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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会买的风格,更不可能是他买的——他从来只喜欢昂贵的珠宝,不可能给太太送这种东西,这种在?他看?来,称之为“地摊货”也不为过,既没金银,又没宝石。

他的脑海中闪过刚才在?桌上看?到的空盒子。

“刚才那?孩子送的?”

姜幸雨已经没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只能含糊地应一声,同时?抬眼,透过镜子看?丈夫的反应。

路文初又是一声轻笑,和刚才看?到那?只盒子时?的反应没什么不一样。

“小孩的玩意儿。”

停住的指尖继续往前,从凹凸的金属上方抚过,大约还是觉得质感?不够衬手,又返回几寸,拉着那?青铜色的镯子扯了两下,从她纤细的手腕间直接褪了下来,丢在?脚边的衣物堆里。

静悄悄的,没发出一点声音。

姜幸雨垂下眼,看?着那?只被丢掉的手镯,忽然觉得心里一阵酸意,顺着那?个黑色的无底洞悄悄淌进去。

她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可是身体好?像和灵魂剥离开来,不大受控制。

身后的男人似乎更兴奋了,不知?想起了什么,拉着她起来,打开旁边柜子里的保险箱,拿出一个更大、更精美?的丝绒盒子。

是一条极其耀眼的项链。

正中一颗大大的黄色水晶,目测有五十克拉的重量,水晶上方是一只钻石小鸟,用爪子牢牢抓住大大的水晶,钻石的用量看?起来也有十克拉。

那?闪亮夺目的样子,的确符合路文初的富豪审美?。

盒子上方印着熟悉的logo,底下还有一叠完整的证书,一看?就是六位数往上起跳的珠宝,对?路文初来说,只是拿得出手的基本配置而已。

“上个月拍下来的,昨天?刚好?去港城,”男人把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戴在?太太的胸前,“让人去办完手续提货,正好?送给你。”

出来玩,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更不是重要?的日子,就当一件惊喜的日常小礼物送给太太,本来打算让她晚上出门?的时?候再戴的,刚才也不知?怎么,看?到那?只手镯,就突发奇想,想立刻就给她戴上。

冰凉的宝石触到胸前的肌肤,激得原本浑身发热的姜幸雨抖了一下,带着那?只钻石小鸟和它脚下的石头也跟着闪个不停。

她的双手被路文初扭在?身后,重新回到穿衣镜前。

镜子里的女人不着寸缕,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凌乱的几缕挡在?面庞间,被男人从后面拨开,拢到耳后,胸前闪亮的珠宝,有一瞬间让她感?到自己像个裸身的模特,正在?给自己的丈夫展示他购买回来的某件商品。

“还是这样漂亮,”路文初变得更兴奋了,“该配钻石。”

姜幸雨看着镜子里的丈夫,心里的那?阵酸意似乎更浓了,与满身的情欲交织,让单纯的爽意中多了尖锐的痛感。

余光仿佛还能看?到衣物堆里的青铜手镯,她忽然不太想再待在?衣帽间里。

被扭住的胳膊挣了挣,她让自己往后靠,侧过脸在?路文初的下巴边缘亲了一下,在?他要?追着亲过来的时?候,挣开桎梏,转身抱住他。

“想到床上去。”

太太提出要?求,丈夫当然要?尽力满足。

路文初再次将人抱起来,转身进了卧室内部。

朝南的卧室,光线极好?,一整面墙的落地玻璃,窗帘大大敞着,但是不要?紧,外面也是属于这一整栋别墅的大院子。

卧室的床很大,也很软,洁白的颜色,女人光裸的身体陷入其中,明媚的阳光从玻璃外面照进来,正照在?她的皮肤间,美?极了。

路文初一手支在?太太的脸侧,一手情不自禁地触到那?只钻石小鸟,将其摆到正中间,看?着它随着呼吸的起伏,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样子。

汗水交融,温度升高。

姜幸雨仿佛灵魂出窍,抬起的眼望着悬在?上方的人影,逐渐涣散。

她忍不住抬手,将头顶柔软的枕头拉下来一些,盖住自己的眼睛。

视线变暗,直到什么也看?不见,其他感?官被骤然放大。

她任由自己的思?绪开始飘荡,朦胧中,现实与幻想的界限已经模糊,昨夜不该有的梦境,与正在?发生的一切交叠在?一起。

那?股酸意,终于悄然透出些隐秘的甘甜。

天?色逐渐变暗,橙金的晚霞笼罩下来,整个世界都仿佛在?燃烧,烧得最后的花火都化为灰烬,湮灭在?黑暗中。

卧室里的温度也渐归于平稳。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姜幸雨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玻璃外的晚霞,发了好?一会儿呆。

她其实什么也没做,可是刚才在?床上的时?候,却?觉得自己的某个部分,已经跨过了某一道红线。

所以,是这种感?觉吗?

将来有一天?,路文初要?追求的婚姻之外的刺激,是不是就是这样的——不,真?实会比幻想更刺激,更让人欲罢不能吧?

她是不是要?开始对?自己丈夫可能即将到来的出轨,感?到理解和赞同?毕竟,连她自己都可能抵挡不住诱惑啊。

好?像真?的不可避免。

她没有任何可以束缚住伴侣的筹码。

利益关系上,明显她父亲对?路家依附得更多,她几乎可以想见,如果她和路文初的关系真?的出现大问题,父亲会多么恼火,除了最开始帮她说路文初两句,后面便是想尽办法让她忍气吞声。

至于母亲,大概是老?生常谈,不但要?让她想尽办法留住变心的丈夫,还要?劝她尽早生个孩子,稳住自己的地位。

对?他们?来说,孩子用来稳定婚姻关系的。

感?情上,她更是毫无胜算,路文初根本不爱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对?路文初也没多少?感?情,这场半推半就的婚姻,本就不是她期待的,将来真?正面对?那?一天?的时?候,应该不会太过痛苦吧。

真?的要?这样过下去吗?像她见过的许多女人那?样,忍耐再忍耐,直到学会跟自己和解。

可是她好?像不太甘心。

浴室里的水声渐渐小了,姜幸雨回过神来,摘了项链,随手拿了块毯子裹着自己,起身去了衣帽间。

地板上还堆着几件乱七八糟的衣服,她弯下腰,一手拢着毯子,一手从毯子底下伸出去,收拾残局。

虽然知?道陈驰不会再来了,但她还是决定把这儿的凌乱处理一下。

男人的衣服完好?无损,被她丢进脏衣篮,当她的手伸向自己的那?两条裙子时?,浴室的门?也开了。

潮湿的水汽涌出来,男人裹着浴巾出来,看?了弯腰的太太一眼。

“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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