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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说你有一个三岁的女儿,你这会儿出来,孩子是外公外婆帮忙带吗?”
苏宜宁离婚三年,热衷帮她介绍对象的长辈不算少,同小区的陈阿姨就是其中一位。可应下见面,这是第一次。她也完全没料到,坐下就这么两三分钟,话题能聊到她上一段失败的婚姻上。
“我……”
放下勺子,她欲开口,忽听旁边传来轻轻一道椅子被拉开的动静,尔后,一道悦耳低沉的男音响起,“抱歉,有点迟了,路上堵得厉害。”
时隔多年,对江承的声音,苏宜宁其实早已想不起来。
可不知为何,听见这一道声音的瞬间,脑海里便浮现出少年笔挺清隽的身影。
下意识地,她将目光投了过去。
也只需一眼,她便认出,那个刚将西装外套脱下,侧身坐在椅子上,轻声说着话的年轻男人,的确是江承。
九年过去,他更显挺拔高挑,俊朗非凡。穿着洁白的衬衫和黑色西裤,轮廓气质仍显清冷,举手投足间,却多了几分从容不迫的成熟男性气度,既熟悉,又让人感到陌生。
巨大的茫然,几乎在瞬间席卷了她。
他身上好似有火,烫得她将目光收回,不自觉看向桌面,手指颤了两下,才勉强镇定,将勺子捏住。
这分秒之间的神情未能逃过对面男人的眼睛,侯斌抿唇往侧旁瞧了眼,按捺不悦,调侃:“怎么了?那人,不会是你前夫吧?”
苏宜宁抬眸,错愕地看了他一眼。
莫名地,竟有种想将咖啡泼在他脸上的冲动。
可教养不容许她做出这样的事。尤其此时此刻,江承就在不远处。哪怕近十年未见,他都不一定记得她,她也不希望在这种场合被他碰见,让他目睹自己丝毫的不堪。
“不是。”
她摇摇头,脸上一丝笑容也挤不出。
侯斌耐心耗尽,实在受不了她这戳一下动一下的性子,想了想,轻咳一声,直白道:“我看你好像不是很爱说话,也不知到底对我什么印象。我这人比较直接,一贯喜欢将丑话说在前面,所以就先说一下我的想法吧。你工作一般,但长相是我喜欢的,孩子的话,是目前比较大的一个问题。我希望如果进一步接触,能先明确一下,婚后她由你父母带。毕竟我年龄也不小了,我爸妈那边还等着抱孙子……”
“噗——”
他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得飞快,苏宜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等反应过来想要阻止,便听旁边蓦地一道喷笑声。
那声音不算大,但足以令他们这一桌清楚听到。
苏宜宁没回头。
她对面的侯斌却倏地止住话茬,看过去问:“你笑什么?”
“就笑这世上有些癞蛤蟆呗。”
女声饱含戏谑,慢条斯理,“披层人皮就真拿自己当人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满脸疙瘩,有哪一点能配上人家姑娘?还大言不惭父母急着抱孙子,怎么,家有皇位等着继承啊!”
“你!”
侯斌腾一下起身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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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宜宁无法置身事外,也忙不迭起身,想要拉住他。
不过没等她抬手,攥着拳头的侯斌已经被迎面站起来的男人拦住。江承将一条胳膊横在他身前,眼眸低垂,声音淡淡:“这位先生,对女士动手,未免有损风度。”
苏宜宁这辈子,第一次经受如此尴尬的时刻。
侯斌气冲冲离开,摔门而去。
她勉强理了理纷乱的情绪,低头道歉:“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你不好意思什么,丢人的又不是你。”
和江承一起喝咖啡的女人苏宜宁并不认识。不过看得出,家境富裕、性格爽朗。
她没有继续当电灯泡的打算,又道了声谢,拿过自己放在沙发上的链条包,去前台结帐,走出咖啡厅。
目送她出去,这边两人重新落座。
赵元伊喝了口咖啡平复心情,仍没好气:“狗男人。真是好久没遇到这种极品了,还想对我动手,妈的!”
江承失笑,未置一词。
男人五官轮廓分明,很清冷的长相。个子够高,宽肩窄腰一副好身材,以赵大小姐挑剔的眼光看,都实在找不出丝毫缺点。来之前,她本抱着应付老妈的想法,这会儿竟莫名有些心猿意马,不由自主地又找起话题,“刚才那姑娘,看着好像还没我大,孩子都三岁了,真是恐怖。”
“……是吗?”
江承抬眸,极淡地反问了声。
赵元伊发现他眼型是偏细长的凤眼,瞳孔漆黑,专注看过来时,眼底竟有清澈的波光流转,让她脑海里骤然闪过诸如“神清气秀、风华无双”等好几个形容词。
“是的呀。”
她莫名有些脸烫,抬手托腮,“就在你进来前,那男的说的。诶我去,真是第一次见这种奇葩,刚见面还没聊几句,问人家这种话。还有啊——”
赵元伊身子俯低一些,靠近桌面,压着声音,“之前你进来后,那姑娘偏头看了你一眼,那男人可绝了,贱兮兮问人家,你不会是她前夫吧?品品品品,真是又酸又癫!”
江承未发一言,目光投向窗外,捕捉到一道骑着电动车远去的背影。
他今年二十八,苏宜宁比他还小半岁,是他们高一级那一班,年龄最小的一个。
他听张瑞说起过她结婚,也知道她已经离婚。
只未曾想,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
她孩子都三岁了。
第2章 看诊 “你不会是不认识我了吧?”……
晚上八点,苏宜宁推开家门,客厅里孟雅兰正打电话。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您……人没回来呢,好的好的。理解,您费心了……”说着话,孟雅兰偏头瞥见自门口往客厅走的女儿,不由地轻呼一声起身,“怎么了这是?摔了?”
苏宜宁没出声,指了指她的手机,扶墙往餐厅走。
孟雅兰偏头,忙不迭朝电话那边道:“陈老师那就先这样吧……嗯,好像摔了一跤,不打紧。好的您早点休息。”
结束通话,她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快走两步到苏宜宁跟前,将人扶着坐到椅子上,“摔哪儿了?我看看,严不严重?”
“没事儿。就脚踝和胳膊擦破点皮。”
苏宜宁说着话,将半身裙往上拽了拽,露出右腿给她看。
自家孩子从小皮肤白,蚊子叮个包看着都会很明显,得好几天才能下去,何况血淋淋的擦伤。
孟雅兰面露不忍,转身朝书房唤,“老苏、老苏。”
“妈妈!”
书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三岁的小丫头第一个跑出来,急冲冲往苏宜宁怀里撞。
孟雅兰连忙上手拦住,“小心小心,你妈腿上有伤呢。”
“怎么了这是?”
苏广平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