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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刘饴暗暗松了口气。
他自己辛苦生下的娃,哪怕是哥儿, 他也当眼珠子疼。
两位长辈没因性别给他甩脸色,皆大欢喜。
他当年非要嫁给叶两,这一步还真是走对了。
现在他宽敞的大房子住着,每个月好几两的银子挣着。
连娘家兄弟也跟着赚了不少。
他娘隔三差五的就夸他, 什么主意正、有眼光, 再不跟从前似的一边心疼他吃苦一边埋怨他不听父母之言。
心情愉快, 那身子恢复的就好。
叶阿爹也舍得花银钱,整个月子里, 不是鸡鸭就是猪鱼,各种给他补身子,每顿都少不了肉。
因此,小如意满月宴时, 他比起孕期,一点都没瘦。
但他精神极好,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小如意经过一个月的精心喂养, 白胖了许多,也不怕人,叶厘抱着他时,不仅不哭,还咿呀咿呀的伸着小肉手和叶厘互动。
而且,他这刚出炉一个月的小脸蛋,捏起来比江芽的更软。
叶厘看得心中欢喜,连席都不吃了,抱着这个小可爱舍不得撒手。
江纪在一旁瞧着,只觉得时间紧、任务重。
若是明年乡试不中,那他和叶厘的确该生娃了。
明年他都二十了。
反正早晚都得生,那不如早些生,带大之后,那就可以跟着他们夫夫下江南了。
可如此一来,他哪里还有心思读书。
从叶厘怀孕到将娃带到两岁,三年时间眨眼没了。
下一次乡试,八成还是不中。
那他只能指望七年后的乡试了。
……
年少功成,他其实是有些自得、自傲的。
要他等上七年,这不得将他的锐气、意气给消磨大半?
拼了!
小如意的满月宴后,江纪回了县学,比从前更刻苦。
他甚至还不让叶厘去看他了。
一是天冷。
二是他要将心思都花在读书上。
午间、晚间,那么长的时间,若是用在读书上,甭管是背书还是找同窗、学正、韩夫子等人讨教,都能学不少东西。
江纪发奋,叶厘自是支持。
如今已是十一月了,每日天气阴沉沉的,时不时的还来场雪,既然江纪不想让他频繁出门,那他就老实待在家中过冬。
上个月,江达成了亲,他媳妇是一位秀才公的女儿,不仅识字,还娴静贤惠。
原本,他想让江达媳妇接了他手中做豆腐的活儿,这样他就能上午去县城了。
冬日天黑的早,其实他也不乐意傍晚去找江纪。
可现在江纪要专心读书,他便继续在作坊干活。
其实这样也好。
他当时考察了张苋半年,这才让张苋进作坊。
要是现在让江达媳妇进作坊,那张苋心中肯定不舒服。
张苋这位堂哥夫其实挺好,为人爽朗,干活麻利,还做的一手好酱菜,自打他嫁过来,叶厘就不再吃梁二香腌的咸菜了,改吃他腌的。
他现在也做芋泥,甭管是清洗芋头还是将芋头压泥,都做的又快又好。
其实做芋泥挺辛苦的,前一日下午就得过来清洗芋头。
第二天又得一大早就过来煮芋头、压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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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的,所有员工都是自己人,再加上芋泥的利润实在高,于是叶厘大手一挥,将众人的工钱从一日三十文涨到了一日七十文。
如此一来,江大河、江通等人的工钱,算上作坊和芋泥,那一日就有一百文了。
这叫村人看得眼热。
可做芋泥这个活儿,他们是真插不上手。
想多挣钱,只能指望变蛋了。
好在经过一年的宣传,变蛋多了几个销售渠道。
府城除了岳老板,另有几户商家与野枣坡签了长期订单。
临县也有商人盯上了这门生意。
如此一来,即便是冬季,变蛋也不愁卖。
但到底比不得夏日外地商旅多,家家户户的变蛋罐子少了许多。
经过这一年的疯狂,每家靠着变蛋都攒下了百两以上的银钱。
因此,今年的新年,比去年更肥。
哪怕是最节俭的人家,在领取了作坊发的年礼后,也又去县城置办年货。
但叶厘家这个新年,比起去年,冷清了许多。
今年叶两、叶阿爹、刘饴都不在,年后也不来——腊月初时,唐鱼也怀上了。
之前因小如意的出生,叶文、唐鱼暂时打消了在镇上赁铺子的念头,家里活儿多,他们俩在家也能搭把手。
结果腊月初,唐鱼啃猪蹄时突然吐了,去镇上找大夫一查,果然是怀了。
这叫叶阿爹高兴坏了。
眼下小如意离不得人,刘饴彻底被绊住,唐鱼也要稳胎。
因此,叶阿爹就不打算回作坊了。
叶家人不来,自家人也都挺忙的。
江纪一天到晚待在江麦房间读书,只有吃饭、睡觉时才能见着人。
比叶厘当年高考都自律。
江纪这般,让鲍北元今年不好意思过来叨扰了。
他和江柳的事不急,反正再有半年就能定亲,还是科举重要。
江芽这小家伙,对针线的兴趣不减,日常去找江柳、江榆讨教。
江柳也忙的厉害,除了芋泥、作坊的活计,因叶厘不会针线,她还得给江纪江麦江芽叶厘四人做些衣裳鞋袜。
当然,少不了鲍北元的。
更重要的是,她要去村塾识字。
人人都忙的团团转,只有叶厘闲得长毛,等年后江纪、江麦回了县学、私塾,家里只剩他和江芽,就显得更冷清了。
好在天气暖了,他将做豆腐的活儿交给江达媳妇,他自个儿时常往县城跑。
有时候甚至还去叶家瞧瞧小如意。
他不去见江纪,但可以给江麦送点吃的喝的,顺便和余采唠几句。
余采没想到江纪为了读书,除了与叶厘分居两地,还能做的更绝。
而且,不是一月两月,是持续了小半年。
这毅力,太叫人佩服。
对比江纪,他大哥就显得懈怠多了。
想到自己阿爹时常念叨的,等再回吴家时见着余世亭,他便将自己大哥与江纪做比较。
吴夫郎听了,当即就鞭策起了余世亭。
身为采哥儿的依靠,但只嘴巴上嚷嚷,论实际行动,比不得江纪十分之一。
就这份懒散,如何能中举?
余世亭被骂的满脸通红,连声认错。
之前,他考校了彭希明的学问,且这一年来,彭希明规规矩矩,没有任何读书的念头,于是他就有些松懈。
可谁知比他年轻十岁的江纪竟有这份恒心和意志。
真真是叫他羞愧。
他是将余世新比了下去,但他的人生,岂能只与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