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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眼因为?连续的哭泣而红得发肿,眼角还?挂着没滴落的泪珠,纤长的鸦睫沾湿,不自觉放大?了她的委委屈屈。

她不愿当面承认,刚想躲开他的视线,又被他敏锐地察觉,提前轻轻在她纤腰上?拧了一把——

“你!”这下她便忘了不敢直面他的羞赧,拧起?了细眉,正准备再出言讨伐,却又听?见他温柔如水的声音:

“枝枝,告诉我?,刚刚你对我?说的那些话,真的是?违心的吗?”

“唔……”她红唇瘪了瘪,正要努力想个幌子蒙混过关,却突然被他堵住了。

他向下按住她的后脑,自己也?向上?迎凑她的唇。

上?一次两人亲吻,还?是?他们被萧殷胁迫,共同关在邺城陈家老宅里时。

那时他自愿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她的,以为?那一次的亲密是?两人最后的余欢;

那时她心怀忐忑,不知自己孤注一掷的方式,能否顺利救下两人的性命。

而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他们保全了所有能够保全的人,悬而未决的,只剩他们两人的感情。

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山路上?,在这夕阳即将西沉、夜幕即将降临的瞬间,在这个两人卸下所有负担、真心相爱的时刻。

他们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亲吻,放肆大?胆,热烈缠绵。

只是?多亲了两口?,她好像忽又听?见了他的闷哼,不顾他追着的嘴唇,皱着眉头问?他:“你……可是?身上?还?有伤?”

最终,陈定霁拗不过她,在不久后又一次寻到?的守林人的小小的木屋中,脱下了全部的衣衫,任她仔仔细细检查身上?的各处伤口?。

木屋在山路旁不远,陈定霁眼见着天?色已晚,若是?露宿林中怕她受冻,便凭着过去行?军进山的经验再次寻找,不久后便找到?了此处。

这木屋比上?次他在延州的宴席上?中了春药后带她进山时找到?的要简陋许多,只有一张木桌和一把木凳,连堪堪能称为?“床”的地方都没有。

用两人带来的包袱中的干粮和清水果腹之后,陈定霁便出门找回来了足量的干柴,燃亮房中的火堆,再将两人已被雨雪浸湿的斗篷和外衣烤干。

没有床,陈定霁便提出他坐在木凳上?抱着她睡,庄令涵想了想同意了,但前提是?让她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陈定霁是?个怪人,明明当日中了她的迷香,整整卧床了两个月,可这一身紧实遒劲的肌肉,分毫没有相较过去差多少。

不然在两人从山上?滚落的时候,他也?不可能将她护得分毫不差。

木屋中的火堆烧得正旺,他不着寸缕也?丝毫不觉寒凉。庄令涵想了想,便也?除去了保暖的衫子,同样挂在了他衣衫之旁烤干,自己则只剩了中衣。

借着那旺燃的火光,她再次将他看得真切。

他双肩上?各自有一道对称的疤痕,那是?他回邺城找她时,求她用短刀刺穿留下的。

“陈定霁,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指尖轻抚,她的问?句也?很?轻。

“你往邺城家里寄的家书,”他也?随着她,把庄家当做了自己的家里,“明明白白写着你要来此处,只要我?醒了,自然会去找林林讨来看——”

话音未落,她却俯身吻住了他肩上?的疤痕,陈定霁呼吸一重。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喉头滚动,是?她不仅用嘴唇轻碰,甚至还引出了丁香小舌。

“你,你是?故意给我?,给我?留了信,”陈定霁努力克制着自己,额头竟也?沁出了难耐的汗水,“让,让我来找你的……现在却来问?我?,枝枝,”

他咽了咽口中的津液,“枝枝,我?怕我?忍不住了。”

可她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劝阻,过界的朱唇一路向下,与他跳动的月几肉亲密接触,她的小手?下按住的是?他狂跳的心脏,从他的视角向下看去,她似乎要去往另一处深林……

“嗯?”血流狂奔,她却在此刻抬头,借着按住他月退上?的力,缓缓站了起?来。

“那些家书,是?我?写给爹娘和林林他们的,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木屋内有些干,她若无其事地舔了舔嘴唇,“此处距邺城路途遥远,寄信过去也?恐怕要走接近一月,一来一回,除非我?在原地等你,否则,你大?概率会扑空。”

“嗯,”陈定霁也?不反驳她,将她虚虚揽在怀里,让她坐在他左侧的月退上?,“所以一切都是?注定的,你我?前世结局凄凉,此生?你还?是?阴差阳错来到?我?的身边。我?并不担心,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找到?你。”

她的发髻微乱,耳后垂了几缕青丝,被他捏在指尖,轻轻把玩。

对于他这句话,庄令涵不置可否。

“在我?醒来之前,我?梦见了前世的事。”青丝被他放在鼻尖,又轻柔地亲吻,“就在萧毅把你送给我?不久之后,我?把你一人留在了长安的别院之中,随着斛律太后的銮驾去了延州和银州巡幸边防。在金河郡那处,和此生?一样,同样爆发了疫病。”

她不动声色,回忆自己当初染了疫病后被丢在那屋子里自生?自灭而想起?的事情,推测果然没有错。

“没有你,那疫病无人能医,”陈定霁眸色沉沉,话语中竟然带了一丝委屈,“几乎所有的人都病倒了,包括我?自己。”

她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低声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病得快死了,发现张百连夜赶来了金河郡,向我?禀报了你被人诬陷毒害秦媪一事。”陈定霁的眸光深亮,与她咫尺对视,多了几分笃定和坦诚。

想起?当日死前,明明有状似风尘仆仆的小厮在黄媪耳边禀报,庄令涵玩弄着双手?环抱处他右耳的耳垂,掩盖自己的紧张之色。

直到?如今,她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黄媪趾高气昂,说是?陈定霁下了杀她的命令。按照大?齐律令,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何况她还?假孕蒙蔽了淳于氏。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不会毒害秦媪,我?很?想回去替你主持公?道,但我?不能……”他的眼中似有水色,“我?当时已经病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对不起?枝枝,我?没能赶回去救你……”

所以,那小厮所谓的禀报,果然只是?黄媪他们演的一出戏,张百在那个时间里,根本不可能从延州赶回来。

而那日无论如何,她都只有死路一条。

“淳于冰娥与黄媪联手?做局一箭双雕,你就算那时动身赶回长安,也?救不回我?……”庄令涵摇了摇头,“我?已经将前世之事放下了,陈定霁。”

“在张百来找我?说明你的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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