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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啊。”

宋予微见她答应的利索,不见丝毫犹豫,清冷的面庞上抿化了一抹笑,他柔声道:“到了,你进去吧。”

“嗯嗯嗯。”江在萝朝他摆手。

教室里正在上课,里面鸦雀无声,老师也捏着粉笔没有言语,大家齐齐看向门口这边。

江在萝被看了个正着,迟疑片刻,熟练的扬起大小姐的姿态,“不好意思,回来迟了。”这话在道歉,却毫无诚意。

这节是物理课,老师是一位年轻的女老师,她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指向黑板的题目,“江同学这么不重视物理课,想必是所有的知识点都了如指掌了,不如做一下这道题目?”

弗维尔的老师都大有来头,虽说不敢打压和命令学生,却也严苛公事公办,绝不会让学生压在头上欺负。

她的这个严肃的邀请,属于授课内的正当行为,没什么问题,学生通常不能拒绝,除非说自己不会写。

江在萝扫了一眼黑板,“哦。”

这下,原本鸦雀无声的教室更是掉根针都能听见。

虽说这次的数学考试,江在萝惊掉大家的下巴拿了第一名,考了满分,但一科的出彩也不算什么。

班级里不乏有人轻视的想着,指不定是跟郭老师给她透题了呢,毕竟她好像挺有钱的,跟校董那边也颇有交情。

江在萝简单的浏览题目,捡起粉笔开始作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道老师本打算要靠一节课拆解开、揉碎了给学生们讲的难题,她连图都画了出来,笔触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和犹豫。

老师看了会儿,眼神惊愕,端起讲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认真的看着她的答案。

底下开始有低声说话讨论的声音,统一总结为一个疑惑:难不成,江在萝写对了?

“好了。”江在萝放下粉笔,轻轻拍手。

老师愣了一会儿,回神,“下去吧,写对了。”

此话一出,底下喧哗声四起。

老师又叫住她,“江同学,能跟大家讲讲你的解题思路吗?”

江在萝差点叉腰装起来了,她矜持的甜笑,“老师想知道的话,我课后去办公室给您讲哦。”

“……”老师干咳了两声,再度推了推眼镜。

不是江在萝吹,她打小就被称为神童,十岁那年还上过电视节目呢,十里八乡的都巴不得让自己孩子跟她见个面沾沾聪明气。

不论这个,穿越前她也是标准的十八岁高三生,高一的题目都不会还读什么书,还不如回家种地呢,丢脸!

坐下,辛安的声音从旁边凑了过来:“你明天要去宋予微家吃饭啊?”

江在萝问:“你怎么知道?”

“……”辛安无语,“江姐,您跟宋予微在走廊外说的话,我们全都听见了。”

江在萝:“……”呃,就是还怪尴尬的。

难怪刚才进来,大家都一言不发,感情是因为听见了不该听的八卦呢!

一天的时间溜走,放学,江在萝简单跟江叔发了个消息讲明晚上她的安排。

她跑的超快,没别的,因为贺星觉发信息说在西门等她。

扛了书包,把腿抡出风,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映现在眼前。

七号公馆!七号公馆!

江在萝兴致勃勃。

两人一同抵达七号公馆,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天色擦黑。

江在萝从窗边眺望,整个七号公馆就像是超大型的庄园,门面建筑偏向古欧,高大而空旷,一股风灌进来,能将人的裙子吹飞。

明亮的灯线贯穿建筑的轮廓,如同童话故事中的王宫一般。

“到了,发什么呆?”

耳畔袭来一道低微的嗓音。

江在萝啧啧回神,贺星觉背对着建筑,在车外朝她伸手,她没有迟疑,把手交给他,顺从着下车,跟他并肩而行。

贺星觉侧头看她,珍之又珍的握着她的手,“先吃晚饭,然后陪你一起看一看公馆内的课程,再决定选什么训练,你觉得呢?”

“好啊。”江在萝点头。

公馆的菜是请了厨师专门来做的,一桌子菜。

江在萝后知后觉,贺星觉似乎很喜欢替人做决定,但又不令反感。

认识到这个,是她想要自己剥虾吃。

手还没触碰到虾子,他的声音倏尔抵达,“坐下。”

那道温柔的声音比平时说话多了一分命令,但仔细听又好像没有。

江在萝疑惑,仔仔细细的端详他的脸,他轻轻扯了扯穿戴好的手套,“等着吃就好了,要你亲自动手的事情只有动筷子。”

不自觉她就放下了手,老实的听话。

又比如,在学习击剑步伐时,他撑起她快要垂落的小臂,在她耳后平淡又从容的安慰,“没谁一次就会,现在,休息一会儿。”

他的支撑很轻很轻,有种并没有真实的触碰到她衣服的错觉,但给人的压力却不容忽视。

江在萝试着击落他的佩剑,三次都失败了。

他提着剑魏然轻立,并不如何转换姿态,却游刃有余。

江在萝的体力其实很不错,他一边打破她的极限,一边试图感知她的感受:“还能坚持吗?控制一下。”

“现在是什么感觉?”

他的视线轻而无重量,游走在她的臂膀和维持着进攻姿态的腿上。

“这个姿势,不太能坚持很久。”江在萝气喘,尽力的抬高手臂,这身厚重的击剑服令她汗液肆意的流,鬓边的发丝粘在一起,令人不适。

“你可以的,自己先否认自己,别人岂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让你放弃?”他放下支撑她上半身的援助,“扬起头。”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后颈。

霎时间,她差点丢了剑,后脊背起了一层战栗。

又听他温和道:“酸,痛,亦或者是累,都是正常的。”

“试着感知它,”他的声音穿越头罩,结实的抵达江在萝的耳膜,痒痒的,她不自觉小幅度晃了一下脑袋,隔着一层布料寻找他的脸,他的话再度袭来,“享受它,直至习惯它。”

江在萝咬牙坚持,小臂在轻微颤抖。

他在数秒,“……五、四、三、二、一。”

结束,他笑着夸奖,“坚持了这么久,真厉害,乖宝宝。”

这称呼酸麻的令江在萝神情一松,猛地脱力,就要摔倒。

贺星觉环住她的腰,让她不至于摔倒。

江在萝实在没力气,也支撑不住,顺着他的力度背靠在他身上,内心疯狂被啊啊啊啊刷屏,整个人咸鱼瘫了,她发誓自己的手臂酸痛到连剑柄都举不动。

“还不能立马坐下休息,先站一小会儿,再坚持两分钟,能做到吗?”

“能。”

他问‘能做到吗’的时候,语气并非是单纯的疑问,而是一种‘我知道你能做到’的确信和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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