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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

妖怪们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了空位。夥计领他们坐位置,坨坨跑出门把云善拉进屋吃饭。至于青芽儿和钢蛋,他就不管了。

钢蛋听到要吃东西了,主动往门口跳,差点撞到人,把人吓了好一大跳。青芽儿追进屋里,秋水不让他再闹,“青芽儿,坐下来吃饭。”

“别闹。”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青芽儿右边眼睛起了青。左边眼睛没事,只有右边眼青着,瞧着有些滑稽。

“青芽儿,你眼怎麽了?”闻青山问。

青芽儿捂着右眼,指着钢蛋告状,“钢蛋打的。”

云善瞧瞧桌边的钢蛋,又看看青芽儿,对钢蛋说,“不打青丫。”

钢蛋全神贯注地看着隔壁桌上的菜,并不搭理云善。

青芽儿拿了筷子,偷偷抽在钢蛋身上,钢蛋这才转过头。

青芽儿打钢蛋时被云善看见了。云善滑下凳子抱着钢蛋,绷着小脸对青芽儿说,“不打钢蛋。”

“是钢蛋先吃了我的泥人。”青芽儿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你看它还打我眼睛了。”

云善想了想,拉着钢蛋说了好一会儿话。什麽不能乱吃东西,不打人。

钢蛋又转头去看别人桌上的菜,没理会云善,只有云善自己站在桌边说着话。

“云善,吃饭了。”菜上桌,花旗喊云善吃饭。

云善又和钢蛋说了两句才爬上凳子吃饭。钢蛋见他们桌上有菜了,也不盯着别人桌上,站在云善旁边时不时地拍云善一下要菜吃。

青芽儿和钢蛋正闹不和,当着钢蛋的面放了好些菜到铁蛋的饭盆里。钢蛋跳过来伸手冲青芽儿要菜吃,青芽儿故意说,“你打我,我就不给你吃。”说完又给铁蛋夹了一筷子菜。

钢蛋一伸手,在青芽儿左边眼上捣了一下,把两边眼打对称了。

青芽儿快气疯了,当即就要抓着钢蛋报仇。秋水拎着他的衣服不让他乱动,“不要在屋里乱跑。”

“吃完饭你俩出去打。”

青芽儿气得磨牙。吃完饭一出屋子追着钢蛋捶了好几下。云善还要上去护,被花旗拉住了,“钢蛋挨打也不屈。”

云善被拉着过不来,就喊,“不打钢蛋,不打钢蛋。”活像是钢蛋受了人家委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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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青芽儿顶着一双乌青的眼睛,闻青山抱着柱子笑得喘不过气。

青芽儿木着脸看着闻青山,“有那麽好笑吗?”

“有。”闻青山一转头又笑出声。

青芽儿刚准备说话,就听旁边传来一句冷哼。

“你哼什麽?”青芽儿问旁边经过的甘卓。

吃完饭,在客栈门口,两边又遇上了。

甘卓此时蒙着面,带着斗笠,听到这话,他愣了下。没想到当场被一个两眼乌青的小孩问出来。他没说话,径直往客栈走。

青芽儿掐着腰站在街上喊,“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这是他新学的词。

到了马车边,小柳把装来的剩饭放在马车边上,敲敲车门喊,“黄大仙,吃饭了。”

青芽儿故意站在旁边跟着喊,“小黄狗吃饭了。”

小黄鼠狼能听得懂“吃饭”两个字,很快从车里窜出来。

闻青山和花旗商量,说今天住客栈。白下城是个大城,好玩的地方多。他们想在这多玩几天。

现在不缺钱,花旗也大方,住客栈都是他付的钱。

吃饱饭后,小黄鼠狼爬到小柳身上。就这两天,它看出来谁好拿捏了。这里只有小柳对它唯唯诺诺。

花旗不惯它,把小黄鼠狼从小柳身上揪下来。小黄鼠狼瑟瑟发抖,在花旗手里不敢动弹。

花旗知道小柳忌讳黄鼠狼,他不让小黄鼠狼在小柳那作威作福,把小黄鼠狼扔给了坨坨。

坨坨嫌弃地看看小黄鼠狼,“干吗给我?”

“你不会惯着它。”花旗说。

“这是什麽理由。”坨坨歪头看着小黄鼠狼瞪着可怜巴巴的黑豆眼,没把它薅下去,带着它去了客栈房间。

一进房间,小黄鼠狼就从坨坨身上蹿了下去,消失在床底。 w?a?n?g?址?F?a?B?u?Y?e?ì??????????n?Ⅱ?〇?????.??????

云善已经在西觉肩头睡着了。

西觉把云善放在床上,坨坨踢掉鞋子爬上床睡在云善旁边。

小黄鼠狼从床底下探出脑袋往外看了一眼,然后飞快地蹿到了更深处。呀呀呀!竟然有老虎!好可怕,好可怕。

睡完午觉,妖怪们跟着闻青山去宋府拿钱。他们在桂花谷呆了十多天,闻青山说闻老爷的钱差不多应该寄到了。

除了上午买的礼物,下午闻青山又买了烧纸拎去宋府。

来之前,闻青山大概说了宋传芳的事。宋传芳今年有二十四岁,去年游学到了东陵县里和闻青山结识。这人学问不错,脾气也和闻青山很投缘。当时闻青山还留他在闻府住了几日。

据宋传芳自己说,他家在白下城做布庄生意,有些脸面。家里除了爹娘还有个过门已逾七载的妻子。夫妻二人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早早地成了亲,有个聪明好学的儿子。

快走到宋府门口,闻青山说,“当时听宋兄讲起嫂子,言语中多有爱护。还曾听他说这辈子不纳妾,要把嫂子当做珠玉般捧着。”

“却不想,上午看那婴孩,算下日子来,他竟是回来后就纳妾了。”

秋水道,“人心最是难测。”

小柳原先也是佩服这人的。现在想来,觉得这宋少爷和其他富贵人家的少爷没什麽区别。肯定是比不上自家的大少爷和小少爷的。

宋府门口挂着白布,灯笼也是白灯笼。在大门口迎客的管家手臂上也绑了白布。

看到闻青山他们提着烧纸来,宋家的管家忙迎过来,“客人眼生,不知是哪位?”

“东陵县闻青山前来祭奠嫂夫人。”

东陵县是外地的,管家不认识闻青山。进了门后,把人往灵堂带。闻青山他们祭拜宋家的妇人,管家自找了宋传芳。

到翠芳园门口,管家被姓张的账房先生拦了下来,“大爷在屋子里有事。”

管家脸上闪过不喜,道,“外面有我不认识的人来拜访,我来请爷过去看看。”

这算账的原先是半年前大爷从外面带回来的,人人得尖嘴猴腮,看起来就不像好人,气量也不大。老爷、老夫人和夫人在世时都不喜欢这人,他却偏得大爷青眼。如今整日跟在大爷跟前。

府里还有人说,张账房以后要做宋府的管家。管家听过这些传闻,以前只当耳旁风听,可如今家里只剩大爷,管家心里有几分信,越发对这人不喜。

张账房上下打量管家,不大的眼睛里满是精光,瞧着就让人不舒服。

管家板着脸任由他打量。张账房笑了一下,“您进。”

管家一挥手进院子通报给宋传芳。

“东陵县?”宋传芳搂着小妾莺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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