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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季新承二话不说就上前帮忙。
宁竹见状就说了一句:“我新做了几张床,只送来了两张,这几日只能委屈你们睡旧床榻了。”
她暗自庆幸当初没把旧床全劈了当柴烧,如今还剩三张空床,正好够睡。
季新桐牵着缰绳,笑着说:“这哪算委屈?这一路走来,能有张床睡就不错了。”
宁竹指挥封炎卸下门槛,好让拉着行李的马匹进来。
五匹马挤在一起,原本宽敞的马厩顿时显得局促起来。
季元武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改日我再把这马厩扩大一些。”
这院子宽敞得很,扩建些也不碍事。
送走了木匠铺的人,季家几人就开始收拾行李。
宁荷忙前忙后地端水洗抹布,也不觉得累,小脸上洋溢着掩不住的笑意。 w?a?n?g?址?F?a?B?u?y?e?i????ù???ē?n?2????2?5?﹒????o??
众人一起动手,很快将行李归置妥当。
宁竹中途出门采买缺少的用品,回来时正遇上酒楼送来食盒。
她刚结完账,抬头就看见卞瑞萱拎着大包小包站在不远处。
对方也看见了宁竹,连忙上前想帮她拿食盒。
宁竹笑着避开卞瑞萱想帮忙的手,食盒在她手中稳稳当当,连盖子都没晃动一下。
“你手上的东西就够多了,哪还拿得了,先进去吧。”
卞瑞萱略显局促地点了点头,抢先一步为宁竹抵住院门。
正好人到齐了,也可以准备开饭。
宁竹把食盒里的菜肴摆在堂厅的圆桌上,喊了一声。
“开饭啦!”
卞含秀都准备去灶房忙活,走进来看着眼前满满一桌菜惊了惊。
宁竹笑着说:“这是昨日就定下的接风宴,快来坐下吧。”
“你这孩子太贴心。”卞含秀心中温软,轻声道,“我去叫他们来。”
众人洗净手脸,换上干净衣裳围坐在一起。
这一路提心吊胆的日子总算结束,久别重逢的喜悦让每个人都胃口大开。
卞含秀不停地给孩子们夹菜,每个人的碗里都堆成了小山。
吃完饭后也不着急去收拾,就坐这儿聊着这两个月以来的事。
季元武感叹道:“幸好有小竹教我们的武艺,不然这一路怎么样还真难说。”
说起这个,连季新承眼中都闪过一丝后怕。
从昌县走来,路上不仅遇到了凶残的叛军、还有饿极了眼的流民、占山为王的土匪,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季家几人要不是跟着宁竹练了那些时日的武艺,怕是早就成了这些人的刀下亡魂。
“是我们一家该敬小竹一杯。”季元武举起杯子,眼中满是感激。
今日没有买酒,他就以茶代酒了。
众人纷纷举杯,宁竹一一回敬。
就在这时,卞瑞萱突然站起身。
“我也该谢谢小竹,我先干为尽。”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仰头将茶一饮而尽。
宁竹也很给面子的喝了下去。
下一刻,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卞瑞萱直直跪在了宁竹面前,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第76章 拜师/打听童谣
院中霎时寂静无声。
宁竹都惊了一瞬, 露出几分错愕的神情。
要谢她倒也不用这么郑重。
宁竹伸手去扶她:“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手指刚触到卞瑞萱的手臂,就感受到对方的颤抖。
卞瑞萱抬起头,嘶哑的嗓音中满含坚定:“我想求您, 收我为徒!”
她经历这许多, 心中越发渴望着变强, 她想拥有力量!不被乱世裹挟的力量!能够保护身边人的力量!
卞瑞萱知道自己不该如此莽撞就开口, 可从她看到宁竹的那一刻起, 她心中的血液都在呐喊, 终究是没有忍住。
夕阳的余晖照在她脸上, 映出眼底近乎偏执的执念。
宁竹的手顿了顿,这样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末世中被摧残过的人,大多都对力量有些近乎病态的渴望。
可是这样的状态,并不适合习武。
宁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卞瑞萱见她不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说道:“我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想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季新承适时上前, 轻轻扶住卞瑞萱的手臂。
“瑞萱姐, 你给小竹一些时间考虑吧。”
他的声音温和,手指却微微收紧。
“承哥儿说得对,”宁竹手上用力,不容拒绝地将卞瑞萱拉起,“我需要时间考虑。”
看着这一幕,卞含秀咽下喉咙中的叹息,季新桐则是抿紧了嘴唇,季元武的眉头紧锁, 几人都没有出声。
他们并不打算插嘴, 一切全凭宁竹自己的意思。
卞瑞萱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莽撞。
她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嘴唇颤抖着说道:“抱歉小竹,是我太着急了。”
宁竹看不出来生没生气,只是笑了笑说道:“今日也不早了,你一路舟车劳顿,早些回去歇息吧。”
卞瑞萱眼眶泛红,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不过,她并未就此放弃,而是在心里对自己说,一日不成就两日,两日不成就三日,三日不成还有几十年,她相信早晚有一日能打动宁竹。
宁竹看着她重新变得坚定的眼神,轻叹一声:“你说的事情,我会认真考虑的。”
这句话让卞瑞萱心中重新燃起希望,眼神灼热得几乎要将人烫伤,重重地点了点头。
季元武和卞含秀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起身。
“走吧,”卞含秀挽起侄女的手臂,“我和你姑父送你回去。”
她有些话想私底下跟卞瑞萱说。
三人便一起走出院门。
外头暮色已深,巷子里飘着炊烟的气息,让人心生宁静。
卞瑞萱突然停住脚步,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句:“姑姑,对不起。”
卞含秀没有立即回应。
她微微弯腰,抬手拍去侄女方才跪在地上沾着灰尘的衣摆。
“姑姑不怪你,”她的声音格外温柔,“但你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这事,不合适。”
众目睽睽之下,瑞萱就这么跪了下来,对小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压力。
卞瑞萱咬紧了唇。
可以说她今天是一时冲动,但要说她心中没有抱着这样侥幸的念头,那是假的。
季元武站在一旁,话说得平静,却带着些严肃:“我们都尊重小竹的决定,倘若她不愿意收你为徒,我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卞含秀也点头说道:“你姑父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一边是疼爱的亲侄女卞瑞萱,一边是她视若亲子的宁竹,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能做的就是不偏袒一方,该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全凭两个孩子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