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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听人说隔壁童生老爷说了苏壹根本不会教认识字,都一个月了教的都是拼音,你说咱们会不会被骗了。”

郭全还没说话,郭母从屋里走出来,“骗什么?人家苏壹骗你几斤肉,骗你几斤米?”

粮花没想到刚刚的话竟然都被婆母听见了,如今也有些尴尬,毕竟之前是自己主动提出送小儿子铁蛋去苏壹那边学识字。

“我…我也是听别人这么说的。”

郭母冷哼一声,“整天闲着没事就知道听别人瞎说。”

婆母向来在家里说一不二,郭全也没办法,粮花低头不吭声。

郭母道:“想当初沈大山两口子能干,虽然人去的早,但留下的家底厚,要不然沈大河兄弟几个也不会连脸面都不要去抢两个小辈的东西。

现在人家苏壹名下有十亩良田,又有墨坊生意,前几天还给里正家买了个车架,让文忠每天拉着车箱接送仪哥儿和银宝去镇上读书。自从苏壹盖墨坊之后,我就没见他穿过麻布衣裳。”

郭母边说话手里边缠线,“苏壹有钱着呢,根本不用绕这么大的弯贪图咱些吃的。”

郭全听着母亲的话,点点头,“娘说的有道理。”

粮花卡壳,“可…可为啥苏壹不教写字。”

郭母低头,“急什么,没见马有财家的马于、小粮,郭二合家的元子和虎子都在那边学着呢。”

下午申时正二刻(四点半)。

郭全一家坐着吃饭。

吃完饭,以往迫不及待的就要出去玩的小儿子铁蛋,破天荒的开始和母亲一块收拾碗筷。

粮花对小儿子道:“别捣乱。”

铁蛋开口,“娘,我不是捣乱,我帮娘一块收拾。”

此话一出几个大人都愣住了。

铁蛋道:“夫子说了,长辈对我好,我做为小辈的也得帮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爹娘这么辛苦,以后刷锅洗碗的活,都由我来干。”

一番话听得粮花眼圈发红,“你一个小子知道怎么刷碗吗?不用你,出去玩吧。”

铁蛋摇摇头,“我不会才要学,若是我不学以后我还是不会,我今天学着和娘一块收拾。”

说完铁蛋就端着碗去了灶房。

姐姐大丫抬头看了头顶的太阳,奇怪的道:“今天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了啊。”

郭母一拍桌子,“这学堂上的值,下个月还让铁蛋继续去。”

粮花转身低头偷偷摸了摸眼泪,“嗯,娘说的对,这学堂上的值。”

……

天气如今天气越发冷了。

苏壹穿上了厚实的衣服,顺便也开始为墨坊的工人置办冬衣。

苏壹驾着驴车先去一趟李先生家,给傅老夫人送些护肤的香脂、好闻的香膏、蔷薇水和玫瑰水,给李先生送些墨和自己从上年就开始制作的印泥,还给琅哥儿准备了一套木雕玩具。

苏壹带仪哥儿去的时候,李先生不在,据说是去会见老友了,傅老夫人倒是在家。

苏壹带着沈从仪把礼送到,又和傅夫人说了些话才离开,然后两个人便去了镇上的布庄。

如今深秋,来布庄买冬布的人倒是不少,但是像苏壹这样直接买八九个人用的粗布和棉花,连带着还买鞋子的人就少了。

苏壹把东西买好,并额外给了钱,报上尺寸让布庄的人帮忙把布匹做成棉衣,就在走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一匹颜色鲜亮的棉布。

“伙计,这棉布怎么卖?”

伙计,“客人眼光可真好,这是从南阳府最新进来的货,颜色最是鲜亮,这一匹只要五分三钱。”

苏壹没想到这棉布竟然这么贵,“这价格有点高啊。”

小伙计笑着道:“客人不知道,今年棉布价格比往年都要高。”

苏壹问,“为什么?”

小伙计,“还不是因为打仗。朝廷还没征讨燕北王,就有地方先乱了,现在都没多少商队敢去外边走商卖货,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抓了走做壮丁。再加上朝廷征兵把劳壮力征走,又荒下不少田没人种,棉花价格自然往上涨了不少。如今棉花都涨价,更别说这些上好的细棉布匹了。”

苏壹一直以为战乱距离自己很远,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战乱对自己生活的影响。

晚上回家,沈从仪在屋里温书 苏壹去旁边的空屋子继续教他的“学生们”算术。

一个小时之后,苏壹让他们做作业,一个人写一张大字。

课程上完,沈从仪端着水杯走进来。

“哥哥在担心什么?”

苏壹没想到自己的担心竟然被沈从仪看出来了。

“抱歉,影响到你了。”

沈从仪摇摇头,“哥哥是在担心北边打仗的事情吗?”

苏壹顿了顿,然后点头,“有些担心,若是真的打起来,日子就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了?”

沈从仪跪坐在苏壹对面的蒲团上,小小的脊背挺着笔直。

“这一年老师教过我很多东西,他老人家不会因为我和琅哥儿年幼而不告诉我们朝堂之事。老师说,我和琅哥儿日后都要做官,做官必须要对朝堂了解。”

苏壹忍不住同样坐直身子,认真听起来。

沈从仪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前朝皇帝昏庸无道,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天下战火纷纷。先帝乃贫民出身,从起义军做起,最终三十六岁那年登基,国号大虞,年号开元。”

苏壹一脸佩服,“太祖皇帝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沈从仪点头,“开元皇帝立长子为太子,悉心栽培,可惜那位太子在开元二十六年病逝,只留下一位八岁皇长孙。开元三十年皇长孙被立为皇太孙,开元三十五年先帝驾崩,皇太孙继位,年号隆丰,如今是隆丰三年。”

苏壹皱眉想了想说:“如今混乱的局面恐怕就是这位隆丰皇帝想要削藩造成的吧?按辈分算…各地藩王可都是这位皇帝的亲叔叔。”

沈从仪点头,“老师说,隆丰皇帝受奸臣挑唆,强力削藩,三个月内拿三位闲散藩王开刀,其中一位藩王,无子。”

苏壹:……“啊,疯了吗?”削藩能这么随便?

苏壹干巴巴的道:“皇帝未免对自己也太有信心了,他就这么确定那些藩王见朝廷这样之后,就能乖乖投降交出封地?”

沈从仪点头,“老师也说,当今削藩的心是好的,可惜急功近利,逼死了几位闲散藩王,这才逼返了边疆几位手握军权的藩王。老师不同意皇上这样急迫削藩的做法,认为会闹出乱子,几次上表反而被皇上厌弃……后来老师伤心之下,直接辞官归乡了。”

哥哥之前和他讲过汉武帝削藩的故事,所以他在听到老师讲如今皇上做的这些事情之后也很震惊。

苏壹明白了仪哥儿和自己说这番话的意思。

苏壹:“李先生当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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