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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霜鄞怔住,没想到?谢温言会说出?这句话,呆呆地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片刻后,她也意?识到?求眼前的谢温言没用了。
于是她连忙去求最?疼爱自己的父母:“爸妈,我不要挨家法,十下家法我三天都下不来?床,我下周还要出?去旅游。”
谢书俊就算有心包庇,此刻也无力。
她在老爷子的寿宴上当?着众宾客的面对自己的嫂子施暴,丝毫不将谢温言、盛家放在眼里。
这件事不仅对内影响了家族成员的感情,还让外人看了笑话。
如果轻易揭过,那么谢家的名声将在京市荡然无存。
谢书俊看了眼不肯松口的儿子,神色肃穆地接过林妈拿来?的棍子,往谢霜鄞身上招呼。
对比哭嚎的谢霜鄞,目睹着全程的谢温言情绪冷淡,不曾对这个所谓的妹妹有过半分心疼。
直到?十下过后,他才起身离开客厅。
而他走后,孙晗莉连忙扑过去抱住自己的女儿,心疼地哄着:“不哭了不哭了,妈妈在。”
谢霜鄞委屈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因为疼而嚎着。
孙晗莉恨恨地看着楼梯的方?向?,眼底划过一丝狠意?。
*
回到?自己的房间,谢温言收到?了谢书俊发在家族群的道歉信。
说他一个父亲,没有教导好女儿,让家里人看了笑话,如今已经对谢霜鄞施加过家法了。
如果是以往,谢霜鄞挨没挨家法,也是谢书俊关起门来?,自己的事。
但今天谢温言全程看着,不想让周绾宁吃亏,纵使是爱女心切的谢书俊也没办法护短。
谢温言关掉手机,目光四?处巡视,没在房间里发现周绾宁,想来?她应该还在浴室。
想到?刚刚孙晗莉说的那句——
“绾宁她不愿意?生孩子,态度很强硬。”
谢温言微垂双眸,眼神里情绪并不鲜明。
他克制着,不想让孙晗莉的这句话,在自己的心海里起半分波澜。
但这句话并不是一颗小石子,而是一块陨石,搁置在他的心间,让他没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如果绾宁不喜欢小孩、怕身材走样、怕生育的疼痛,他会欣然接受这些理由并去结扎。
因为他不觉得?自己能?做好一个父亲,他只想把她照顾好。
但如果她不想生孩子,是为了以后和他离婚没有牵扯,那么……
沉思间,谢温言已经拉开了浴室的门。
镜前正在吹头发的周绾宁注意?到?了门外的他,默默关掉吹风机。
独自上来?洗澡后,她的心里一直有点?儿忐忑,怕自己和谢霜鄞的矛盾会让谢温言在谢家人面前为难。
但现在想来?,谢霜鄞说的那句“你不过是我哥娶进?谢家的工具人”,让她有些清醒。
她一个工具人,应该不会让谢温言和谢家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并且周绾宁有些庆幸,之前自己追谢温言的这件事,只有她和她的两个好朋友知道。
不然在这最?后一些时间里,她恐怕会无颜面对谢温言的吧。
见他走过来?,她默认是他要用洗手间,准备把位置让给他。
就在她要离开时,谢温言忽然出?手紧握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拉回了洗漱台前。
在她错愕间,他大步上前,将两人的安全距离疾速缩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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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温言的呼吸微沉,眼底的情绪也有些冷,但其中好像还有一抹情绪在愈演愈烈。
是她很少在他眼里能?看到?的一丝……占有欲。
周绾宁微微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忽的,谢温言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弯腰吻了下来?,强势得?让人躲无可躲。
其间汹涌的醋意?,更是鲜明不已。
周绾宁有些被吓到?,忍不住伸手推他。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但她并不想做他宣泄情慾的工具人。
至少,现在不想。
而见周绾宁有拒绝之意?,谢温言先是不轻不重?地咬了她的嘴唇。
在她张口痛呼时,又灵活地将舌头钻入她的唇腔里,与她的舌缠溺在一起。
直到?后来?她的抗拒稍稍减弱,男人才收回刚刚情绪里流露出?来?的几分狠厉,转而温柔地与她唇齿厮磨,一点?点?地带着她与自己互动、给予自己回应。
而他微凉的目光越过怀里的人,神思清明地看向?后方?镜子里的自己。
那才是真正的谢温言,眼底有卑劣的阴暗与浓烈的占有欲。
可这些情绪,都是他不敢,也不能?让周绾宁窥探到?的真实的自己。
不知怎么,谢温言回忆起了他们初见的那次。
并非医院天台,而是周绾宁初次登上京市文化中心大剧院舞台那天。
少女身着华服,手挽两条浅蓝色水袖,舞步意?气风发、姿态明媚翩然地跳了一曲叫《月下洛神》的古典舞。
而他在下方?的观众席里,是她巡演的第一批观众。
他去剧院看舞台表演并不是偶然。
他母亲温璐芸,是国家一级演员,也是二十年前京市舞蹈团的首席。
其中她自编自导自演的舞蹈,就是那场直至如今都被许多院校舞蹈生追捧的《月下洛神》。
自母亲去世后,每年她的祭日,他都会去京市的剧院里,看该场舞台表演,以作对她的思念。
在遇到?周绾宁之前,他一共在那个剧院看了12场不同风姿的洛神,唯有周绾宁的那场舞台,让他依稀看到?了昔日母亲的身影。
压轴舞蹈结束后,周围的人都按序退场。
唯有他还坐在舞台下沉凝,一直到?观众席陷入黑暗也不曾离开。
不时,舞台再?次亮起一盏灯。
换上便?服的周绾宁折返回来?,想要在落幕后的剧院里练舞,却被还在观众席上的他吓了一跳。
片刻后,她笑意?张扬,满是年少无畏地告诉他:“这位先生,我喜欢的人还被晚高峰堵在路上,你要不急着走的话,再?做一会儿我的观众吧。”
他没说话。
周绾宁也不像是要等他说话的样子,只是穿着新?换的日常连衣长裙为他跳了一曲。
舞台上的周绾宁是明媚恣意?、无拘无束的。
而他看着那样的她,起了一个很无耻的念头——
他想要这样明媚的少女,只属于他一个人。
只可惜念头刚起来?,就被女生的一记欢呼打断。
他看见她快乐地跳到?一个男人怀里,神色是看到?喜欢的人时,特有的神采飞扬。
“小叔叔,你怎么那么久才来?啊,都谢幕了。”
她声音骄纵又娇气,但那模样落在旁人的眼里却是满满的可爱。
“是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