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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当真了,在画画这件事上,郁青娩便是如此。

赵成溪轻微蹙眉,“你可以不做大人。”

“只要你想,你就可以跟无可奈何,权衡利弊撇清关系。”

他不清楚她过去经历过什么,也不去强究,但也大致猜摹出她孤军奋战的无奈和妥协。

抬手抚顺着她后背,似以身立证,“有有,现在有人在你背后,可以托底。”

郁青娩如浸润温泉,周身暖烘烘,心脏鼓鼓胀胀,眉眼温柔如玉,声音也甜甜的,抬手摸摸他脸,“我知道啊,你一直爱我。”

手抚在他下缘,探身在他嘴角亲了亲。

“我很喜欢现在,我现在不委屈,也不遗憾啦。”

赵成溪定定望了她几秒,有些话终究没讲出口,可有些想法却在心底落地生根,悄悄萌芽。

“以后也不会有遗憾。” 他掀唇笑,“走了,有有小朋友该睡觉了。”

接着手臂吃力,将人拖抱起来。

郁青娩细白双腿顺势交缠挂在他腰后,细细腻腻的手臂圈住他脖颈,灯光明亮下眉眼盈盈,睫毛晶莹,恃宠而骄的:“赵先生,溺爱小朋友不好。”

他单手托着她臀,另一只手按掉灯,暗廊间,笑腔问,“是吗?不好在哪?”

她低头,若有似无地亲了亲他耳廓,“容易惯坏。”

赵成溪眉梢跳动,没立即应声,而是将人压进柔软床面时,才亲在她细颈,沉着声音在耳侧给出回应。

“该教会教,不会惯坏。”

他手指灵活熟练地卷起粉色睡裙,指尖在单薄蕾丝缎面抚了下,磁声沉息,张唇咬了下她红透的的耳垂,“宝贝。”

郁青娩抿紧唇,睫毛在他手指律动下猛颤,呼吸都收紧了很多,声线绷紧地,从唇关艰难地应出一声“嗯”。

“今晚上哪门课?”

赵成溪低头去亲她脖颈,鼻息灼烫,故意使坏般,非叫她选一个,“二选一,选哪个?”

“……”

听清这话后,郁青娩呼吸都窒了一瞬,他简直坏透了,太能变着花招折腾了。

她偏了偏颈将脸埋在两枕间缝隙,咬着唇面半字不吭。

偏这坏人不依不饶。

翌日清晨醒来,郁青娩在温暖的被子里小幅度的动了动身子,她迷蒙地缓缓睁开眼睛,大腿间的酸痛将惺忪意识惊醒,昨晚的记忆鱼贯而入。

昨晚还是二选一,只是她是被动选择。

不仅被动选择,还有小玩具的参与,真是老谋深算,蓄谋已久!

最后她意识模糊,睡裙都是洗过澡后赵成溪给她套上的,但还是隐约记得好像磨红了。

就在她准备探臂按开床头灯看看时,罪魁祸首轻手轻脚推门而进。

瞧见人醒了,赵成溪低笑着走过来,单腿坐在床边,撑在床面附下身想接吻,却被郁青娩气闷躲过。

他勾着唇,似是配合昏暗而低声,似耳语,“生气了?”

郁青娩紧抿唇,瞪他不语。

赵成溪乖声认错,额发未打理而低垂,瞧着真一个好乖后生。

但这都是假象!斯文皮相,流氓心!

“没破,只是有点红。”

闻言,郁青娩不禁愤愤的:“你还很骄傲吗!”

他低笑着埋入她颈间,高挺鼻骨在细腻皮肤上蹭着,声音泛着点闷,“我错了宝贝,原谅我吧。”

她顺势力争,“那你以后不准再买奇奇怪怪的东西!”

赵成溪很是爽快应下,抬起头,桃花眸漂亮弯着,十分心甘情愿地说以后不买了。

见此,郁青娩反倒生疑,不由拧起细眉。

事出反常必有妖,直觉不对劲。

只不过他没给她时间细思,而是掀开被子,手探入温暖要给她抹药。

边说着还边变戏法般变一支药膏。

药涂到最后又一身薄汗。

她去浴室洗澡洗漱时,百宝柜上的手机骤然亮起,弹出一条特别关注提醒。

是赵成溪发的微博。

配图是画室的一副红唇粉荷。

新工笔,金粉色调,瓣尖缀细闪。

配文一字一句号,却万分高调。

【她。】

*

那日在泗悦广场碰到罗敬文后,郁青娩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恋爱太顺太好,更分不出半分心思给这一插曲。

就在她几乎要置之脑后时,却见于媛媛火急火燎赶来,似有天大事。

那会儿郁青娩刚好昨晚最后一个客订图,干脆直接闭门谢客。

她端着一壶花茶过来,“怎么这么着急过来?”

于媛媛将菱格纹毛呢包朝沙发上重重一丢,气呼呼地喊了几声气死我了!

郁青娩倒一杯温茶递过去,失笑一声,“出什么事了?”

于媛媛接过来,猛灌一口,“青娩,你是不是有个姓罗的同学?”

闻声,她倒茶的手一顿,水流也一顿,几秒复初,神情瞧着无异地“嗯”了一声。

“还真有啊!他可真不是个男人!”

听到这,郁青娩后知后觉想起那日罗敬文的话,心底不由浮气些不好的预感,情绪不禁下坠冷海。

“他……去找你们了?”

于媛媛摇摇头,“没去找我,是去找溪哥了,被梁潮偶然撞见,听到一嘴,我才知道的!”

说完又觉不对,忽而扬声,“哎?青娩你怎么知道?他还找过你?!”

郁青娩缓缓呼了口气,指尖捏着微冒雾的瓷杯,很低地“嗯”了一声,“前阵子他们刚出差回来时,在商场偶然碰到了,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他能这么没底线。

于媛媛愕然不易,瞠目结舌,“……woc!!!”

“那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讲呀!”

郁青娩扯扯唇,说没想到他会真做到这地步。

“他……跟赵成溪说什么了吗?”

过去的事,她没想过瞒到底,更何况也瞒不住,就算赵成溪可以不查,那赵家人呢,门当户对,更古不变,就算再开明,也不可能不清不楚就应下他们的恋爱。

于媛媛气恼地复述了一遍。

“再具体的就不清楚了,听梁潮说那狗男人很嚣张,也不知仗的谁的势。”

罗敬文的话,郁青娩并未意外,无非就是拿她的父母,家世,还有职业做文章。

见她情绪好像有些低落,于媛媛连忙安慰,“青娩,你别太担心了,溪哥多喜欢你,我们都看在眼里,他会搞定那个狗男人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站在你这边,赵爷爷虽然挺迷信,但也是个开明好说话的老爷子,就算他真是个老顽固也没事,他们家没人能扭得过溪哥!”

郁青娩被这话惹笑,拎唇笑出声,“知道了,放心吧,我没事。”

“媛媛,今天的事先不要告诉赵成溪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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