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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似的, 轻轻碰了下她唇瓣,舌尖诱哄着撬开唇齿。
薛柔双唇被堵住,差点喘不上气,半晌终于躲开,偏眼前这人?紧跟着蹭了过来。
她方才?晕晕乎乎半晌解不开玉带,看着谢凌钰齐整衣衫,一时有?些恼火。
谢凌钰顺着她目光低头, 先瞧见的是粉光如腻,桃花沾露。
他顿了一下, 不再劳她动手。
薛柔趁着间?隙,连忙到床榻最里面,此处烛光稍稍昏暗些, 片刻后, 她便深觉失策。
重重帘幕之内, 轻而?细密的吻像雪片落下,覆在她身?上,随后阵阵灼热从肌肤蔓延至心?尖。
高烛摇曳的光照进来,一切都朦朦胧胧犹如梦境。
薛柔被抵得发晕,猛地睁眼, 入目便是少年潮红脸颊和紧拧的眉,他呼吸都有?些发颤, 慢慢低头吻掉她眼角一点泪珠。
垂下的发丝泛着凉意?,落在薛柔颈窝,她听见熟悉的嗓音道:“放松些。”
以为已经结束了, 薛柔身?体不再紧绷,下一瞬,她恨不能夺榻而?逃。
她无意?识捏紧一角帷帐,手指被耐心?掰开,再一点点被紧扣住,连呼吸都被撞碎。
脑袋稍微清醒些时,薛柔断断续续道:“早已过一炷香了。”
谢凌钰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条规矩,高祖制定规矩时都六十有?七了,后面哪个皇帝遵守过?
他低头看向身?下刚缓过神的少女?,拨开黏在她鬓角的一缕发丝,俯首将面颊贴紧她肌肤。
薛柔察觉他硬挺鼻梁蹭着自己?颈窝,还有?……
小腹酸胀的感觉还未消散,她紧抿着唇,小声道:“我不舒服。”
话音落下,薛柔甚至能感觉到谢凌钰僵住片刻,随后有?些难以置信地抬眼。
半晌,他终于开口:“阿音觉得痛么?”
得到肯定的回答,谢凌钰沉默了,他轻叹口气,最终拿起柔软衣带将薛柔眼睛蒙上。
她看不见,感官更加敏锐,能听见少年压抑的呼吸声。
知道已经结束,薛柔胆子大些,过去许久忍不住问?:“陛下在做什么?”
谢凌钰喉咙发紧,心?道薛柔大婚前果然没有?仔细听女?官教导,他当初在一旁,就见她频频走神。
听不见回应,薛柔还想问?,眼前衣带被扯下,她被灯烛刺激到,半晌才?慢慢睁眼。
看着已经披上里衣的少年,她随手抓了件衣裳披上,遮掩胸前痕迹。
“阿音,朕抱你去沐浴。”
一刻钟后,谢凌钰静静看着泡在水中?满脸惬意?的少女?,怀疑她榻上梨花带雨的模样?是骗他的,恐怕就是不想叫他亲近。
夫妻敦伦合该循礼,顺阴阳之势而?为,皇帝博览群书,自然知晓何为房中?术。
谢凌钰闭了闭眼,自己?分明提前从书中?学过,怎么未曾让她满意??
望着皇帝越来越沉的脸,薛柔意?识到什么,心?底微恼,不明白为何有?人?沉迷此事?,哪里舒服了?
她实言相告而?已,谢凌钰身?为天子,居然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少女?湿漉漉的手臂搭上肩膀,谢凌钰垂眸,听见她试探道:“我当真觉得痛,往后少行此事?,可以么?”
谢凌钰面色骤然冷下来,手指抚过她眼尾,彻底沉默。
*
“现在已经巳时,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薛柔迷迷糊糊中?听见道冷淡声音,睁眼发现身?侧没人?,是赵旻亲自过来唤她。
“陛下辰时离去,神色说不上好看,你……”赵旻迟疑,“你们?总不能大婚之夜争执不休罢?”
想了想薛柔的脾性,赵旻皱眉,“惹他不痛快了?”
“我何时惹他了?”薛柔到现在都腰酸,为自己?辩解,“是他不放过我。”
瞧她果真万分委屈,赵旻狐疑地上下打量,问?道:“娘娘说什么了?”
薛柔乍闻“娘娘”二字,不自在道:“只?说了几句话而?已。”
一听,赵旻便知出问?题,寻常后妃初次承宠,要么紧张到说不出话,要么难受也不敢吭声。
被赵旻的目光盯得发怵,薛柔低声道:“我说,这种?事?往后可以少些”
闻言,赵旻气得脑袋发晕,怎么还有?把皇帝往外推的,当年太后真和先帝争吵时,也不会在这种?事?上拒绝先帝。
赵旻恨铁不成钢,“你不承宠,哪来皇子?”
“陛下正值年少,不急此事。”薛柔被数落,忍不住反驳,“何况你是我身?边的人?,难道不该考虑产子艰难,恐有?性命之忧?”
赵旻被她堵得半晌说不出话,幽幽道:“陛下正值少年,你觉得只?要他活着,你便可高枕无忧?”
薛柔抿唇,“未有?此意?。”
“那便好。”赵旻语气松缓下来。
在孝贞太后身?边时,赵旻便从未相信过皇帝,在她眼里,薛柔应该学一学太后杀伐果断,能屈能伸的气魄,收收娇纵脾性。
赵旻到现在都忘不了,先帝遣散后宫时那些哭啼不休的女?人?,其中?不乏真心?爱慕过天子的。
当初年少的赵旻冷眼旁观,哂笑这就是靠近天子的下场。
“纵观史书,历数无情之辈,多为王侯将相,其中?天子尤甚,宠爱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可倚靠的势力才?是真的,有?了皇子,自然会有?人?向你示好依附于你,”赵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青史可鉴。”
良久,赵旻以为她想通了,正要露出个欣慰的笑,却见少女?仰头看着自己?。
“我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我让你伴我身?侧,是为了保命,过得舒服,”薛柔语气发硬,“倘若你的法子便是委曲求全,甚至鬼门关走一遭换倚仗,那我不要。”
她说完起身?,召宫人?进来伺候穿衣梳洗,最后一支簪子插上发髻时,几人?在殿外求见。
薛柔看见昔日同窗,连忙上前,“何须多礼,静章好似瘦了许多。”
“公务繁忙罢了,”姜吟行了一礼,眉眼含笑,并无怯惧之色,“臣今日该唤一声娘娘了。”
知道姜吟心?里礼数比天大,薛柔只?笑了笑,“姑母曾同我夸赞过你,说静章之才?若为男儿可拜相,如今只?能做女?尚书,我只?怕屈才?。”
“岂敢,臣只?怕才?疏学浅。”
薛柔看了眼姜吟身?边宦官,依稀记得曾在式乾殿当差,怎么被谢凌钰送来做大长秋卿了?
“臣巫晋见过皇后。”
说话倒是不卑不亢,仪态颇有?风度,薛柔想了想,除了李顺,自己?没什么熟悉的宦官。
她总不能把李顺讨来显阳殿,现下看巫晋也不错,便对谢凌钰的安排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