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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你哪里错了?”

陈定?雯原本以为?,自己乖乖领了罚,又与二哥阔别整一个月,只?要第一时间?过来,在二哥面前?撒娇讨欢,二哥便真不会?再拿过去之事计较。

可是未曾想到,二哥又一次给她浇了盆冷水。语气冰冷强硬,和他过去待她,没有任何区别。

在过去她平白无辜被关禁闭的这一个月内,她每天都在生气,自己明明只?是替阿莹妹妹教训这个不守妇道的庄氏一番,怎么到最后,她却要受到惩罚?

母亲和三哥确实?有提过先放她出来几日,反正二哥远在延州,也并不能知?晓国公府内的动静。可是她拒绝了,她行得正坐得直,受了这不白之冤也就罢了,若是她真的答应了出来偷懒,岂不是坐实?了自己那子?虚乌有的罪名?

她被关了整整一个月的禁闭,老老实?实?地出来,再到二哥面前?委屈一番,她不信二哥不会?心软,好让她再想法子?为?二哥和阿莹妹妹说合。

今日到母亲处晨省,才听闻了二哥已经堂而皇之地将那庄氏带入府、甚至还要她做国公府上的府医一事,她忍不住暴跳如雷,一路奔到东苑来,就是为?了尽力搅了这摊她看不过眼?的浑水。

其实?,刚入门的时候,她便看见了庄氏。庄氏一身素雅的打扮,但脸上不知?为?何要戴半张妖艳的面具,多一眼?都惹她心烦。

不过,堂上还坐了两?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男子?,一个清逸俊雅举止端肃,与那庄氏的容貌竟有五六分的相似;另一个身材小巧脸色灰黄,一身布衣甚是寒酸,可竟然与那庄氏坐得极近,丝毫不顾男女大防。

无论来人是谁,她作为?二哥最亲的妹妹,可不能在这些无关紧要之人的面前?失了面子?。二哥既然又要拿当日之事说嘴,她便不客气,撇着嘴立了向二哥的虚虚一福身,径直便坐在了他身旁的位子?,仿佛堂上其他三人并不存在,也一个字都没有回答。

“二哥问你话。”陈定?霁开口,其余三人皆沉默不语。

“夏夫人身为?人妇,却妄图染指我的未婚夫婿,此?为?罪一。”陈定?雯眼?角都挂着得意,语气轻佻,“我代二哥你对?她小惩大诫,她却和她那个奴婢一样?砌词狡辩,此?为?罪二。”

想到当日的屈辱,自己沉浸在那铭柔阁的无辜婢仆枉送的性命中,差一点就要真的自毁容貌,庄令涵心有戚戚,一直安慰斛律云绰的手,也忍不住捏紧了衣袖。

“琤琤,”陈定?霁的目光落在蜷抱在一处的庄令涵身上,从未有过的冰冷,“你是不是觉得有母亲和三郎护着,二哥真不敢下?狠手罚你?”

“那日只?不过让庄氏伤了手,二哥就要我罚关禁闭一个月。可是今日看来,这一个月的禁闭也算值得,”陈定?雯壮着胆子?,不顾自己二哥看来的越来越犀利的目光,“不然,她又为?何要以面具覆面,是不是最终,还是丢了她那张金贵无比的美人皮?”

“你又是谁?”斛律云绰不等陈定?霁发作,抢先说了话,“说话如此?不中听,是你的二哥没教过你如何对?人吗?”

第53章 稀客

刚刚还在为了?庄令鸿骗她而伤心难过的斛律云绰,不愧是性情中人,这才过了?只?片刻,便已经抖擞起精神,开口便要将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汉人小姐那直扑面门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

她叫陈定霁为“二哥”,必然是他的妹妹。

不过,看陈定霁的反应,似乎并不太宠爱这个妹妹,语气和表情,都和之前的一样?,冷得像块臭石头。

斛律云绰在家中时,可是被几个哥哥和嫂子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她也?偶尔仗着这些宠爱,说些离经叛道的话,做些任性恣意的事。

可是这妹妹又凭什么如此放肆呢?还是她只?想耍耍嘴皮子上的威风,好虚张声势吗?

果然,那女子听了?她的挑衅,登时挂不住面子,又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眼,才小声问道:“你……你竟然是女子?”

“这是太后?娘娘的侄女,斛律小姐。”陈定霁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哦~”陈定雯嘴上故意拖长了?尾音,实际脸色微变,她自然是知?道眼前的斛律小姐,便是那长安城中盛传已久的、当朝斛律太后?一心想要许配给自家二哥的人。

她怎么会这副装扮出现在二哥的东苑里?

而且,她看起来似乎和那个不守妇道的庄氏,感情甚笃。

“原来是斛律小姐,久仰大?名。妾名唤定雯,”说完,便装模作样?地起了?身,向那个面露不屑的斛律云绰福了?一福,“是宋国公陈定霁的亲妹,在家中排行第四,斛律小姐若是不嫌弃,也?可以唤妾四姑娘。”

斛律云绰不露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并没?有回礼,而是只?朝着陈定霁,说道:“我们草原上的男男女女热情奔放,不拘小节,从来不在意这些虚礼,也?听不得那么多违心的夸赞。”

一直未开口的庄令鸿突然咳了?一声。

被晾在一旁的陈定雯发现自家二哥并未出言反驳,自讨了?没?趣,又坐了?回去?,眼珠一转,趁着那斛律云绰没?有说话,便又幽幽然说道:“妾自出生在这宋国公府起,从小就没?出过长安,最远也?就到那城东的惠恩寺烧香拜佛。听说关外草原辽阔,风光秀丽,也?不知?斛律小姐为何?要做这般打扮来到长安?”

“我来去?自由,随心所欲,有你何?干?”斛律云绰轻嗤一声。

“斛律小姐为人大?胆奔放,妾当然自愧不如。换做是妾,妾可不敢像斛律小姐这样?长途跋涉,万一路上遇到个什么歹人,辱了?妾的清白,妾便只?能随意寻个柱子,一头撞死罢了?!”陈定雯说着,还掏出了?袖中的巾帕,装模作样?地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斛律云绰被这一连串的指桑骂槐噎了?一下,却不自觉看了?一旁的庄令鸿一眼,才复又缓缓开口:“什么清白什么名节,我们草原上的鲜卑人可从来不在乎。”

“是啊,但是宋国公府高门显贵,妾的二哥更?是人中龙凤,配做宋国公夫人的女人,必须得是白璧无瑕的名门淑女。”陈定雯暗笑一声,自得于她的一语双关,“即便是当朝太后?家的人又如何?,我们宋国公府的大?门,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庄令鸿咬了?咬牙关。

“琤琤,”陈定霁沉着脸,却在此刻打断了?陈定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一个月前我罚你禁闭,你可知?你哪里错了??”

“二哥,当着这些来历不明的外人的面,你为何?非要拿此事来质问你的妹妹。”陈定雯又被亲哥下了?面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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