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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的幕后主?使,都是面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心思缜密又出手狠辣的女人?
“长公主?殿下,”淳于冰娥毕恭毕敬地施礼,“妾今晨刚随军回到府中?,若待公主?殿下不周,望殿下谅解。”
说罢,便屏退了旁人,庄令涵见状,也让磐引退下了。
“我与伯爵夫人算是旧时?,伯爵夫人相邀,我自然会?来。”庄令涵调了调坐姿,笑得自然,“如?今伯爵夫妇是朝中?新贵,我虽空领了个公主?名号,到底也是需要寻个靠山……”
“公主?殿下此言,妾惶恐!”淳于冰娥又急急施礼,“不瞒殿下所说,妾如?此焦急将公主?殿下请来,是为?公主?殿下的亲弟,和……和当日,夫君逃婚的斛律小姐而?来。”
“何如??”庄令涵瞪大了一双凤眼,惊诧万分,装作第一次知晓此事。
“此次邹将军大败陈军,俘获陈军许多?人手和辎重,却没想到,庄公子和斛律小姐也在其中?。”淳于冰娥细眉紧锁,满眼都是忧虑,“从前庄公子与妾的夫君有些误会?和龃龉,加上逃婚一事,夫君他……他……”
“他怎么了?”这一次,庄令涵不再装模作样。
“他强占了斛律小姐,”淳于冰娥用?巾帕捂住了朱唇,又浅浅吸了口气,“庄公子,也因此,失聪了。”
“失聪?”庄令涵如?遭雷击,浑身微颤,再也无法保持作为?一名公主?应有的端庄静肃,起身疾步走到了淳于冰娥身前,握住她冰凉的双手,道:“林林怎么会?失聪的?他们现在呢,现在又是如?何?”
“妾的夫君一直爱慕斛律小姐,偶然抓到斛律小姐,自然是……不能自已……”污秽不堪的词是不会?从伯爵夫人口中?说出的,“不巧,妾的夫君行事时?,刚好被庄公子看见,庄公子怒火攻心,昏厥醒来时?,已经?失了听觉。”
想到林林和云绰两人一路走来的种种不易,两行清泪早已挂了满脸,庄令涵脱力,被淳于冰娥扶住,只听到淳于冰娥的声音在她眼前飘荡:
“夫为?妻纲,妾万事都听夫君的安排,只是想到庄公子是公主?的弟弟,实在是狠不下心让公主?骨肉分离,妾将公主?请来,也是为?了让公主?出面……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夫君一心只想着别的女人,那女人还在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对不对?”
——“不需要金尊玉贵的长公主?殿下出面了。”
庄令涵尚未彻底反应过?来,身后却传来了轮椅滚动的声音,她回头,只见陈定霁神色黯淡,满头白发依旧,好像说出刚刚那句话,已经?费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但他明显语意未尽,只歇了一下,便又复而?开口:
“咳咳,斛律云绰和庄令鸿活着,咳咳,活着,便是祸害,不如?杀了了之?。”
第93章 认错
轮椅声?停,连带着推陈定霁进入这国公府西苑正厅的晴方在内,都忽然陷入了沉默。
“二哥,”淳于冰娥还虚虚扶着庄令涵,率先出?声?,却直直跳过了起初陈定霁挑起的话头,“已经好几个月未见了,二哥今日觉得如何?”
“咳咳,”陈定霁先是捂住口鼻狠狠咳了两声?,勉强扯了扯嘴角,才开?口?道:“多谢三妹关心,咳咳,我还是老样子?。”
“既然二哥久病不愈,今日又为何……”淳于冰娥不动声色地扫过庄令涵的愁容满面,道:“弟妹昨晚连夜向二哥透了风声,却不知……公主?殿下也在。”
“咳咳,我昨夜服了药便一直昏睡,咳咳,不久之前才醒来,”陈定霁只看着西苑正堂的地面,不让面前的两个女人发现他目光中的凌厉,“一听晴方?说起了咳咳,说起了弟妹昨晚的传话,我便咳咳,赶过来了。”
“难为宋国公病入膏肓,却还要为我弟弟之事操劳,实在是费心。”
庄令涵早已收起了眼泪,虽不知陈定霁到底如何打算,但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懦弱、任人欺凌,必须要竭力将林林和云绰从魔窟中救出?。
“听闻公主?殿下是因为治好了陛下的怪病才获得了陛下的青睐,”淳于冰娥也自然而然地坐了回去,“既然公主?殿下杏林妙手,妾斗胆请公主?殿下,为妾的二哥瞧瞧病?”
“勇尚伯夫人无?需多言,”庄令涵倒是拒绝得干脆,毫不拖泥带水,“我与宋国公再无?瓜葛,宋国公之病我也同样束手无?策。刚刚夫人提到我的弟弟和斛律小姐,说希望我出?面,可是何如?”
淳于冰娥看向陈定霁,并未抢先开?口?。
果?然,陈定霁又咳了两声?,才缓缓开?口?道:
“当初公主?殿下央我为他们二人,咳咳,他们二人私奔包庇时……可有想过今日?咳咳,在这国公府,咳咳国公府之外,庄令鸿便从来没有存在过,至于斛律云绰——”
陈定霁终于抬起了眼帘,看向了面前这个“表妹”兼“弟妹”,顿了顿,深吸了口?气,才道:“便是面前的,咳咳,面前的勇尚伯夫人。又哪里再有第二个?”
“二哥思虑周全,”淳于冰娥眉眼低垂,小心用巾帕沾了沾眼角不知何时流出?的几滴泪水,才小心翼翼问?道,“可是,毕竟是两个与妾年岁,差不多的人,就这样要了他们的性命,妾实在是……于心不忍。”
“是谁,谁说要杀他们?”庄令涵闻言大惊。
她惊讶于淳于冰娥态度的急剧转变,刚刚还在她面前诉说林林和云绰惨状、想开?口?求她将二人带走的淳于冰娥,只不过听了陈定霁简单的几句强词夺理,马上变转口?说要杀人。
“眼下的情势,咳咳,唯有杀了他们二人灭口?,咳咳,才能,”陈定霁装的那一声?声?咳嗽惹得庄令涵无?比心烦,奈何她又不能在淳于冰娥面前露出?马脚,只能强忍怒意,听他砌词狡辩,“咳咳,才能保证彻底斩草除根,公主?殿下如此深明?大义,咳咳,恐怕不比微臣,清楚明?白吧?”
“宋国公曾掌一国军政权柄,自然是思虑周全。”她双目微红,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个儿女情长的小女人罢了,让我眼睁睁看着弟弟送死,绝无?可能!宋国公若是眼里没有我这个异姓公主?,大可以从我尸体上踏过去,踏过去了,再考虑要林林云绰性命一事!”
“我虽久居病中,咳咳,权势远不如当初,”陈定霁声?音虽若,但话中的不容置疑并不比过去减少几分,“处死两个,咳咳,处死两个该死之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谁要处死?谁又该死?”
陈定霁与庄令涵正胶着,正堂外陈定霖声?如洪钟,隔着几丈,便传了进来,一同传来的,还有他身?上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