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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再如愿以偿要到?她,除了遗憾外,还略有些懊恼。
原本见?庄令涵答应了他,他心中?颇为欢喜,想着趁热打铁,再行一番好事。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正当他要再除了她身上那?早就被他揉皱的?衣衫时,她却突然小脸微变,强硬地制了他的?手,皱着眉头道:“君侯,妾,妾好像癸水来了,实在是,实在是不太方便……”
女人的?事情,他自然是不太懂的?,只看她很快便脸色惨白,抓了他的?袖口,轻声细语地求他:“求求君侯,我们,我们能不能赶紧回去??”
眼?看她神色不睦,应该不是装出来的?,陈定?霁便稍微收了东西,将她堪堪扶上了马,一路飞奔,很快便原路回了延州城。
延州太守府内,他先?将她交给了昨晚那?个替她仗义执言的?宫女照顾,自己则叫来了崔孝冲,仔细询问自己走?了之后,是否发生了什么其他的?变故。
他临走?时的?吩咐,崔孝冲自然是不敢违背的?。那?个故意掉出休书的?宫女,早就被他扣押,连带着延州太守公孙信,都被关在了一处。
只是总管太监彭楚颇为棘手,因为斛律太后的?死?保,崔孝冲便暂时没有动他。
“一个无根的?东西,尽会出些阴损的?主意坏事。”
陈定?霁其实已经猜到?了,那?媚药之事,除了斛律太后做主,背后肯定?免不了彭楚的?推波助澜。此人是个众人皆知的?墙头草,留着他无用,不如杀鸡儆猴。
崔孝冲却无法听出他的?意有所指,便试探地问了问:“君侯的?意思是……”
“不管太后怎么拦着,一会儿先?将他拿下。”陈定?霁冷冷道,“我看这太守府上,似乎比昨日又少了一些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昨夜君侯走?后,那?斛律小姐先?是将那?封休书当众烧了,然后又追了君侯出去?。太后娘娘担心斛律小姐的?安危,于是命属下派了些人手找寻斛律小姐。”崔孝冲如实答道。
“快一日了,一直没找到??”陈定?霁没有追究他找人一事,“延州城并不大,就算是翻转过?来,也不算什么难事。”
“所以属下猜测,斛律小姐很可能已经出了城,至于去?了哪里,就确实无法估计了。”崔孝冲顿了顿,“不过?属下很是疑惑,斛律小姐神智清明,也不算是手无寸铁,为何太后娘娘会如此着急,非要将斛律小姐找回?”
想到?自己被下的?药,斛律太后或许是为保万无一失,也对斛律云绰动了手脚,但此事他却不好挑明:“斛律家的?事,与我们关系不大,既然太后要你找人,用心便是。”
等到?又处理了遗留的?公事,陈定?霁再想去?看看庄令涵时,才被那?名叫町儿的?宫女告知,她已经服药歇下了。
“她究竟怎么了?”想到?她惨白的?脸色,他不自觉心里堵了堵。
“自古许多女子来了癸水,都会有不同?的?不适情况,令涵虽然自己身为医者,却也还是免不了会腹痛腰酸。”町儿耐心解释,“君侯放心,不出三四?日,令涵自然会好起来的?。”
陈定?霁点?了点?头,“明日出发返回长安,如果她醒了,告诉她,我会直接将她带回国公府。”
第46章 处罚
不出?一刻钟,崔孝冲便不顾斛律太后的阻拦,将彭楚捉拿,并着昨晚叫嚣最盛的丹丹、公孙信、一名小太监和另一名太医,一同带到了太守府正厅。
众人齐聚,斛律太后身边除了蒋嬷嬷和町儿?,还?有一个颇为面生的太监,中等身材,方额广颐,虽不算多么英俊挺拔,却也在?一众太监里甚为惹眼。
只是斛律太后虽然又如昨晚那般坐于上首,却也全然不见了昨晚的盛气?凌人和宠遇优渥,纵使脂粉满面,也遮不住脸上的颓败之色。
昨晚目睹了所有变故的人,皆面如土色,闭口藏舌,满室济济,却安静如幽潭,只余偶尔几下的衣料摩擦之声,又霎时停止。
彭楚等人被五花大绑,口中塞了巨大的布包,无法开口发言争辩。陈定?霁施施然坐于离斛律太后不远的下首处,将腰上佩剑置于身侧矮几上,冷冷环顾着四周。
全场都在?等待着陈定?霁开口,可他偏不心急,只细细看着剑身上已?有些模糊的花纹,薄唇紧闭,一副与己无关、高高挂起的模样。
“伯舒,”倒是斛律太后最先按捺不住,“找了快要一日了,可还?有云绰的消息?”
“回太后娘娘,微臣派出?去的人手?已?经反复搜寻了延州城内各处,依然没有找到斛律小姐的下落。”崔孝冲回道,“娘娘放心,斛律小姐聪明伶俐,又福大命大,许是贪玩了几日,不会有任何差池的。”
斛律太后用巾帕掩住口鼻,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还?未开口再问,却听到一直一语不发的陈定?霁,忽然冷笑?一声:“斛律小姐自然是聪明伶俐,但再聪明之人,恐怕被亲近之人陷害,也难逃厄运吧?”
“文光,你这是何意?”斛律太后细眉倒竖,凤眼圆睁,当即便听明白了陈定?霁的意有所?指,“难道说,云绰如今,在?你的手?上?”
“太后娘娘见笑?了,”陈定?霁的脸上平静无波,与斛律太后的惊惶失措,堪堪两个模样,“微臣一向对斛律小姐无甚兴趣,为何要主动与她产生瓜葛?更何况,昨日是微臣先出?了这太守府,斛律小姐后行一步,难道,微臣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斛律太后咬了咬牙,哼着鼻子,一时并未反驳。
“斛律小姐如今到底身在?何处,微臣实在?不知。不过昨夜变故的始作俑者,倒是一个个好?端端地在?这大堂之上。”陈定?霁转过脸,冰冷的目光扫过堂下那跪着的几人,拿过放在?身侧的佩剑,“唰”地一声,拔出?了剑身。
宝剑的寒光闪得那几人睁不开眼,因为被堵着嘴无法说话,他们便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先是摇了摇头,后又就着双手?反绑的姿势不断朝陈定?霁磕头,企图能?博取他的饶恕。
“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我有些记不清了。”宝剑的寒光,同样反射在?了陈定?霁如霜的面上,他的声音瞬间又冷了三分?,“这几日,延州疫病爆发,几位太医们和衷共济,才共同解了这无妄之难,实在?是辛苦。昨夜我疲惫至极,宴席上未能?向几位太医敬酒,实在?是无礼,我陈文光,先给?各位赔个不是了。”
虽然是赔礼道歉,可陈定?霁又哪里有半点恭恭敬敬的样子?
几个太医吓得不敢出?声,互相看了看对方,个个都面如死灰。
“民女庄氏,祖籍延州,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