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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

“你们本来就犯了错,为什么不能死?你们死了,我觉得受害者家属会高兴的。”

她实在不像在开玩笑,少年们觉得她疯了。

“我们当然不能死,因为我们还是孩子啊!”

“那我也是孩子。”叶轻面色平静地回复道:“杀了你们,法律也会保护我的。

你们爸爸妈妈,会因为我年纪小,原谅我的。”

少年们愕然。

可他们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淦!你有本事现在就弄死我们啊!”

有人自暴自弃道。

可惜叶轻已经离开,也不会真的给他们一个痛快。

当夜幕降临,食堂飘出饭菜香,肚子里饥肠辘辘,越来越饿,躺在地板上渐渐发冷哆嗦时,这些人才一点点感知到了死亡。

邵明也跟着他们一块挨饿,只是动不了,吃喝拉撒在床上,使得他整个人像是发烂发臭的一块腐肉。

曾经手刃亲人的快意在这样疼痛跟饥寒交迫中,逐渐演变成原来死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当初他们在我手里尖叫哭喊是这种感觉……

现在已经这么可怕了,那刀捅进身体疼上几倍……

人群中不知谁先哭了起来,呜咽声在夜里昏暗的牢房中像一首哀乐。

“爸,妈……救救我……”

家庭幸福的少年开始想念曾经被自己嗤之以鼻,没有放在心上的父母。

“求求你,我不想死……”

手段残忍,对生命麻木不仁,以折磨人取乐的沉沦少年在一点点感受死亡的过程中开始崩溃。

而睡在隔壁的叶轻则在耳朵里塞着两团棉花,小脸乖巧埋在被窝里,还梦见在吃棒棒糖。

会议室里,留守值班的蒋博汉听着哭声,被吵得脑仁疼,见叶轻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由也叹服。

“她也是真能忍。”

第197章 你很重要,不要死

很小就经历磨难跟生死的叶轻很清楚一个道理。

驯兽,需要一点点来。

第三天早上,她来到402牢房前,发现有几个人晕过去了,这才打开门。

松绑,发放食物跟水。

清醒的人爬起来就狼吞虎咽,慢一点睁眼的少年也都强撑起来,把馒头往喉咙里塞。

叶轻在床边,一边喂邵明吃东西,一边语调平静道:“今天去学做饭,别浪费食物了。”

她看着心疼。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可如今落在众人耳中,却犹如恶魔低语。

囫囵咽下东西后,所有人都一窝蜂回到了厨房,发现菜刀利器一把都没少。

叶轻根本不怕他们再来一次偷袭。

因为她有绝对的自信。

可他们已经不想再吃第三次苦头了。

从这天开始,厨房一天比一天干净,饭菜也从一开始的糊弄到认真学习。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少挨一顿打。

而当初分成左右两列的人员名单也在不断变动。

有些今天还在玩游戏,随意吃东西,明天就被换到花园里拔草,厕所里刷马桶。

叶轻仿佛仅凭着自己喜怒在选人,导致有很多小犯人挖空心思想要讨好她。

可往往今天送出东西,明天就得去劳动。

没人能摸准她的心思。

渐渐地,少管所的人都称呼她为“魔王”。

这座与世隔绝的监狱真正的统治者,也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也有人始终在右侧行列。

跟叶轻玩久了,右列的人也慢慢琢磨过味来。

这天,午饭过后,叶轻在操场前的台阶晒太阳。

蓝天上白云慢悠悠走过。

数到第十朵云,旁边坐了一个人。

“叶轻,你好像很无聊。”

柳铃铛出声问,嗓音温柔又干净。

比起一开始总弯腰驼背,被拎着进食堂都不敢抬头的样子,如今的她作为二把手,明媚大方了许多。

叶轻确实很无聊,也想家了。

“你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

少管所里很多人都想粘着叶轻,也包括柳铃铛。

只是她是单纯喜欢叶轻,依赖叶轻。

叶轻转头看她,澄澈的眼底倒映着天空的色彩。

“你想离开这里吗?”

“没,我没这么想。”柳铃铛下意识否认,又低头笑起来,有些苦涩,“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在这里起码能吃饱,不用挨饿。

小时候我就被丢在孤儿院门口,爸妈连名字都没给我起。

是院长说我在柳树下,那天门口有自行车路过响铃铛,所以给我起名柳铃铛。

可孤儿院也不好过,我的东西总被别的孩子抢走。

后来有一次,我实在太饿,在一家小卖部偷到了一个面包。

也就是那个面包,让我成了惯偷,甚至觉得不偷不舒服。

进了两次少管所后,警察找到了我的爸妈。

他们已经离婚,又各自有了孩子,我连孤儿院也回不去了。

为了戒掉偷东西的习惯,他们把我绑起来,还砸断了我一根手指。

好几次,我都觉得,为什么要生下我呢,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柳铃铛已经十五岁了,该懂的都懂。

在明白父母是主动遗弃她,被迫接纳她,又嫌弃她染上怪癖之后,她就觉得自己坏掉了。

叶轻坐起身,看到她抚摸的腕口处有一道道整齐排列的疤痕,“这是什么?”

“我自己用刀割的。

每次想偷东西,我就割一次,太疼了就不会伸手。

也想过不小心割深了,就这么死掉也挺好的。”

柳铃铛摸着那些伤痕,眉眼间浸透着叶轻不懂的哀伤。

或许是没有父母,在她心里总存着幻想。

而对于柳铃铛来说,父母是失而复得后的绝望。

叶轻看过她的档案,盗窃了一条钻石项链,虽然价格不菲,但也没到判五年的地步。

是她的父母当庭指出她品行恶劣,无法管教,才加重了量刑。

“把我丢在这里,对我的爸妈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柳铃铛很清楚自己是一个累赘。

此时会议室内,难得人员全部到齐。

庞涛正在听少管所的进度汇报,对于叶轻这段时间不破不立的整治效果很满意。

已经过了一个月,大家在讨论是不是该结束了。

这会儿无意间听到柳铃铛的遭遇,所有人不由都住了口,陷入一阵难言的沉默。

“没记错的话,所里有杀人犯家属有权有势,取得了受害者家属谅解,也才判了五年。”

蒋博汉坐在中间,哑着嗓子开口。

这一个月以来,他几乎睡在这里,也是对少管所发生的一切感受最深的。 W?a?n?g?址?f?a?B?u?Y?e?ǐ?????????n??????2?5??????ò??

右列的孩子,有些比普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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