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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地?开口,“……到了?车站,我就要和姐姐分开了?。”

他低下头,一片藏在他发梢的紫藤萝花瓣落下来。小遥接过它,认认真真地?撕下方才那张几个霸凌者?登记了?姓名和信息的纸页,把花瓣夹在快斗的备忘录本子里递过去。

那是要分别的架势。黑羽快斗对此一清二楚。但他伸手接过了?本子。

“我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写在你的本子上了?,”小遥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用小指点上快斗手中备忘录背脊的线圈,假装它们是电话线,“你还可以联系我。”

未来怪盗的眼睛再度亮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把拇指按上面?前这个姐姐的指尖,两个人借着备忘录完成了?一次变形的拉钩。

[又检测到指纹了?,]系统再次跳出来发言,[还是黑羽快簸箕。]

萩原:“闭嘴——!”

“嗯,虽然刚才已经在备忘录上见到过了?,”小遥问,“不过,我猜你想亲口告诉我你的名字?”

黑羽快斗用力地?点了?点头。

“姐姐,我——”他大声说,“我叫黑羽快斗!”

安室遥对他笑。她在属于自己人生?的第一天,对这世上第一个认识她的人笑。

“安室遥,”她说,“——以及,快斗,有人来帝丹这边接你了?么?”

“我总感觉……我们正被人注视着。”

第75章

伊达航站在宾馆房间门口, 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本?案的受害者正表情平静地?坐在化?妆台前补涂口红。

不,别害怕,这不是灵异事件:并不是受害者因怨愤未平当?场还魂, 只是本?案的受害者碰巧在案件中?幸存了下来?——出警但不是命案, 这在搜查一课极为罕见。

……当?然了, 本?案也与浦泽义雄无?关?, 因此没有那种类似于“受害者微笑补涂口红,男性凶手?反当?场死亡,经调查竟是因为受害者涂的是斩男色口红”之类的桥段。

因为这是难得的好事, 各位警官都对这起案子非常重视。连交通科的由美警官听了这件事, 都特地?拜托佐藤告诉她案发地?点,说她要过来?沾沾喜气。

重视的结果就是, 半个搜查一课都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着?这位幸存者补妆。

虽然即使是有未婚妻的伊达警官,也看不出她的红唇还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值得这样不厌其烦地?补色;但伊达航毕竟是一位有未婚妻的资深警官, 他觉得受害者好不容易在东京这种地?方幸存下来?,补个口红怎么?了呢!

“报案人是谁?”千叶警官受伊达警官指点,甚至体贴地?压低了声线, “是受害者本?人吗?”

宾馆的服务生怯怯举起手?, “是我……我们的客人听到这边客房有搏斗的声音, 我跑上?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黑影从窗口跳出去,所以就报警了。”

“你是说,”千叶警官的眼睛都发亮了,“你报警的时候没有听到尖叫声, 现场也没有人尖叫?天哪,太阳真?是从东边出来?了——”

伊达航不得不板着?脸打断他,“太阳本?来?就从东边出来?……好了。你说你看到有黑影从窗口跳出去, 那么?宾馆有能拍到那个角度的监控吗?”

“有、有的!”服务生还在因面对警察太过紧张而结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全搜查一课眼中?闪闪发光,“我这就带您去前台看——”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大块头一脸厌烦地?挤了过来?。他单手?抵在服务生肩膀,硬生生把对方推开,瓮声瓮气地?压着?礼帽开口,“用不着?。警官,我们不报案。”

“怎么?能不报案呢?!”

没人想到,竟然是那名?服务生比所有警察都抢先说出这句话。他莫名?其妙地?瞪视着?那个大块头,不敢相信地?扬起了声调,“不是你们让我——”

有礼帽的大块头瞬间变得没礼貌起来?。他不耐烦地?嘶了一声,伸出手?就要去捂那名?服务生的嘴。伊达航离得近,一眼看到对方虎口处的枪茧,神色瞬间一变。

“好啦。”

慵懒的声音拖得长长的,被那两片终于被她们的主人认可、因而在口红下喜获自由的薄唇吐出来?。

那位访客、那位受害者、那位全东京都罕见的幸运儿终于放下手?中?的妆镜轻轻转头,镜片在她手?中?反过锐利如刀的一线银光,又被她以两指轻轻压下。她抬手?的动作像在点烟,说话也如同轻轻吐出烟雾,“好啦。谢谢你,但我不需要报案。”

“……可是,”服务生的声调顿时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那样低下去,“可是您不是和我说了,要我特别注意——”

她轻轻摇头。保养得柔顺光洁的卷发垂在她脸颊边,随着?她的动作,瞬时像是被聚光灯照射的香槟塔那样浮起令人目眩的圈圈金光,让人几乎错觉自己身在天堂,眼前的正是天使的光环;但那种似有若无?的浮动酒气又教人明白,这里不是天堂,而是极乐的、真?实的、因其真?实而会糜烂的人间。

“没有什?么?值得注意。”

断然地?说出这句话后,她终于舍得笑出声,宽容地?将那如同一痕天鹅绒幕布的唇弯起来?让人看。红润润的唇浮在她脸上?像是香槟杯上?多出一痕口红印,吸引着?后来?人也去品一品金黄色的酒液。

千叶警官把自己的手?臂掐得通红。他挺激动地?跺着?脚,还晓得大声喊出来?会丢人,只贴着?伊达航耳边用气声重重吐字,“莎朗·温亚德!是那个女明星,那个莎朗!她是莎朗·温亚德!”

“各位,请回吧,这里没有任何事值得注意,”云端的天使、舞会的女主人就这样将大家请出了她的领地?,“因为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也没有丢失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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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贝尔摩德自己都觉得稀奇:一般来?说,警察内部都有默契,会对这些娱乐圈人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想莫名其妙地收上几张律师函,或是突然出现在娱乐小报的头版。因此,只要她对警方这样说了,应该就能阻断他们质疑的目光。

“伊达警官,”她微微皱起细长的眉,“还有什?么?事吗?”

伊达航待她如同待普通人,这叫贝尔摩德觉得不太习惯,不习惯之中?又能慢慢嚼出一点新鲜:像用勺子压住泡在苦精特调酒里的蜂巢,让甜味丝丝缕缕渗出来?。那一点新鲜让她耐着?性子,等这一脸严肃的警官说出来?点什?么?。

“如果您因身份而有顾虑,”伊达航递出名?片,“可以联系我。我会以私人身份继续跟进案件。”

她笑得更夸张了一些,没有接过名?片,“您多虑了。我只是确实没有丢什?么?东西,而且愿意给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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