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娩闻言边打字边笑,回完边芋的消息,她把手机放在桌上,侧过脸看着他。

赵成溪挑了下眉,也同她对视,眼尾微微翘起。

过了会儿,“不想养我?”

她摇摇头,“不是。”

“嗯?”

郁青娩抬手捧住赵成溪的脸,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笑,“我是在想,某人前两天不是还说要入股吗,现在开始养你的话,剩下的工作就要我来做,我才不要。”

闻言,他轻笑了声,眼下露出卧蚕。

“半点亏不吃啊宝贝。”

“那我再努力努力。”

赵成溪之前陪郁青娩在现场时,心里就有大概雏形,赵家和梁家虽都涉猎餐饮界,但前者重餐,后者重饮,在洲城开设茶咖体验店,梁尘更适合作牵头人。

聚会时提起这事,梁尘没多意外,夹着雪茄抽了口,笑了,“你这次不提,下次就是我开口了。”

闻言,赵成溪挑眉,也乐了,“你怎么猜到的?”

梁尘摊了下夹雪茄的手,“显而易见。”

“这家店理念对你胃口,但这并不够,重要的是你老婆的这次合作让你看到它了。”

他又抽了口,唇边溢出薄淡烟雾,“叫上沈时斜老婆,在茶室这块,姜吟现在做的比我好,后期打通港城市场,她可以主导。”

这一合作消息放出来,网友纷称松Chillax的跨界才是赢麻了,别人跨界是升咖,松Chillax跨界是直接上演命运交换。

洲城的茶咖体验店也毫无疑问成为新顶流。

松Chillax这一无名小卒的接连爆火也让大家渐渐明了,跨界出圈或许有流量密码,但出圈后的热度保温除了新意不断,更重要的是真诚。

在纸醉金迷,金钱为上里,不遗余力将沧海遗珠的宋朝文化展现出来,就是它最大的诚意和筹码。

这场合作里,没有大树乘凉,而是互相成就。

临近年关,茶咖店落定,赵成溪手里的项目也逐渐收尾,终于得空开车带郁青娩去湖边营地露营。 w?a?n?g?址?发?b?u?Y?e?í?????????n???????Ⅱ?5?????o?m

车顶和车边帐篷支起来,帐篷下立起小木桌和火炉。

来之前,家里阿姨提前准备好了树枝面包,面团拧成条,螺旋缠绕在树枝上。

郁青娩边跟赵成溪小声讲话,边捏着树枝一段在火堆上烤面包,没多久,刷了黄油的面包就烤得金黄油亮,她在表面撒了层糖颗,隔纸将面包从树枝上扭了下来。

顺着纹理掰开,她咬了一口,又喂了正在煮面的男人一口。

赵成溪挑眉,边捏着筷子搅面边夸人,“好吃啊宝贝,可以开店了。”

郁青娩又撕下一块,沾了点garlic cream递到他嘴边,看向咕嘟冒泡的小锅,笑着说:“那阿姨是这家店的主力。”

“嗯?”

“面包是阿姨准备的,荷包蛋和午餐肉也是阿姨提前煎好的。”

赵成溪闻言乐了,下巴朝一旁小碟子抬了抬,里面是从汤底里捞出来的烤蒜瓣,“烤蒜头也是阿姨准备的。”

郁青娩扑哧一笑,“阿姨什么都做了,名声让我们占了。”

他挑眉笑,话讲得不着调,“阿姨有格局,不慕名利。”

将麻油挤进去,赵成溪关掉开关,将小锅从电炉上端下来,放在隔热板上,两人拿着筷子用小锅吃同一碗面。

吃完后,他们踩着折叠梯爬上车顶,窝在支好的车顶帐篷里看星星。

偶时能听到枝杈上鸟叫声,还有营地其他帐篷传来的笑闹声。

郁青娩靠在赵成溪怀里,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她收回看着星空的视线,垂眼看着他们牵着的手,不由轻笑出声。

他闻声也跟着笑了笑,垂下眼,“笑什么?”

她仰起颈,笑着望进他水光清润的眼底,“没什么,就是觉得开心。”

赵成溪折低脖颈,在她唇上亲了下。

握住她的手,将她掌心覆在他心脏处,垂眼笑着问,“感觉到了吗?”

“什么?”

“我的开心。”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他们时刻努力感受对方感受。

这一刻,他们灵魂共振。

第88章 青溪

细雨淹润, 银丝细密渐转豆点大,噼里啪啦砸下来。

郁青娩细臂间的纸皮袋子也被雨水打湿,她忙不得护自己, 拢起手指护宝贝似的遮在纸袋上面。

她小跑进附近的一家戏楼躲雨,刚要瞧一眼纸皮袋里的东西,就被迎上来的小厮止了动作。

听了小厮的话才知这家戏楼要戏票,购票入场, 对号入座。

郁青娩今日剩的银元吃盏茶都不够,就在她瞧外面雨势, 犹豫是否冒雨在外等黄包车时,一道懒腔男声给她解了围。

“怎么来的这样迟?”

闻声,郁青娩抬眼望去,入眼是张陌生面容。

口气这般稔熟,她现下怀疑是否熟识,看过去的眼神也带起打量意味。

眼前男人身着亚麻条纹衬衫, 浅棕皮背带,外披粗毛呢西装, 指间燃着一根纸卷香烟, 白雾四漫。

那双望过来的笑眼,烟雾里依旧潋滟。

瞧着——很轻佻。

也不等她应声,男人夹着香烟的手指朝她又抬了下, “同我一起的。”

小厮陪笑,毕恭毕敬展臂迎接,看向郁青娩的眼神里兼带讨好和惊讶。

她不好拂面, 被迫坐在戏楼前排瞧完了整场戏, 临走时细雨未停,肩上被男人披上了他的毛呢西装。

后来她旁敲侧击问起家里佣人, 才知那日戏楼遇见的是赵家少爷,赵成溪,刚留洋归来。

只是这位赵家少爷名声不好。

留洋前挥金如土,是戏楼舞厅常客,如今更是奢靡无度,整日纸醉享乐,沾染的西洋做派更叫守旧人家私下叮嘱女儿切勿招惹。

但郁青娩却对这位赵家少爷生了好奇。

寻着各种借口出门,去那日的戏楼听戏,三五次扑空,也偶逢过一两回,许是她探究眼神太明显,又许是巧遇频繁。

第三次在戏楼遇见时,赵成溪将人拦在戏楼二层屏风后。

狭小阴影里,他一袭烟灰马甲,依靠在栏杆上,“巧合多了就不巧了,对吗郁小姐?”

郁青娩被问得心虚,垂下纤长睫毛,晓得心思被他探清,一时不知如何应付,在身前拎着小包的手指紧张收紧。

借着廊间映过的光,赵成溪细细打量面前的姑娘。

她一身水蓝色旗袍,乌发微卷,脚踩缎面路易跟鞋子,耳垂处空空,颈间细细一条单珠珍珠项链。

赵成溪唇角若有似无抬了抬,插兜直起身,缓步朝她走过去。

皮鞋跟在木地板上踩出慢吞吞的响,每一下都像敲在她心口,催促着心跳变快。

他在一步之遥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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