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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做什么。

这一声笑落到薛柔耳朵里,她轻咳一声,问:“现下几时了?”

“还有半刻钟到子时。”

薛柔眉梢微扬, 略惊讶道:“竟这么晚了,陛下早些歇息,不必等我,免得耽搁明日事。”

谢凌钰唇角微微扬起,“阿音,朕去?榻上等你。”

一句话让薛柔后背凉了下,待她走到榻前?,便见?皇帝靠在软枕上,竟打算在外侧歇息。

这样一来,她想进去?便要从谢凌钰身上跨过。

薛柔抿了抿唇,“按礼,陛下在里面睡。”

闻言,谢凌钰抬眸看着她,神色不变道:“朕在慈云庵,也是在外面睡的。”

骤然听?见?慈云庵,薛柔连忙上榻,唯恐他?继续想下去?。

宝玥台的床榻不知为何,过分宽大?,这张紫檀榻尤甚。

薛柔垂下眼不去?看他?,只当锦被下是一块石头。

床幔被猛地扯下,帘钩落在地上,发出轻响。

薛柔猛地往外看去?,却只有重?重?轻纱阻绝视线。

宫人并未进来熄灭灯烛,如白昼般的宫室之内,能清晰看见?眼前?少?年模样。

神色不似往常般阴郁沉默,唇角微扬,墨发如锦缎散下。

虽说?似笑非笑的眼神叫薛柔头皮发麻,但不得不承认,南楚人口中的“大?昭天子姿容绮丽”确非虚言。

倘若是在外游玩,见?着谢凌钰这种长?相?,薛柔或许会多看几眼。

但现下,她没半点心思,腰肢被扣住动弹不得,试图挣扎却是蚍蜉撼树。

薛柔咬咬牙,“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阿音,朕看上去?很好骗?”谢凌钰语气和缓,眉眼并无动怒的意思。

知道自己心思被看破,薛柔犹豫一瞬,身子微微贴近,将少?年垂下的一缕乌发撩开,蜻蜓点水般吻了下他?鬓角。

依她在慈云庵糊弄谢凌钰的经历,这样应该就够了。

足以照彻宫室的烛光透过藕粉轻纱,也多几分暖意,落在少?女浓密眼睫显得绒绒可爱。

谢凌钰被那一吻弄得沉默片刻,原本?伪饰的冷淡如潮水褪去?,露出细微笑意。

他?抬手轻轻碰了下身上少?女眼尾,像描摹丹青美人图般,一路勾勒到下颌。

薛柔紧张到喉咙发哽,这个动作太过暧昧亲密,尤其他?手指再?往下,便能轻易将衣襟勾开。

察觉薛柔有些发抖,谢凌钰手指顿了顿,转而安抚似的轻轻捏了捏她后颈,手掌托着她后脑,使得那张不施粉黛的面庞靠得更近。

他?轻叹口气,瞥见?她眼中盈盈潋滟水光。

薛柔离他?太近,近到能看清他?眼睫轻颤的幅度,和眼前?这个人共享不平静的心绪。

她干脆闭上眼,随即像有暖和的雪片落在面颊。

大?雪纷飞,密密覆盖在脸上,呼吸都觉困难,张口便有强势的气息争先恐后涌入。

半晌,薛柔感觉有人轻轻拍着自己后背,像安抚她,又像借此安抚他?自己。

扣在腰上的那只手终于松开,她忙不迭钻进被子,看见?灯光葳蕤下,原本?冷淡白皙的少?年面颊泛红,与墨发相?衬堪称艳丽,毫无帝王威严。

薛柔睁着眼睛,疑惑他?为何背对着自己,还未问出口,就见?陛下一言不发出去?。

她紧抿嘴唇,只当谢凌钰因她紧张得发抖而不痛快,径直回式乾殿了。

想明白后,薛柔唤宫人进来,将灯烛熄了。

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裹挟一身夜晚凉意,在她身后躺下。

一只手慢吞吞搭在她腰间,像试探猎物的蛇,不同?的是那只手温热,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热气。

薛柔梦中忍不住皱眉,醒来看见?身侧无人,只当自己昨夜梦见?鬼了。

伺候她穿衣的宫人低声道:“陛下卯时离去?前?吩咐过,今日沈太医来请脉。”

“陛下昨夜在这里?”薛柔睁大?眼睛,“他?不是走了么?”

正伺候她的宫人年纪大?些,支支吾吾道:“陛下沐浴后回来了。”

薛柔明白过来一点,耳根一下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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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愈之来,薛柔让人给他?倒杯茶,含笑道:“劳烦沈太医一趟。”

平日沈愈之只需去?式乾殿,此处离得远,又要麻烦他?多走几步路。

“不劳烦。”沈愈之笑眯眯的,看薛柔如看救星。

过去?一个多月,他?去?式乾殿请脉,回回都劝陛下应平心静气,莫要情志失调,影响气血五脏。

但半分用没有,罢朝七日里,式乾殿灯烛彻夜通明,沈愈之气得直言不讳,说?一日只睡不到两?个时辰,没人能顶得住。

当时,天子一身素服,平静道:“朕牵挂朝事,夜夜翻阅嫏嬛殿卷宗,可尽早了解先太后税法改革事宜。”

沈愈之不信,何谓过犹不及,陛下应当知晓。

直到昨日接到旨意,沈愈之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薛柔离开洛阳。

看着薛柔气色,沈愈之心里直犯嘀咕。

他?记得陛下说?,薛柔受了惊去?京畿乡间休养,只恐她不适应粗茶淡饭,身体亏空。

当初沈愈之还腹诽,既是受惊,乡间适合调养情志,说?不定比在宫中滋润许多,可现在见?她模样,果?真瘦了些。

沈愈之关切道:“不知在乡间都吃些什么?可有荤腥?”

薛柔心下一惊,以为沈太医知道什么,可见?他?神色平静,便含糊道:“有荤腥。”

望闻问切后,沈愈之松口气,幸好薛二姑娘自幼习舞,虽身为贵女习舞没什么用,却能强身健体。

她只是瞧着轻盈,却不瘦弱。

倘若真想补,食补即可,沈愈之再?次于心底腹诽,陛下也太容易紧张。

依沈太医看,陛下紧张薛柔的身体,不如紧张他?自己的,终日恨不能不休息,迟早要垮。

看着薛柔那张含着笑意的脸,沈愈之不由自主把心里话抖出来。

薛柔愣住,便道记下了,待谢凌钰下朝回来,转述道:“陛下需得多注意身体。”

经过昨夜,薛柔猛地来这么一句,谢凌钰脸色顿时微妙。

他?声音有些古怪,“你觉得朕身体不好?为何?”

听?见?是沈愈之嘱托,谢凌钰面色稍霁,垂下眼睫应道:“往后自会注意。”



肃穆幽深走道内,一朱衣使向匆匆经过的女子颔首。

“顾副使这是要出去??”

“嗯,”顾又嵘笑了笑,“是个颇为轻松的任务,带一个人去?地牢走一遭。”

“听?起来不错,”那人咂摸出怪异,谁会没事去?地牢,但毕竟不涉及自身,不能多问,“朔州司使回来了,似是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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