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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院

芷月正无聊的荡着秋千,脑袋里想着怎么接近徽越帝,又显得不是那么刻意,她都迫不及待的想进宫了,不然摆着的那几个仇人过得好,真让她寝食难安。

“叩叩”

她眼前一亮,阿姐回来了。

忙从秋千上起身,她奔向大门处。

很显然,云儿也是这样想的,大步上前开门,这府里,除了大姑娘,根本没人来她们姑娘的院子。

“吱呀”

木制的大门被缓缓推开,芷月灿若星辰的笑颜,映入门外几人眸中,所有人都在瞬间僵住。

惊艳二字不足以形容此刻震撼,然而无法思考的脑袋,让人难以去想其他。

此姝色人间难觅,世间颜色十分,她可独占七分。

姚千羽率先回神,心中危机感顿生,侧头看向痴迷中的秦子晟,眸中闪过一抹杀机。

“你,你,你是三姐姐?”

许福尔结结巴巴的问道。

“哐当”

回过神的云儿忙将芷月拉回来,把大门关上,糟了,她好像犯错了,大姑娘说过的,不能让外人见到姑娘。

她应该先问一问是不是大姑娘的。

“你们看到了什么?”

不远处赶来的许悠尔血都凉了,她拼命想要掩藏的珍宝,还是被人发现了,这就好像是老天在跟她开玩笑一样。

它在告诉她,不要挣扎了,她们姐妹,永远逃不过既定的命运。

“谁让你们来的!!”

许如尔缩了缩脖子,说实话,她也很后悔。

第45章 无子暴君vs易孕病西子(九)

“你,你凶什么凶,又不是见不得人?”

许悠尔眸光一狠,抬手就朝许如尔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

“长姐!”

许福尔挡在二人中间。

“许悠尔你疯了吗?!”

许如尔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瞪向她。

“许大姑娘,你这是何意?”

秦子廉回过神,皱眉看许悠尔,许如尔与他定亲,多少代表点他的脸面,不过想到刚才所见的美人,是眼前之人亲妹,他语气下意识的柔了。

“我等是来看三姑娘的,都是一家人。”他侧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眼神痴迷不已,“不好这样关门不见客的吧?”

“滚!”

一见到他如此神色,许悠尔失去理智,怒呵一声。

“许大姑娘!”

姚千羽站到她面前,刚要开口,就见许悠尔像见到鬼一样,退了两步。

她眸光一闪,她怕她?为什么?

上前两步,她故意靠近。

“许大姑娘……”

许悠尔忍不住又退了两步,对姚千羽的恐惧就像刻在她骨头里了一样,她明明告诉自己,不要露出异常,可一见到她,她就像回到前世。

姚千羽太可怕了,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任何跟她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她自卑又自负,为了一点小事,轻易中伤跟她有口角的贵女,毁人名节不说,还张口给人平添罪名。

贪慕虚荣,攀龙附凤,心量狭小等等,这是她仗着自己才名,赋予跟她作对贵女的烙印。

岂不知,对于一个女子,毁了名声,日子会有多艰难。

不,她知,她本就是故意,踩着别人的名声抬高自己。

她们本就是她的踏脚石,是她踩在脚下,故意给她们安上各种卑劣的名声,以抬高她的名声地位。

以此,来告诉世人,她不美,但她的才情品德比她们这些所谓贵女的美貌温婉,要强千百倍。

“阿姐。”

芷月戴着帷帽从身后扶住有些崩溃的许悠尔,轻声在她耳边低喃,“别怕。”

侧身面向几人,她问,“几位是来看我的吗?”

“呃……对……那个……”

“……是,三,三姑娘身体可好?”

平日呼风唤雨的人物,此刻慌张到有些不知该如何说话。

“那就谢过各位了,不过我身体不好,不宜见人,就不招待各位了,各位请自便。”

话音落下,她拉着许悠尔进院子,云儿忙将院门关上。

剩下外面的几人面面相觑,脚步沉的,迟迟不愿意动。

屋内,芷月紧紧抱着瑟瑟发抖的许悠尔,眸光又黑又沉,被那样伤害,她看着,都恨的想要魂飞魄散。

而经历一遍的阿姐,心底的伤痛恐惧只会更深刻。

许悠尔告诉自己不要怕,今生她是占了先机的,事情已然发生,现在要想的是怎么做?

一个个念头闪过,她将心底最深的恐惧再次深藏,抬头看向芷月。

“芷芷,若有一天,若有一天阿姐护不了你周全,那阿姐就带你一起去找阿娘好不好?”

姚千羽见到芷芷了,她有预感,事情还是会如前世一样,这一次,她占了些先机,可先下手为强。

但姚千羽邪性的厉害,她没有把握,若真再次落败,她就带着芷芷一起走就是。

“好。”

芷月笑着应下,这一世,换她来守护她,若不成,一起离开世间也是极好的结局。

宫中

小佛堂内,太后跪在佛前参拜,脸色很不好。

一旁靠坐椅子上的徽越帝不耐,“母后叫朕过来,是看您拜佛的?”

站起身,他迈着长腿要走,“那朕可就不奉陪了。”

“站住!”

太后从蒲团上起来,盯着他的背影,“子晟被人追杀的事你可知?”

徽越帝眸中划过一丝讽笑,“哦,竟有此事?”

“你会不知?”

旁人看不出来,可她看的分明,他名义上收拢几个郡王世子为嗣子,却不上皇家玉碟。

还暗示他们几个,只有最出色的那个可上玉碟,是为太子。

他想干什么?

他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

“呵。”

徽越帝冷呵一声,扭头看她,“要不然呢,母后以为这个皇位是那么容易坐的?”

“朕这是在考验他们呢。”

“皇儿!”太后气的眼含湿意,“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一切都该以社稷为重……”

“社稷为重?”

徽越帝眯眼,狭长的眼眸透着阴狠,“母后,您忘了吗?当年您不得宠,朕以太子之尊被送到敌国为质,朕受尽打骂屈辱,好不容易回国,却发现没了朕的地位,为了活,朕该不该拼杀?”

太后惊的退了两步,忍不住点了点头。

他嘴角挂着讽刺,“所以朕杀了那些想要朕性命的兄弟,该是不该?”

“……该。”

“父皇他给朕留下了个烂摊子,上至君臣,下至百姓,受尽敌国欺凌,朕该不该反击?”

“……该。”

“所以,朕把头别在腰上,亲身上阵搏杀,灭了踩在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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