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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玉玺在哪,这本就是他为?保金陵城放出去的一个假消息。”

“谁?”应青炀歪了歪头,询问道。

江枕玉轻叹一声,“裴期。”

其实光是死伤几个平民百姓哪有什?么说服力,当时轰动整个大?应,做实这一传言的其实是另一件事。

裴相作为?当时名满大?应的忠君之臣,自然要第一时间声讨这种有损应哀帝颜面的传闻,他写了一篇痛斥传言的榜文?。

然而榜文?张贴出去没多久,裴期就获罪下狱,诛连满门?。

两件本来没什?么关系的事,却在有心人的运作下成了因果关系。

裴期丧心病狂,为?了保下金陵城,连整个裴氏一起?献祭。

因为?金陵,是裴期计划里认定的,改朝换代之后要落脚的国都。

燕琼之地?冬日太过苦寒,北境风沙重,怎么养得住土生土长的江南人,裴期只?会选择最?好的。

但这话,江枕玉竟然有些不敢说出口。

应青炀托着下巴,他抛着手里的棋子,忽然感慨一句:“真好啊……先太子虽然遭逢苦难,却始终有人为?他赴汤蹈火。嗯……就是手段激进了一点。”

江枕玉嘴唇嗫嚅,终究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应青炀观察他的表情,立刻察觉到了男人陡然低落下去的情绪。

“枕玉哥,你不喜欢裴相对吗?”

“我并未感受他的苦楚,自然也不会妄加评判他的作为?。”江枕玉抬手扶额,神情稍显落寞,“何?况大?梁立朝至今,我的所作所为?,与?他不遑多让。”

应青炀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像炮弹一样冲向江枕玉,仗着自己站着,借着高度把江枕玉按进怀里。

“快再听听,听听这里。”应青炀带着点揶揄的笑音,手缓慢抚摸江枕玉的长发,他的声音很轻,柔软得像是能将?一切尖锐的往事包裹,“枕玉哥,我不在乎你我的曾经,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从我拥抱你开始,我们就该向前看?了,好吗?”

江枕玉轻轻环住少年的腰,倾听着耳边有力的心跳声,终于发出满足的喟叹。

“好。”

江枕玉高挺的鼻尖蹭了蹭,逐渐单薄的衣料让此刻的触感更加强烈,他忽然感觉到鼻尖下一阵起?伏。

应青炀呼吸一滞,“嗯……你觉不觉得我最?近有点补过头了?”

片刻之后,江枕玉在他怀里闷笑出声。

“……我真生气了?”

“你不负责的吗?”

“喂!!!”

江枕玉觉得行动更有说服力,他动嘴了,只?是没有声音。

应青炀难伺候极了,这样也不满意,毕竟这人非常怕痒,已经到了避如蛇蝎的地?步。

“停停停……!”

“我错了行吧,我喝黄连下火汤!”

“枕玉哥……我错了——你别舔了!!”

第55章 再度启程 应青炀其实也有隐约发现……

应青炀其?实也有隐约发?现不对劲。

他总觉得江枕玉面?对他的时候示弱的太?过迅速,因?此脑海里不时会冒出奇怪的想法,比如?,皇亲国戚,就这?

但总是一闪念,质疑的苗头又被压下,他被男人牵扯进欲海里,在对方迷蒙的视线里再起不能。

算了?。他在爱人面?前哪里需要斤斤计较这么多呢。

应青炀十分?看得开。

两人安稳地度过了?一小段愉快的时光。

南下之旅在琼州停摆一月有余,才终于在四月里准备再度重启。

在应青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道钻研棋局的这些日子里,南下的事宜已经被细心安排妥当。

而自从江枕玉皇亲国戚的身?份暴露之后,这人心安理得地当起了?甩手掌柜。

南下的路线,物品置办,护卫人员遴选等等,几?乎都是陈副将一手操办。

应青炀旁观了?一阵,觉得陈副将这异于常人的工作量实在是地狱级别?。

如?果是他自己,估计早就捧着琐碎的事务摆烂,或者找个人给他代理。 w?a?n?g?阯?f?a?b?u?页?í???ǔ???e?n?2?????????????????M

应小郎君偶尔会动点?恻隐之心,他还趁人不注意?,悄悄采访过陈副将的工作体验。

得到的结论是,陈副将觉得这些事都是他应当做的,比起当年跟着谢大将军东跑西颠收拾烂摊子,还是现下手里的事宜更好办一些。

应青炀大为震撼,向江枕玉询问谢大将军为何会有如?此评价,难不成是个惹祸精?

江枕玉表示,如?果用姜太?傅给他安排的课业做对比,起码要麻烦上百倍不止。

上一个跟在谢蕴手下的副将已经自请离职,并且远调蜀地为官,表示再见谢蕴一眼都会觉得头痛。

江枕玉能在一群人里把陈副将拎出来辅佐谢蕴,也是很不容易的事。

应青炀忽然对谢蕴这位开国大将军又有了?新?的认知。

在或客观评判或添油加醋的评价里,他看谢蕴的视线变得有些奇怪。

导致谢蕴这个警惕性极高的人,现在已经开始绕着某两个人走。

别?问。问就是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反倒是陈副将,因?为南下的诸多事宜要向江枕玉请示,时常和两人见面?。

曾熟练在各种大人物手下虚与?委蛇的陈副将,显然也对自己糟糕的未来有了?一番规划。

毕竟自古以来,枕边风都是个十分?行之有效的改名途径。

他当然没有胆大包天地自己上,他选择了?间接讨好陛下的爱侣。

应青炀确实对陈副将印象不错,毕竟这人不但十分?务实,谄媚也异常坦荡。

启程回江南当日,陈副将特地没和谢蕴一路。

他独自策马,走在宽大的马车边上,窗帘被撩起来一截看风景,往里只能看得见应青炀的半截肩膀,上面?还搭着属于另一个人的手。

明晃晃地宣誓主权。

应青炀本来正在专心研究一个棋谱,江枕玉给他的,说解出来了?就有奖励。

他对围棋兴趣不大,但江枕玉口中?的奖励可就很有吸引力了?。

然而他的兴致很快被陈副将说出口的话打散了?。

这人脾性温和,说话也惯常一副淡然的样子。

此刻口中?说着令人惊诧的消息,语气却和日常汇报工作没有什么区别?,让人窥探不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应小殿下,您觉得,如?果我?说我?查清楚了?将军与?沈相之间的‘夺妻之恨’,有没有调职的机会?”

应青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轻咳了?几?声,心里感?慨了?一句天选打工人。

居然连出卖上司的八卦谋取荣华富贵的话都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江枕玉轻轻抚了?抚应青炀的后背给他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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