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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终于对这个妹妹怒目斜视,眼角里有火,只是被他生生压了下来。
“就算,就算只是我的猜测,”陈定雯梗了梗脖子,努力为自己?辩解,“那庄氏不顾男女大防,也是,也是事实。二哥你凭什么罚我?”
“庄氏是何?人?赵太医又是何?人?”陈定霁的喉结动?了动?,“你满脑子都是些什么龌龊腌臜,是不是三郎怕你平日里无趣,给?你看了太多不入流的话本子?”
陈定雯脸红了一红,死死咬着牙没?说话。
“你若是和?三郎一样不爱读书便罢了,做女红,下棋、弹琴,哪一样不比你看那些话本子高雅文静?”陈定霁皱紧了眉头,舒了口气,“罢了,反正你也快出嫁,母亲和?三郎对你的溺爱放纵,已经不可挽回。秦妈妈,取木板来,你亲自掌嘴。”
“奴婢知道了。”
不出片刻,秦媪的木板已经取了来,她稍稍站在陈定雯身前,仅仅是目光如炬地看着陈定雯,陈定雯便已经失了最后那点?为自己?辩驳的勇气。
在这个家里,陈定雯最怕两个人,一个是二哥陈定霁,另一个就是二哥的乳母秦媪。
“四姑娘,今日庄氏是跪着受罚的。”秦媪冷冷说道。
陈定雯咬了咬牙,长出了一口气,终于还是面向大案前冷眼旁观的陈定霁,曲膝跪了下去。
“君侯,掌多少下?”秦媪问道。
“庄氏被她诬陷掌了十下,她诬陷别人,自然要?翻倍。”陈定霁面无表情。
“二哥,二十下,我以后,还怎么见人?”陈定雯慌了神,想膝行上前抱住陈定霁的腿,却又觉得实在丢脸,忍了忍,眼泪却是自然而然地掉了下来。
“你本来也不需要?再见人了。”陈定霁并不理会,“妈妈,开始吧。”
木板虽然不如磐石坚硬,可打在肉上,却是钻心刺骨地疼。
陈定雯紧紧闭着口,即使发觉了鲜血流出,也绝不多动?弹一下。
泪水和?血混杂着,有一些沿着她的下巴,滴到了书房青石铺就的地板上,那是她无比耻辱的痕迹,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定霖就是在这时带着斛律云绰闯进?来的。
“二哥!”非请勿入,陈定霖进?门便直直扑向了妹妹。
秦媪见状,停了下来,等待陈定霁新的指示。
斛律云绰跟在陈定霖身后,一眼便瞧见了陈定雯那高高肿起的两边嘴角。
她原本,是并不想跟着陈定霖,到这陈定霁的东苑里来的,一心只想关心令涵姐姐的伤势。但当?她知道今日又死性不改、向令涵姐姐发难的陈定雯此刻正在陈定霁这里被罚时,本来压抑了整整一日的烦闷心情,突然便如同拨云见日一般开朗了起来。
她要?亲眼看看这个三番五次欺负令涵姐姐的人,到底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这样,才能抵消今日陈定霖对她的亲昵,给?她带来的无数次反感与恶心。
第62章 同宿
“三哥,三哥救救我……”一见到?陈定霖,陈定雯便立刻像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直直挂在了陈定霖身上。
而陈定霖眼看自己那活泼可爱的亲妹琤琤被二哥的乳母打得皮开肉绽,自然是怒发冲冠。
抱着陈定雯,陈定霖想也不想便向还危坐案前、丝毫不为所动的陈定霁吼道:“二哥,你怎么能打琤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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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今日四姑娘言语无状,冒犯了庄氏和赵太医,君侯为了规训四姑娘,这才动用了家法。”陈定霁不言,便是秦媪开口答道。
“你算什么东西?我问二哥的话,何时轮到?你这个外人置喙了?”陈定霖捏紧了拳头,不耐烦地?朝秦媪吼道。
秦媪稳了稳身形,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受陈定霖斥责的影响。
“三郎,”陈定霁站了起来,走到?了陈定霖和陈定雯身前,垂首看了这对兄妹一眼,“若不是你和母亲一直骄纵琤琤,她今日又怎么会当着府上一众下人的面,说出那样出格的话?”
“二哥,你明明就是偏心?庄氏,哪来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琤琤是我们的亲妹妹,本?来就该被我们捧在手心?上,你不疼爱她、对她冷言相待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打她,下手如此不知轻重!”
“陈定霖,”陈定霁并未被陈定霖这番言辞触动,反而难得唤了他大名,“当着斛律小姐的面,你也要这样顶撞你的亲兄吗?若你要教我何为兄友弟恭,便最?好收了你这在家中作威作福惯了的语气;若你坚持用这样的态度与我说话,那凭借今日琤琤的发言,我如此罚她,比她原本?该受的,还轻了。”
陈定霖顿了顿,半搂着陈定雯的双臂也稍微收了收。他今日带着斛律云绰在长安城内玩闹了一整日,还好不容易有机会一亲芳泽,如今这个场面,被她尽数瞧去,多少会影响自己在她心?中的伟岸形象。
“我……”斛律云绰惊了一惊,才后知后觉自己围观了这场本?不该在自己面前展现的家庭闹剧,她抿了抿唇,又稍稍环视了这个书房中的几人,终于嗫嚅开口,“我去看看令涵姐姐。”
“斛律小姐,”在斛律云绰转身之前,陈定霁叫住了她,“再过两日,斛律小姐的姑母便要回到?长安来了。”
斛律云绰只?能胡乱点头,逃也似的离开。
留在原地?的陈定霖,心?中却生?起了别样心?思。
“怎么,听到?太后娘娘回朝,便已经迫不及待了?”陈定霁将陈定霖微变的脸色看在眼里,冷嗤了一声,“这件事我已经有自己的考虑了,我体罚琤琤,你最?好不要插手。”
陈定霖低头看着满眼不可置信的陈定雯,眼珠动了动,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三哥,你?”陈定雯从未受过三哥的如此冷待,强忍住嘴上的痛楚,难以置信地?问道。
“妈妈,刚刚打了多少下了?”陈定霁却问秦媪。
“回君侯,左右两边各还差七下。”秦媪也和陈定霁一样面无表情。
“那就接着打。”陈定霁看着已经站了起来,正一言不发的陈定霖一眼,“打完了,再让她到?南苑的书房里跪足两个时辰。在她出嫁之前,不许她再踏出厢房半步,也不用再去祖母和母亲那边晨省昏定。谁敢私自放她出来,我便家法?伺候,说到?做到?。”
陈定霖听闻此言,吸了口气,正想?再出言为妹妹说情,却看见陈定霁向他使了个眼色,他便老老实实闭嘴,跟着陈定霁出了书房。
书房里,便也只?有陈定雯挨打时,那沉默而又格外刺耳的“啪啪”声了。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行了片刻,陈定霁停在了一处抱厦。此时夕阳已经落山,抱厦处的灯笼早已高挂,陈定霁晦暗不明的神色在这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