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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瞧见过?”

附近村子里的人烧纸钱基本都在他家买。但是他确定附近谁家也没养野兽,也没有两个白胖的孩子。

“山里的人。”坨坨说。

许大头对钢蛋、铁蛋怕得很,远远地走在前面,边走边回头和坨坨他们说话,“山里野兽多吗?”

“前面不多,后面多。”坨坨回道。

许大头到了家,先是从水缸里舀了瓢水灌进肚子里。解了渴后才问,“要买多少刀烧纸?”

坨坨从怀里摸出两颗小金珠,“你看能买多少?”

许大头带着灰的粗粝大手捏着小金珠问,“这是啥?”

“金珠子呀。”坨坨说。

许大头第一次摸到金子,稀罕地拿在手里拨了拨,“真是金珠子?”

“真的。”坨坨把另一颗金珠子也给他,“两颗珠子能买多少烧纸?”

“小珠子轻飘飘,能有多重?”许大头拿出小称,根本称不出珠子的重量。

他捏着金珠子送到嘴边,用牙咬了一下。原本圆滚滚的珠子直接被咬瘪了。许大头有些心疼,“还真是金珠子。”

坨坨又把准备好的8个珠子也都放在小称。10颗珠子加起来称出了些重量。一共有两钱重。按照一两金子十两银子换算下来,那就是二两银子。

许大头拿了钥匙开了库房的锁,指着屋子里成堆的烧纸道,“二两银子能买这屋子里所有烧纸。”

许大头拿了刀烧纸,掀开给西觉砍,“我卖的烧纸都带着铜钱印。别家有的可不印铜钱。”

妖怪们知道,烧纸就是给故去的人烧钱用。也不知道树叶、秀娘和秋生有没有投胎。希望他们在下面也能买个大宅子住。

一百多刀黄纸不好拿,钢蛋和铁蛋身上都被捆了好多黄纸。妖怪们身上也都挂满了黄纸,就连云善也抱着一刀。那麽多,一次性还是拿不完,最少也得分三趟。

许大头正要去地里把自家驴子拉回来,就见他爹赶着驴车回来了。

“来得正好。”许大头把车上的麦子卸下来,“我正要去地里。”

许大头的爹看向大包小裹站在院子里的妖怪们,“买这麽多烧纸?”

“你们哪人?”

许大头道,“他们是山里下来的。说是要去东望村烧纸。”

附近村子都知道云灵山里的雾气没了,山里也能进去。

许大头的爹边干活边和妖怪们聊天,“你们祖上是东望村的?和村里的人是不是都出五服了?”

“我们原先就是山里的。”花旗说。

“原来就是山里的啊。”许大头的爹又问,“那给谁烧纸?”

“给……世交烧纸。”小丛说。

许大头老爹在心里过了两遍“世交”这个词,问道,“啥叫世交?”

“就是我们祖上和他们祖上认得。”坨坨扯着谎说,“想着开山了,就来烧些纸。”

“哦哦。”许大头老爹又问,“给谁家烧纸?”

“兴许我还认得呢。东望村大部分人我都知道。”

“村边上的梁家。”坨坨说。

坨坨话音刚落,许大头的爹立马惊叹道,“梁家啊?听说他家今年有人中了进士。昨天还有人骑马来报喜。”

“他家以后要有官老爷了。”

“你们和他家有关系?”许大头笑道,“说是明天有流水席,我们都打算去吃。”

驴车上的麦子全部被卸下来堆在院子里。许大头往驴车上装了满满一车的烧纸,捆得很高。

经过村子树下,那些老头老太太看到这麽多烧纸,都好奇地问要他们去给哪家烧纸。

听说是给东望村的梁家,有人问许大头,“他家今天上午也烧了不少纸吧?”

“这麽大的事,得给祖宗报喜。”

“也烧了不少。”许大头回道。库房里的烧纸今天都卖出去了。晚上还得再做一些,留着以后卖。

妖怪们按照小麻雀说的,先找到了秀娘和秋生的坟。也是一片坟地,没个石碑,只有一排排坟包。

“小麻雀怎麽知道这是秀娘和秋生的坟?”坨坨看着这一片鼓起来的坟包,都不知道哪个是秀娘和秋生的。

“这坟?”许大头说,“他家人不住在东望村了,隔几年才回来上一次坟。”

“今年应该回来过了。不然草不会这麽低。”

这和小麻雀说的是对上了。

西觉和兜明卸了一半烧纸,取了火折子点燃。也不知道哪个坟头是秋生和秀娘的,他们就在旁边的空地上烧。

许大头看他们不吱声,道,“不磕个头?不说说给谁烧纸?”

坨坨拎起一刀烧纸扔到火堆里,“秀娘,秋生,烧钱给你们买大别墅住。”

云善拽了一点烧纸,跑到前面丢进火里,又赶紧跑回来。他这麽来来回回地跑,一刀烧纸让他烧了好一会儿。

五十多刀烧纸也就烧了一小会儿。火烧得旺,热气逼人,火堆前站不住人。

妖怪们站得远,看着烧纸全都烧完,火灭了,他们继续往前走。

经过梁家门口,许大头特意停了下来,“你们不去梁家说一声吗?叫个人一起?”

“不用。”坨坨说,“我们自己去烧就行。”

许大头觉得有些奇怪,也没问,把东西拉到梁家坟地就回去了。

梁家的坟有石碑,妖怪们一找就找到了梁树叶的坟。

看到上面刻着的字,妖怪们心里很沉重。

这些字他们在梁家的族谱上见过。那时候的伤感不如现在直面着那麽强烈。

站在这,妖怪们清楚地知道这是树叶的坟头,梁树叶就睡在石碑后面鼓起的土包里。

兜明一声不吭地点了烧纸。

坨坨问,“你去了南方是不是就知道荔枝是夏天才有的?”

妖怪们往火堆里扔烧纸,这次没人喊烧给谁。云善抱着一刀烧纸扔进火里,看着火苗舔舐到纸上,烧过的纸变成了黑色。

他不明白烧纸是干什麽的。看着西觉他们扔烧纸,云善也跟着扔。

许大头就觉得奇怪。他没见过这种烧纸的人。来上坟烧纸的总要念叨念叨,磕个头。这些人不磕头,也不怎麽说话。就是不心疼钱,一烧烧那麽多。真是奇怪。

路过梁家,正好瞧见梁文忠站在门口笑着和人说话。

梁文忠家里三个儿子,两个闺女。中了进士的就是他那小儿子梁俊泽。

“梁叔。”许大头喊。

“大头。”梁文忠笑道,“这时候咋牵着驴在我们村?”

“没下地?”

“有人买了好些烧纸,我给送过来。”许大头道,“他们去给你家祖宗烧纸了。”

梁文忠惊讶地瞪大眼睛,“给我家祖宗烧纸?”

“什麽人给我家祖宗烧纸?”

“说是山里的来的。”许大头道,“不只给你家烧,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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