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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吗?”

公子白没有再说话,靠到赵苏的身上,“大哥,我想回新村。”

“咱们还要去琅琊郡呢,一路上还有好多事要经历,只有孩子才会在?外头打输了就?跑回家里哭。”

“我才不是孩子。”

“什么?,不是想回去抱着子婴一起哭吗?”

“大哥自己想子婴了吧,我哪天看?你亲印上子婴脚丫子的信纸来着。”

“你看?错了。”

“我没有。”

“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

“好吧,我看?错了。”

“乖。”

翌日,几?个知道真相的人,看?公子白已无异色,顿时心头一松。蒙贤和杨义成?自不用?人提便知道守口如瓶,至于魏延,那就?是个人精儿,一早就?装自己磕到头失忆了。

然后赖上了杨义成?,说就?记得他是杨小将军的门客,弄得杨义成?哭笑不得,看?在?共生死一场的份上,算是默许了他的话。

等?到出?了山,守在?外头的人大大松了口气?。

郡尉汤诚是跟着进了山的,但去了另一头寻找秘道的路。守在?山外主持大局的是郡守富棋和韩书,看?到公子平安将人带回来,俱是哇哇大哭。

富棋一张胖脸已经瘦成?了长条脸,短短时日从一个白面胖子变成?了一个黄脸瘦子,官服来不及新制,松松垮垮套在?身上。此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赵苏此时也免不了生出?庆幸来,或自己晚到半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等?到汤诚回来,赵苏将龟寿山的地图和兵力布防,以及毕胜的老巢在?各处的情报分成?两?份。一份给了汤诚,命他带人从秘道攻打龟寿山。一份给了杨义成?,让他带着人快马给泗水郡的杨瑞和送去。

至于赵苏,也要去泗水郡。只不过他们一行人身心俱疲,需要先在?颍川郡休息一段时间。

赵苏作主,还是入住之前汤诚的宅子里。富棋整天跟个巴儿狗似的,围着长公子打转。

被他缠不过,赵苏只好道:“还有何事?”

“求公子救命啊。”公子白是被救回来了,但不代表这件事就?完了,咸阳的圣旨还不知什么?时候就?到了,他还记得前不久被李由押去咸阳的那一行人,那叫一个惨啊。

现在?想想,自己可能会更惨。

赵苏抚额,富棋的事还真的不好办,公子白确实是在?他宅子里丢的,掳走公子白的罗婆子在?明面上,也是富棋的人。就?算说清楚,富棋是受匪人蒙蔽,也脱不了罪责。

只不过,此人官声还好,至少没什么?令人发指的欺压百姓之事。赵苏也不想为了一已私怨让他去死,但他想毫发无伤,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主谋罗婆子与虞姬等?人已死,死前供出?,受龟寿山匪人所迫,劫掳皇子好跟朝廷谈条件,以行谋逆之事。”赵苏慢慢说着。

罗婆子确实已死,至于虞姬姐妹俩,他让保生带着从另外的出?口出?山,大的送往闽越,小的送往泗水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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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总不能真叫这姐妹俩去死吧,好歹也是公子白的表亲。大的可以送去闽越,当地他的人手多,庇护一个女子不是问题,等?闲消息也传不回咸阳。至于小的,等?回新村的时候,让她留在?新村隐姓埋名的生活吧。

富棋眼巴巴的听着,比之昨日,至少又瘦了两?斤。

“你写请罪的折子吧,本公子也会在?折子里替你分辨一二,最?后如何,全靠圣心独裁。”

富棋得了这句话,已是感激涕零,他也知自己官位难保,只求留得一条小命。

而且公子的意思,是不会将虞姬有行刺陛下的意图说出?来,如此一来,他便少了一条大罪。看?来,保命的机会又多了几?成?。

“不过呢?”赵苏顿了顿。

“公子请说。”富棋作乖顺状。

“琅琊郡的海船,不日会驰往海外岛屿,真找到了,怕是缺一主事之人。”

富棋顿时作揖道:“在?下愿往。”

如果?公子保举了他,有极大的可能秦皇不会砍他的头。至于主事是不是个机会,去海外危不危险,他此时根本没有想过。

赵苏很满意,当即提笔写下奏折,言虽然公子白遇险,郡守难辞其责,但为人精明干练当得一用?。不去随船出?海,找到白银岛之后,当地也缺一主事之人。这等?大事,没有历练过的人办不好,但没犯错的官员谁愿意冒着性命危险去海外之地。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倒也合算。

正因为富棋没什么?根基,所以可见他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就?算这两?年被酒气?财色所迷,但能力这种东西,一旦脱离安乐的环境,立刻就?会回来。

富棋的请罪折子和长公子的折子一并快马送入咸阳,而咸阳的也陆续有人赶到。

先至的是少府几?个寻人的好手,带着圣旨。得知公子白已救回,立刻请见长公子。

宣读圣旨之后,宣旨太监给赵苏行礼道:“小人见过扶苏公子,干爹听闻公子白出?事,即命小人出?宫,想看?看?有什么?事是能帮得上忙的。”

此人干爹指的是三斗,赵苏一向与三斗关系亲近,闻言道:“幸得老天庇佑,也多谢大监挂念,此事已了,还请回去后禀明陛下,我与公子白都无大碍。”

将这人打发之后,再来的,还有蒙梨派出?的新村门客。

送上蒙梨的书信和嘱托,另外就?是咸阳的局势,“赵高?困兽之斗,章相两?不相帮。学生出?发时,刚听闻赵高?休妻。”

赵苏叫了一声好,赵高?这么?多年干的隐私事,总得有帮手吧。老妻的娘家人可不就?是现成?的帮手,也不知有多少人帮他做过脏事。

如今他竟敢休妻,难道不知道这些人被抛弃之后会反扑。他以为这些都是小人物不值一提,却?不知道蚁多还能咬死象。

听完咸阳的斗争和新村的家事,赵苏让门客带了几?封信回去。

郡守知道自己有极大可能保住了小命后,也开始有心情替别人张罗。一大早就?跑到赵苏这里站岗,恨不得将得运赶走,自己来端盆绞帕伺候公子才好。

“得了,什么?事,说吧。”赵苏用?自制的羊毛小刷子蘸了青盐刷牙,看?郡守欢喜的恨不得两?只手都要挥起来的模样,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事要说。

“颍川陈家,公子您知道吧。”郡守神神秘秘的凑过来。

“不知道。”赵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郡守讪笑,不知赵苏何意。

“你收了人家多少银子当这个说客。”赵苏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之前不知,之后也知。公子白被掳也和陈县令的儿子陈世杰脱不开关系,但是没有陈世杰,罗婆子就?掳不到人了吗?显然并非如此。

非要陈世杰赔上一条命吗?如果?公子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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