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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们的额头滑落,将抹额都给打湿。
小九的眼眶又红了,却忍住不哭出声。
小十二和十三也咬牙坚持着。
孩子们的耐心定性也都各有所异,宁竹得把握好量,好在前头教过宁荷,还算是有经验。
她时不时调整一下孩子们的姿势动作,掐着时间发话。
“休息一刻钟。”
话音刚落,孩子们如蒙大赦,不顾世家子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宁竹笑了笑:“地上凉,起来坐凳子上休息。”
说话时,她余光瞥见门外,那里闪过一道人影。
宁竹抿了抿唇,并未说什么。
练武只有上半日,到了用午膳的时辰,宗明川就来接几个孩子了。
一起练了半日,宁荷跟宗家的几个孩子都生出了友谊的小火花,这会儿还在依依不舍地告别呢。
小十一拉着宁荷的手,一本正经地约定明日要再比试。
小九几个也追在平安后头告别。
宗明川来得急匆匆的,靴子上沾满了泥水,深色的水渍从下摆一直蔓延到膝盖。
这会儿趁着几个孩子告别,他便告知宁竹一声。
“明日我就不来了,孩子们会让侍卫送来的。”
京城被破,他这阵子忙得脱不开身。
宁竹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在风中晃动的油布棚顶。
“不如我每日去宗府授课?”她的声音里带着询问。
闻言,宗明川也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就是要辛苦你了,我会让人把练武的院子收拾好,需要什么你就直接跟下人说,每日辰时末派车来接你和宁荷。”
有专车接送,待遇还不错。
目送着马车消失在巷口,宁竹转身回到堂厅。
卞瑞萱不知何时来的,正在帮着卞含秀端菜。
她走出灶房,看见宁竹时,下意识地手抖了一下,碗中的汤汁晃出几滴,溅在她的手背上。
她张嘴欲说些什么,宁竹就开口道:“先用饭吧。”
卞瑞萱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季新桐看见这一幕,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什么都没说。
早上季元武已经出门去铁匠铺了,封炎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加上卞瑞萱,吃饭的只有六个人。
众人围坐用膳。
忽然,持续了一天一夜的暴雨毫无征兆地停了,屋檐滴水的声音渐渐稀疏,最后只有偶尔“嘀嗒”声。
宁竹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她转头望向窗外,乌云还盘旋在上空,丝毫没有消散的意思。
宁竹和与季新承交换了一个眼神。
“秀姨,”她放下碗筷,声音平静,“我打算再囤些粮食。”
无论之后是怎么样的情形,就当是未雨绸缪,米面能放,药材能用,怎么都不会浪费。
“好啊!”
卞含秀当然是支持的。
当初要是没有宁竹囤起来的粮食,他们匆忙逃路,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子。
“那我上街去问问……”
季新承出声道:“昨日我已经上街问过了,壁州城水系发达,因知州大人调水及时,今年受到旱灾影响很小,不会影响收粮,价格都很实惠。”
昨日他上街主要就是为了打听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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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多买些油布和蓑衣,我再去买点砖块瓦片一类的,万一刮大风能有修补的。”
季新桐在一旁点头:“那我去买粮食吧。”
季新承一向是个细心的,宁竹忙着宗家这边的事,便把囤积物资的事情交给了他们姐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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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这时宁松过来了。
昨日下雨他就一直惦记着,今日忙完牙行的事儿,看雨势小了些,便过来了。
他的靴子上沾满了泥浆,裤脚也被打湿了大半。
卞含秀笑着说:“松哥儿来了,正好一起吃点。”
她起身要去添碗筷。
“不用了秀姨,我就是过来看看,还要回牙行上工。”宁松看一眼安了心,关心了姐妹俩,就急匆匆又走了。
宁竹倒是想起来:“你们若是有什么拿不定的,也可以去问问阿兄。”
宁松在牙行,各门各道的人都会接触到,若是不好买下的,倒是可以去寻他。
季新承和季新桐点点头,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坐在一旁的卞瑞萱安静吃着饭,筷子只夹面前的菜,没有发出声响。
她也不插嘴他们商量事情,存在感低得几乎不存在。
吃完饭后,她主动揽下了洗碗的差事。
卞含秀拗不过她,叹了口气便随她去了,只是临走前往灶膛里添了把柴,让锅里的水保持温热。
卞瑞萱独自在灶房洗碗,碗碟碰撞声和水流声一起响着。
宁竹回房间去拿了东西,抬脚走进灶房。
听见脚步声,卞瑞萱以为是姑姑去而复返头也不抬地说:“姑姑,我马上就洗好了。”
刚抬起头就看见是宁竹,手中的碗差点滑落,又急忙接住。
卞瑞萱擦干净手,局促地朝宁竹笑笑。
她今日来真的没想做什么,只是想让宁竹知道自己的心意,再争取一下。
宁竹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半晌没有说话。
在这沉默的气氛当中,卞瑞萱的脸色越来越白。
她低声说:“我,我洗了碗就走……”
话音未落,宁竹就开口道:“我刚才在门外看见你了。”
闻言,卞瑞萱蓦地抬起头来,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没有偷学!”
第79章 宁荷被掳
突然拔高的嗓音在灶房里回荡。
卞瑞萱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咬住了下唇,急得眼睛都红了。
“我真的没有偷学!小竹你相信我……”
她是很想学,可绝对做不出偷学这种事!
宁竹看她都快哭出来, 出声道:“我知道。”
方才卞瑞萱来的时候, 听见她在教那几个孩子后, 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绕开了, 确实没有在门前过久停留。
卞瑞萱闻言, 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还没从担心被误解的惊慌中缓过神来, 又听见宁竹开口。
“这段时日,你可以旁听。”
宁竹的声音平静,可落到卞瑞萱耳朵里,无疑是一道惊雷。
卞瑞萱猛地抬起头来,巨大的惊喜将她的脑子冲成了一团浆糊。
她两眼望着宁竹,嘴唇颤抖着:“师父——”
“你先听我说完, ”宁竹打断她, 声音严肃,“你已经错过了最适合练倒海劲的年龄,若是要学,不仅得天资出众,且要吃得了常人吃不了的苦。”
卞瑞萱异常笃定地说道:“我不怕吃苦!”
宁竹微微颔首,直视着卞瑞萱的眼睛:“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若是能摸到入门的路,我就收下你。”
她要看到卞瑞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