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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放在桌上。
热雾卷着乌梅的酸甜钻入鼻尖,赵成溪掀了掀眼皮,“妈煮的什么?”
“桂花乌梅茶。”
郁青娩边捏着勺子舀着凉汤边说,“喝完睡觉吧?”
赵成溪嘴唇在她脖颈处蹭着,拒绝说不睡,守守岁吧。
手指在她腰间绕过的绒面细带上摸索,顺着叠起的裙面往里摸了摸,还是摸到绒绒的布料手感。
他蹙了下眉,伸出手就要拽她腰间系着的带子。
郁青娩好笑地抬手握住他手腕,“干嘛啊,哪有你这样守岁的。”
“先喝醒酒茶!”她笑着端起醒酒汤,递到他唇边。
赵成溪淡淡“哦”了声,瞧着好乖,抬手接过瓷碗,仰颈一饮而尽,温热酸甜,还不忘评价一句,“妈手艺挺好。”
闻言,郁青娩扑哧一笑,“那你明天当面再夸一遍,妈肯定开心。”
他把碗往桌上一放,原本圈着她腰的手臂用了力,将人往上抱了下,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臀,迈着还算稳的脚步往楼上走。
“困了宝贝,睡觉了。”
郁青娩手臂圈着他脖子,心底腹诽一句最好是。
浅浅一笑,“单纯睡觉吗?”
赵成溪停在墙边,抬手在智能面板上按了几下,一层的灯相继熄灭,他在黑暗里抬眼看着她,呵出一声酒气的笑。
“不单纯。”
抬脚踢门,反锁。
等赵成溪将那根红色绒面细带解开后,才发现别有洞天,他手指绕着细带玩,醉眼带笑的,“难怪不让解啊。”
他把红带子绕在她手腕上,一圈一圈缠上。
“解开就什么都没有了宝贝。”
有一瞬间,郁青娩觉得面前男人在装醉,哪有人醉了还这么会抓重点的,她借着窗外月光去瞧他,还未辨出分毫,就被他捏着下巴亲了起来。
散开的绒面布料半遮半掩的绕在她身上,恰好盖住了他另一只手。
墙面上挂着的时钟哒哒转着秒针。
一圈又一圈。
郁青娩忽地抬起脖颈,牙关骤松,呜咽未溢出唇间,便被赵成溪趁势勾住舌尖,更近一步地吻着。
后背也抬了起来,蝴蝶骨缩得很紧。
泛红脚跟鼓点般蹭着床面。
鼓声声势浩大,良久难消。
时针分针同时指向十二,窗外烟花默契齐齐绽放,鞭炮声也噼里啪啦地眨眼,在夜空亮起火树银花。
赵成溪托起郁青娩的腰,不叫她消解地俯身,同时再次吻上她的唇,“宝贝,十二点了。”
郁青娩没料到这阵仗,耳边声音在瞬间消弭,含混又无意识的“嗯”了声。
眼泪瞬间从眼角溢了出来,她胸腔的氧气像被瞬间消耗,皮肤浮起比窗外烟花还要潋滟的红晕。
他将她翻了个身,自后抱着她,咬了下她红彤彤的耳朵。
喑哑开口。
“睡觉了,也守岁了。”
清晨闹钟响起,郁青娩挣扎着翻身按掉,下巴抵着身侧男人的小臂,昏昏沉沉,又气不过的低头咬了一口。
赵成溪拧眉“嘶”了一声,由平躺翻过身,抬起手臂把人圈在怀里,闭着眼在她肩颈处亲了亲,嗓音低哑的,“怎么还咬我啊。”
郁青娩问他,“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往她肩窝又凑了凑,拖着鼻音,“大年初一啊。”
她在他怀里半撑起什么,有些气恼的,“知道你还闹那么晚!今天要去爷爷那边啊!”
赵成溪还当多大事,无所谓地“奥”了声,抬手勾住她脖子将人拉进怀里,手指捏了捏她后颈肉,“困不困,再睡会?”
郁青娩好笑又好气,抬手捏他脸,“再睡就直接去吃晚饭了。”
“那不正好?”
赵成溪就着被捏的姿势去亲她,“家里没那么多规矩,你睡饱再去比什么都重要,老爷子和赵董又不在乎这些。”
“但家里还有其他亲戚啊。”
严格算起来,这是她头次在赵家过春节,也是头次正式见他家里的亲戚,去的太迟总归是不太礼貌。
“那咋了。”赵成溪掀了掀眼皮,揉了把头发,手撑着床面起身,支着身子看她,“别担心宝贝,没人敢讲什么。”
他懒懒打了个哈欠,惺忪一笑,“今天就是不去,他们也只会觉得是我把你拐走了。”
“我们有有可是乖宝宝。”
郁青娩扑哧一笑,抬手拍他,“乱讲。”
“这不是实话吗?”
赵成溪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拿起一旁沙发上的亚麻裤子穿上,走过来,垂眼看着她,“要不要抱你去洗漱?”
他俯下身,嘴角勾起笑,一字一句的,“乖、宝、宝。”
“才不要!”
郁青娩笑着推开他,套上拖鞋要跑却被赵成溪反手拉住,一用力拽进怀里,他掐着她双颊,背对着晨起暖阳,低头贴上了她的唇。
她翘起嘴角,抬起手臂圈住他脖颈,垫脚回应。
洗漱完,郁青娩去衣帽间换衣服。
很应景的一身红色,百家布拼接,鎏金缎面配红灰条纹,她抬手捏起左肩细带,在近颈处系了个蝴蝶结,脚踩一双暗红色绒面皮鞋。
耳垂处带了一堆水绿色翡翠耳钉,颈间带了一条同色翡翠葫芦链。
赵成溪也穿了件红色粗棒织毛衣,对着镜子,在耳骨处戴上跟她同款的耳骨环,金色三流苏款,坠着三小颗钻石。
两人从楼上下来,郁政鸿和路珈瞧见,笑着站起身。
路珈笑着夸,“哎哟,老郁你看,这俩孩子穿的真喜庆好看!”
郁政鸿也跟着笑,好话还是拐着弯,咳一声,评价一句还行,挺好。
路珈瞥他一眼,说不理他,他就嘴硬。
郁青娩和赵成溪对视笑了下,前后脚跟他们说,“爸妈,新年好。”
“好,好,新年好。”
路珈也没留他们吃饭,拿了两个发财柑,“行了,你们别在这待着了,去成溪爷爷那吃早餐吧,等会我跟爸爸也出门拜年了,这么多年没回来,家里的亲戚也得走动走动。”
赵成溪将剥好的橘子递给郁青娩,俯身拎起她搁在沙发上的小包,“行,那爸妈我跟有有就先过去了。”
郁青娩掰下一瓣,咬一口,“妈,晚上司机来接您跟爸过去。”
“知道了,你们快去吧,别让爷爷他们等久了。”
赵成溪将车从车库开出来,Pagani Huayra Roadster,亮黑色超跑,近日新宠,降下车窗跟站在门口的爸妈打了声招呼,一脚油门,车子轰鸣而下,驶入绕山车道。
到赵家老宅时,家里人已经吃过早饭,正在会客厅同几家亲戚聊天。
老宅也被装扮的很有年味,入门两大盆茂密年橘,一旁还摆着几盆淡紫色蝴蝶兰,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