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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吗?萩原下意识地想要打手势,但他的同期抢先发出了声音。

“先生,”安室透微笑道,“我方?才听到你在称赞我的车子。真高兴有人喜欢马自达——”

他把“马自达”三个?音节咬得?分?外重,“你要坐上来看一看吗?”

当然只能?说好?。于是?萩原得?体地感谢了对方?的慷慨,绕到副驾驶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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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好?久不?见?!”降谷零主动给了同期一个?拥抱,“你怎么会来琴行?”

萩原难得?成为?在拥抱中更僵硬的那一方?。他在心底疯狂询问系统,“小降谷怎么会在琴行啊!”

[呃……]系统运算了半天,也没办法迅速概括小遥那边组乐队、安排位置、买琴、换琴行的漫长过程,干脆只说最后一步,[长期素食导致的。]

萩原:“啊?”

“好?久不?见?啊小降谷!研二酱过来买吉他,”萩原颇有些魂不?守舍地回答了,“一时兴起想在出租屋放一把吉他,就来了……”

——真奇怪。萩原他……好?像对我现在的样子没那么好?奇。就好?像我们不?是?许久没见?到似的。

降谷零这样想着,又打趣了同期一句,“你还是?那么喜欢车啊。放心,虽然也算是?在执行任务中,但现在很?安全,我们甚至可以一起去琴行。”

“真的吗?那很?好?啊,”萩原笑着活动了一下手指,“研二酱挑吉他可是?很?内行的,保证给你选一把最棒的吉他!不?过——”

他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车子内部,“小降谷,公安这么有钱吗?”

这久违的、与同期在一起时青筋暴起的感觉!降谷零的拳头瞬间硬了:“萩原,你的关注点——!”

“好?奇嘛,”半长发青年笑吟吟道,“不?好?问小降谷现在在做什么,但总要关心一下你的生活吧?”

好?吧。降谷零被萩原一看,瞬间屈服了,“其实……是?我爸的钱。这辆车算是?我的私产。”

萩原完全呆住了。

——诶,我给的钱?真的假的?

“小初!”他在脑内疯狂呼叫,“怎么回事?研二酱什么时候让孩子过上这种?骄奢淫逸的生活了?还有买车经费的吗?以及公车私用也就算了,他怎么还私车公用的?研二酱要去公安举报!”

[您忘了吗……]系统无奈道,[您每个?月都在光明正大地拿组织给降谷先生的活动经费给降谷警官套现啊。天老爷,那会儿您讲三只小猪的故事,本系统也没想到,老三坚固的石头房子原来是?提篮桥监狱……]

萩原:“……”

“那你父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降谷零愣是?从萩原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对你还挺好?的。”

完了,小降谷开始莫名其妙地看研二酱了。萩原赶紧收敛了一下表情,“我们还是?去挑吉他吧!小降谷,你知道应该怎样才能?打扮成一个?经验丰富的吉他手吗?”

“叫我安室透,”降谷零叹气,“还有,我完全不?知道。你要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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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莫名其妙地伸出右手,看着萩原一脸庄严地在他的右手手腕上缠上裁成长条的膏药。说实话,他总感觉这姿态有点眼熟,像是?之?前有什么人也为?了任务这样认真细致地为?他做过伪装。

“首先,”半长发青年垂着头,口气很?庄严,“吉他手都是?很?喜欢炫技的,一上手试长段的曲子就有可能?露怯,所以你必须给乐器行老板一个?你无法弹奏的理由。贴上膏药,你看起来就会很?像是?一个?因?为?刻苦训练伤了手的资深音乐人!”

还没等他说话,萩原缠好?了膏药,满意地后退两步打量,“安室先生手上的茧子恰到好?处,很?好?。接下来呢,你要把你的衬衫扯松一点,鸭舌帽反戴。摇滚一点,懂吗?”

“嗯……”降谷零心情复杂地照做了,“还有吗?”

半长发青年反手向自己的背包摸索起来,“还有就是?最好?拿个?小一点的六角扳手带在身上,这样看起来会更像经常调琴的乐手。等等,研二酱分?你一个?——”

“不?用了,”降谷零摸出个?小钳子来,像寄居蟹那样慷慨地挥了挥,“我有。”

萩原表情危险地眯起眼睛。

“等等,安室先生,”他说,“给研二酱看看那把钳子,它好?像有点眼熟。”

安室透淡然摇头,“你的错觉。”

“——不?是?错觉!我自己做的东西我还不?认识吗!你借了我的钳子一直都没有还,是?不?是?!”

金发黑皮的公安一脸刚直不?阿地护着别人的东西倒退两步,“才没有!这是?我的东西!”

“就是?研二酱亲手做的!还给我!可怜的小钳子,爸爸想你想得?一天都只吃三顿饭了!”

降谷零没办法般地叹气。他停下来,将那把在铃木事件里?借来的液压钳递过去。

要真是?能?一天三顿饭倒好?了。他还没来得?及问萩原,问一问这个?他许久没见?的同期——

为?什么你今天的气色这么差呢?你的唇色几乎完全是?灰白的,额角好?像也都是?冷汗。怎么搞成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第97章

就算降谷零已经?在?短时间里把各种糟糕的?情况和对应预案都想?过?一遍, 萩原也还是对自己?的?真实状态一无所知:倒不是说他?是个多么迟钝的?人,事实上他?几乎可以作?为迟钝这个词的?反例存在?。只是……

只是他?现在?还有种死里逃生的?不真实感。说实话,挺特别的?, 人都应该试试这种体验:看别人死一次, 像是自己?也跟着死了一次。

萩原觉得自己?如同蒙在?一层玻璃罩子、一层塑料薄膜里那样, 朦朦胧胧地在?看世界。看似是出于对安全的?考虑搬进了温室、隔绝了外界的?伤害, 其实也把自己?的?情绪严严实实封在?了罩子里。

流的?眼泪流的?血蒸发到穹顶也不会消散在?天际,而是再落回来下一场酸涩的?雨,最后再浇灌出浮着盐霜的?土地, 将人也凝成一根盐柱。这是没?错的?, 在?冥界边缘回头看的?人当然就会化成盐柱。

可是谁能忍得住不回头看呢?

——在?两个、三个身体间进行?意?识转换的?过?程是一种内循环。他?不断经?历着这个循环的?磨损,暂时还没?有人能冲进来打破它。

他?真的?已经?很累了。但萩原是那种只会在?独处的?时候露出淡漠表情的?类型。只要身边还有朋友在?, 就有抗拒地心引力的?力量将他?的?嘴角提起来。

“小降谷,”萩原开口,声音仍然很轻快, “不去琴行?看看吗?”

就像朋友们?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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