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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传来的!

亚里他们出事了?

夜翼心一乱。

脸上的寒毛瞬间竖起,夜翼呼吸一紧,身体下意识反应,顺着玻璃向上爬,下一秒,玻璃墙一震——!

夜翼才反应过来,那是德斯蒙德的拳头。

真不是那些改造人能比的,

这种力量。

他听周围的宾客发出要把游轮震沉的动静。

没时间想东想西了。

夜翼明白,自己必须全神贯注地面对眼前这个天生就是肌肉巨汉的怪物。

德斯蒙德的脸依然一如往常,自带阴影,此时又有情绪加成,显得更加杀气腾腾。

那一拳已经看出他的力量。

“我已经忍受你有了相当一段时间,”他开口说,一拳打在玻璃上对他的手没有任何损伤,“你确实烦,我原本为你的死策划了一些内容,但现在看来是你太着急了,一定把命要送到我手上。”

夜翼可不想和他在这里周旋。

下面还有那些昏迷的鬣狗人,夜翼不觉得德斯蒙德会在出手时对他们有所顾忌。

果然,他一上来,德斯蒙德也踩着玻璃追了上来。

老天,他的体能快赶上贝恩了!

但还没等德斯蒙德的拳头追上他,下一秒,游轮又再一次发生巨响,这一次的响动比上一次还要大,不是同一个方向,而且是接连着来。

夜翼一边躲着德斯蒙德的拳头,一边试着用勾索把他绑起来,但德斯蒙德的动作虽然没有他快,反应却不慢,勾索很难追上他,夜翼还差点被他拉住扯下来。

夜翼拨出卡里棍,在德斯蒙德再一次抓住绳索的时候,直接一卡里棍下去,银白的电流顺着勾索以人体不可躲闪的速度向德斯蒙德奔去!

电流瞬间缠满他的全身!

得手了!

但夜翼不敢放松,他的手套可以绝缘,但他不能一手拿着卡里棍,一手拉着绳索维持自己在空中的位置还多出一只手来用另一条绳索把德斯蒙德绑起来。

在他调整姿态的时候,德斯蒙德就掉了下去,手松开了绳子,然后马上站直。

上万伏的电流对他来说好像只能起到一个短暂定身的作用。

他打满了发胶的发型甚至都没有变过。

依然服服贴贴地呆在他脑后。

这个时候第三次巨响传来。

周围的宾客只有一小部分还有心情看他们,其他的都挤在一起想要离开。

巨大的动静来得不明不白,主办方只顾着下场打架,也不想着跟他们解释一声。

美国人骨子里对这种爆炸似的动静过敏,如同惊弓之鸟,一听到就只想着快逃。

夜翼扫了一眼。

对底下的德斯蒙德说:“看来在你杀我之前,你的活动会先一步玩完。”

这麽多人离开,他的活动再也办不下去了。

这也许是一件好事。

“活动可以再办,”只要那些有钱人还在追求极端的刺激,德斯蒙德的生意就还没到尽头,他视系统警报与闪烁红灯于无物,“而你必须死。”

下一秒,他直接冲了上来!

夜翼拉着绳子荡到一边再顺着往下滑,但很快,德斯蒙德又追了上来!

巨大的身形带着不可忽视的阴影与存在感向他压来——

夜翼已经无处可躲!

他已经踩到了舞台块上!

不能用炸|弹,他身边全是昏迷的改造人。

这一拳如果打一他身上——

还是说要用电吗?

还没等他在稍纵即逝的间隔中想到什麽好的对策时,他突然感到脚下一空,整个人在往下掉。 !

有人控制了舞台!

在下落的时候,他隔着玻璃扫了一眼外面。

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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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一眼。

那个熟悉的身影逆着人流站在外面看他。

他嘴角微翘,夜翼看到他做出的口型:“我在这里。”

德斯蒙德的拳头落空,舞台板块关上,夜翼和鬣狗改造人一起落到了下面的房间里,而德斯蒙德,和他们彻底分开了。

夜翼手触摸着自己的喉颈。

德斯蒙德的拳头会让他受一些苦,但还不到死里逃生那般危急。

但此时他心里却无法控制地欣悦——

亚里。

他又来了,

再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怎麽能够那麽从容不迫地让自己的心脏为他跳动。

第58章

夜翼站在出口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只来得及用勾索拉起几个往下掉的宾客,耳边全是划过空气的尖叫声。

然后自己所在的地方也在往前倒,眼前的走廊离自己起来越远,黑色的海水开始不断倒灌,有几个慌不择路的宾客一脚踩空掉下去。

船裂开了。

就在他面前。

了能闻到海水的咸湿味?

发生了什麽?

那三次震动是怎麽回事?

夜翼脑子里一片乱麻,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救人,幸好往下掉的人不多,他还救得过来,他把他们都拉上来,戴着面具的宾客掩面哭泣,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有对他的感谢,也忘记了前几分钟他们还在为这个被鬣狗人围攻的义警不断下注。

但夜翼不是他们的副总统,他不会强求别人的感谢。

船体已经完全裂成了两半,从下往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不安,夜翼必须弄清楚发生了什麽。

他想到了还在上面的亚里,心里的的不安感被突兀地放大。

在拉上最后一个宾客时,她跪坐在地上,腿软到完全站不起来,嘴里止不住地说着救救我,求求你之类祈求的话,刚才还在一边哭的男宾客也爬了过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抱碰上他的腿,让他把他救出去,要他给他多少钱都可以。

“你们刚才已经在我身上投了不少钱了。”夜翼冷着脸说,他救他们只是因为对自己有道德要求,并不代表他们不该死,他不会对这种人有什麽好脸色,抬脚就踢开试图抱着他的手。

“不是……不是我,我只是被邀请来的……我不知道这些……”那个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是来了后才知道,不举杯的话……我会被他们排挤的……”

他哭得涕泗横流,旁边那些把生存希望都寄托在夜翼身上的宾客们也连连点头,仿佛刚才他们兴奋地尖叫、下注、疯狂地撒钱的动作都是有人拿枪指着他们的头捏着他们的手做出的。

没到绝境是这样的。

人永远会隐藏自己丑恶的一面。

“谁邀请你们来的?”夜翼拉直绳索,另一头缠在刚拉上来的一对男女身上。

“是在一个赌场……我也不知道,就是一个荷官介绍的啊——”突然的下坠让他们发出凄厉的尖叫。

时间紧急,夜翼不想听他们组织那些拙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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