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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完,到时候我就要采取一些比较极端的办法了。
“你以前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用过枪。”他突然叹了一下气。
“你在说什麽,我们不是今晚才第一次见面吗?”我好笑地看着他。
“……第一次见面你就亲我?”夜翼皮下的迪克都有点无奈了。
“我和我男朋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求婚了,不过对他没成功,亲你倒是成功了,想想自己的问题吧。”我说,还有时间和我调情,看来他是真的不急。
“好了好了,”一说到求婚夜翼就没有办法,他只能投降,“你不想留在这里那我们就下去吧,现在要快点把他们的问题解决了,希望他们只唤醒了一个。”
夜翼让我跟在身后,在他拉开天台门之前,我让他把多余的血清给我。
“我枪法很准的。”我说。
我每颗子弹都会带走一条命。
第一次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就有四个人看到了我的脸。
在夜翼到电梯顶上控制电梯时,我四颗子弹让目击者全都闭嘴了。
他当然看到了我的枪法,今晚我的子弹帮了他不少忙。
他把多余的血清注射剂给了我,还给了我一把不知藏在哪里的注射枪。
我好奇地多看了一眼他的制服。
我迟早会把他的制服研究明白的。
他拉开天台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情况跟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灯已经全开了。
夜翼看了一眼后马上转过身用身体档住了我的视线。
但没有用,我已经窥到了里面的现状。
而且就算眼睛没有看到,鼻子也闻到了。
防毒面具也无法完全隔绝的气味。
浓郁的,像是身处地狱般的血腥味。
“夜翼,”我伸手抱住了他,“别太难过了。”
我依旧无所谓,只是意外于金融犯罪和人体犯罪有如此巨大的不同,但他一定很伤心。
明明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血清,但还是赶不上变化。
下面的人唤醒了他们,但却没有控制好他们。
——他们全都兽化了,在这对他们来说算是狭小的空间内展开了撕斗。
仅仅不到十五分钟,
血流成河。
夜翼救不了他们。
“我没事的,”我继续说,“我不会看的,你不想我看的话,你先下去处理吧。”
说完我放开他。
“好。”夜翼的声音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我知道他此刻的感觉并不好受。
夜翼放开我,我本来想继续往下走,但还是多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
说实话,我也觉得恶心,
我杀人向来不会让人流那麽多血。
但我还是看出了一点问题。
“夜翼,”我叫停了他,他疑惑地回头,“这里只有六具尸体。”
我和他一起看向下面。
下一层楼是那些打手所在的楼层。
这里的改造人兽化形态不仅有蝙蝠,还有各种大型猛兽,比如狮子、老虎和豹子,他们死的时候还保持着半人半兽的形态。
血肉虽然模糊,但头还是能数清的。
所以,还有一个,如果不是会飞的,那很有可能就跑到下面了。
夜翼想到了更不好的发展——
如果那一个跑到了这栋大楼的其他楼层的话!
他马上行动,越过我,直接飞奔下楼。
但好在,事情没有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我到的时候,夜翼正在给改造人打血清。
这个改造人的状态明显比蝙蝠怪差了很多,身上不仅全是弹孔,血还流了一地。
夜翼不仅要给他打血清,还要给他止血。
而他的旁边。
是一具具不知死活的尸体。
夜翼站在原地,明明就在我眼前,背影却那麽孤寂又无力。
我不喜欢他露出这样的情绪。
明明刚才他对我笑。
他不该是现在的这个表情。
他应该是性感的、充满活力的、激情四射的、鲜艳引人注目到无法移开视线的才对。
我不能忍受他如此低落。
我走上前。
如任务开始前那般。
我手搭上他的肩膀上,想给他一点力量。
我再次向他承诺:“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我们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他看向我,身边小山似的男人呼吸已经无力回天,我说:“我向你承诺。”
我向他承诺的,一定会做到。
第45章
我家附近过于显眼,夜翼把我带回了他的公寓。
他把我给他买的东西都摆到了我想象的地方。
但现在不是细看的时候,我坐在床上,他坐在床边,这间公寓是很标准的城市打工人的单身公寓,除了房间的床稍微大一点。
我单手抚上他的脸,他的嘴角向下紧抿着,神情看着很糟糕。
我没有说话,说什麽都显得我马后炮,事情虽然还没结束,但明显,我们今晚的行动失败了。
我起身向前抱住他,他的心跳很稳,很沉,于是我放心了,他只是心情不好,但还没有到很慌乱沉重的地步。
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麽,承诺会做到是一回事,但如何安慰他我还需要学习。
蓝色的月光静静地散在这个只有呼吸声的空间里,我有点手足无措。
“就只想抱着我?”没想到是夜翼先开口了。
我摇摇头,双手撑着他的肩膀直起腰看他,他还戴着蓝色的多米诺面具,而我的防毒面罩刚才就脱下了,就放在床上,我们旁边。
我试探性地把手放在他的眼罩上,他轻轻地点了头,我把眼罩从他脸上拿了下来。
慢慢地移开,于是我和一双熟悉又好看的蓝眼睛对上了视线。
它温柔又疲倦。
“放心,”他捉住我的手,侧头亲吻我的手腕,“我没那麽脆弱,不用那麽小心翼翼。”
“我知道,但这跟你脆不脆弱无关,我也不怕那些血腥场景,但你不还是挡在我面前,”我说,手指划着他脸上的皮肤纹路,垂眼,“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失落,你明明很想救他们的。”
说着说着我的嗓音就带上了显而易见的低沉,我也许可怜那些改造人,但我对他们的死没有多少感触,只是我一想起夜翼站在那个快死的巨汉面前时的消极就很难受。
“是我的疏忽,”夜翼说,没有眼罩能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他已经脱离了那种低沉的情绪,无法挽救的消极已经有一部分转化到了对罪魁祸首的仇恨,“在把你带回新城酒店顶楼天台,也就是我今晚第二次降落到那里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摄像头,它对准了天台的大门,昨天晚上去的时候我没有发现它,德斯蒙德已经准备好对付我了,但我却没有发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