰县县令身?边的师爷来下订单,说是要替衙门定一批官用的瓷器。”
田丰隐隐透着喜色,“小?东家,在南阳府咱们青白瓷的名气算是打?开了。”
沈妩心里也欢喜,一件新产品的成功,最重要的是要打?开销路,如?此才能变成源源不断的回报。
她问田丰,“我上回跟你提过的将瓷器运往外地销售的事,你打?算让谁去?”
一般来说,窑厂做生意都是等生意上门,有了订单才会开窑。
尤其是他们烧名贵瓷器的,开一回窑的投入不便宜,若是烧出来没有客户买,或者不符合客户的喜好,那就算是亏本了。
但沈妩却想把瓷器运到外地去买,这其实是有风险的。
不过,她也不是全然没有把握。他让田丰先去的地方是饶州府和京城。
这两个地方,一个是云家窑厂所在地,一个沈府在那里,有熟人帮衬,就容易卖出去。
一旦这两个地方打?开销路,就可以再慢慢往周围城市辐射,如?此才有可能将瓷器卖遍整个大成朝。
自打?沈妩提过后,田丰一直在考虑人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去最合适。
沈妩对他的决定没有意见,只?是建议道:“要去外地,还得找个人作为你的副手。”
“是,这个小?的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是闫师傅的次子?,叫闫土的,他常帮着客户押送瓷器,有出远门的经验,为人也厚道却不失机灵。”田丰说罢,试探着问道:“姑娘可要见见?”。
“既然你心里有数,人我就不见了,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沈妩既然让田丰做了窑厂的管事,就给他最大的信任,并不轻易干涉他如?何用人。
田丰思忖道:“最早也要到下个月月底,窑厂才能空出窑口烧一批瓷器。”
沈妩颔首,“到时有个人跟你们一起?去,她你不用管,只?当?是跟着出门长长见识。”
……
交代?好窑厂的事,沈妩就准备回家了。不想在回家的路上见到云鉴的小?厮进了宝和楼。
沈妩让马车停下,然后让玉管去打?听一下。
玉管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姑娘,是云少?爷在宝和楼喝酒。”
“和谁?”
“好像是一个人。”
沈妩想了想,让马车在外面等着,她和玉管进去看看。
不想到了包厢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王筹。
不带沈妩发问,王筹就解释道:“方才我和好友小?聚,路过此处发现云兄一个人喝酒,这才进来打?个招呼。”又问:“五姑娘是专门来接云兄的?”
此时,云鉴已?经喝醉了,见了沈妩只?知道傻傻的叫妹妹。
沈妩一边让玉管找人来扶云鉴,一边与王筹寒暄,“我去了窑厂才准备回家,说起?来还得多谢你照顾我的生意。”
是说让人去窑厂订瓷器的事。
王筹就道:“也是青白瓷符合衙门办公人员的身?份。”说罢,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天色不早了,一会儿怕是要下雨,五姑娘快些归家吧。姑娘家,在外还是有人陪着才安全。”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一声雷响,沈妩也就再顾不上说话,扶着云鉴出了酒楼,坐上车回了沈府。
次日,沈妩正?在书房看被服厂和窑厂这段时间的账册,云鉴一脸潦草的从外面进来。
“你醒了?”沈妩百忙之中?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还以为你今天要睡一整天呢。”
说罢,见云鉴面上似有急色,身?上配饰也没来得及整理好,不由叹气道:“放心,你喝醉酒的事娘不知道,我帮你瞒着呢。”
自打?知道项如?真嫁人,云鉴就每日饮酒买醉,沈妩看破不说破,少?年人嘛,失恋了总得有个态度。虽说他只?是暗恋,但暗恋也是恋嘛。
“不是这件事。”云鉴几步走近沈妩,将一封拆开的信展开给她看,“是云家窑厂的管事写的信,矾红瓷的秘方被泄露了。”
……
“查出来是什么人了吗?”书房里,沈妩脸色很不好。
云鉴抹了把脸,说道:“是窑厂的一位老师傅,说是家里的独生儿子?赌钱输光了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