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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进灶房,让叶厘和面炸麻叶,他回磨房用扫帚将筛出来的麸子扫干净,用簸箕盛着,端去后院喂鸡。

忙完这一切,他进了灶房。

叶厘已经和好面,准备擀成面片了。

所谓炸麻叶,就是将面粉擀成面皮,然后切块、下锅炸。

此吃食毫无技术含量,但又是面粉又是油炸,对普通农户而言,是逢年过节才舍得吃的好东西。

江麦、江芽两个小家伙拖着干柴回来时,叶厘已将麻叶炸完,正准备做变蛋。

“小麦、芽哥儿,我刚炸了麻叶,你俩洗了手吃吧。”他招呼两个小家伙道。

“哇!”江芽惊喜不已,颠颠跑着进了灶房。

麻叶被陶盆盛着,足足有一盆。

他高兴坏了,忙拉着江麦去洗手。

洗完手,他小手各抓着一个,左咬一口、右咬一口。

刚出锅的麻叶,不仅酥脆,还喷香,他吃得满脸笑,迈着小短腿蹦着出了灶房。

院子里,叶厘、江纪蹲在水井旁,正在做变蛋。

做变蛋需要用到食用碱,叶厘不知道北阳县有没有这东西,反正原身的记忆里没有。

但这不重要。

草木灰完全可以替代碱面。

先往草木灰里倒水,制作草木灰溶液。

有了溶液,接下来就是往溶液里放生石灰。

此次鸡蛋较少,他只往溶液里放了一斤的生石灰。

生石灰遇水,很快沸腾起来。

江芽、江麦惊诧不已,下意识的往后退。

等生石灰变成褐色的糊糊,就可以往里面放鸡蛋了。

鸡蛋沾了石灰糊糊滑溜溜,用筷子不好夹,叶厘就让江纪用柳条编了个空口勺子,用来从石灰糊糊里取鸡蛋。

将沾满石灰糊糊的鸡蛋放入锯末中滚一下,等鸡蛋沾满锯末,就可以放入坛中。

四十六个鸡蛋,装了满满一坛子。

最后,叶厘让江纪和了点泥巴,将坛口密封。

这就完事了,只需放置十五天,那变蛋就成了。

“做法这么简单?”江纪很是意外。

“复杂的我也整不来呀。”叶厘示意他将坛子抱到磨房去。

江纪:“……”

他把疑惑憋回去,将坛子安置到磨房。

叶厘站在磨房门口神了个懒腰:“忙活这么久,我要去躺着了。江纪,晚饭就交给你了,炒个豆腐就成。”

他其实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而且刚才还站着炸了一个时辰、不,算不清多长时间了,毕竟还炸了麻叶。

江芽、江麦只当他是没睡好,但江纪明白是为了什么。

江纪从磨房出来时,刚好瞧见叶厘扶着腰、背微弯慢腾腾进屋的场景。

太阳西下,夜幕很快降临。

吃过简单的晚饭,一家四口洗漱之后各回各房。

江纪躺在炕上,双眸虽闭着,但周公并未如往常那般到来。

下午叶厘回堂屋那一幕在他脑中绕啊绕的。

真有那么难受吗?

翻了个身,他由平躺改为背对着房门。

叶厘性子改了,不至于故意装难受吧……

如此辗转了一会儿,他叹息一声,认命般睁开眸子。

他穿鞋,脚步轻盈的出了东屋。

西屋门关着。

但门缝里却是有微弱的光透了出来。

显然,叶厘还没睡。

犹豫片刻,他往前走了几步,还特意加重了脚步声。

待来到西屋门前,他轻声道:“叶厘?”

第22章

叶厘的确还未睡。

白日睡多了,且今日没有干重活,洗漱之后上了炕,他没什么困意。

但又没旁的娱乐,他便翘着脚丫子,思索还有没有其他挣钱路子。

变蛋半个月后才能变现,太久了。

此刻,听到江纪的声音,他有些意外。

“什么事?”伴随着这三字,他起身下炕,走过去抽出门后的插销,打开屋门。

门口,江纪神色如常:“我有话对你说。”

“进来吧。”叶厘招呼他进屋。

两人如上午那般,一个拖鞋上炕,一个在炕边坐下。

江纪不等叶厘再问,就道:“刚才晚饭时,你说二哥拒了你的提议,当着小麦、芽哥儿的面,我不好多问。”

“你给我详细讲讲,二哥是如何说的。”

下午他从县城回来时,叶文还未离去。

但叶文并未提三两束脩的事,还是晚饭时,叶厘说了此事,让他明日好好劝劝叶两。

他当时点头应了下来。

他已答应由叶厘供他读书,那肯定不能再让叶家掏钱。

叶家供他到现在,家里吃不上干饭,兄弟俩的亲事也被耽误,已是仁至义尽。

可他和叶厘不熟!

大晚上的过来敲门,总得寻个合适的借口……

叶厘哪里猜得到便宜相公心中的弯弯绕绕,他听见这话,只以为江纪是怕明日说服不了叶两,他就将叶文的话大概复述了一番。

江纪听完却是犹豫了,下意识的道:“二哥也是心疼你,我常年不在家……”

他闭了嘴。

心中有些懊恼。

这话也太直接了……

果然,叶厘脸上浮现出笑意,有些得意的挑眉:“心疼我啊?”

“……我是怕你突然撂挑子。”

江纪才不承认。

“我性子都改了,怎么还拿老眼光看我?”

叶厘哼了一声,伸出手抱住了他:“你既然来了,那就给我按摩一下再回去。”

这话精准戳到了江纪的目的上。

但他做出犹豫的样子。

等叶厘露出不满之色,他就赶在叶厘开口前,脱鞋、上炕。

这反应还算干脆。

叶厘挺满意,大咧咧往炕上一趴,吩咐他道:“从肩膀开始按,多按按腰,腿也有些酸。”

江纪没回答。

他在叶厘身旁蹲下,大手抓住叶厘的肩头。

稍稍用力,掌心和五指齐动,叶厘不由“嘶”了一声。

“重了?”他立马询问。

“没事,你尽管按。”叶厘脸颊皱起。

按摩嘛,力道就得大,不大怎么揉开紧绷酸痛的肌肉?

但明白归明白,当酸爽太过,他还是忍不住哼哼。

哼的江纪由蹲在他身侧,改为跪坐在他身侧,还扯了扯短衫的下摆。

防止叶厘继续哼,他不得不主动开启了话题:“好些天没下雨了,该浇地了,明个儿我得浇地去。”

浇地?

叶厘咦了一声,扭头朝他看去:“话说,你都回来三天了,明个儿你该回私塾了吧?”

正常情况下,月末私塾只放三日的假。

可谁知身后江纪却道:“我后日再回。”

“后日?这么说,你请了两日的假?”叶厘惊讶,扭头的幅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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