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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谢瞻如此有恃无恐,如今姜国的几处官道隘口,过路便要登记,没有他亲自用印的文书,旁人想出入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大概很自信, 觉着无论她怎么折腾,都不会逃得了。

谢瞻如何想傅瑶光并不在意, 她本来也没想逃, 现下反而方便了她同傅瑜和晏朝联络。

现下乾国使团的人都住在使馆,只不过谢瞻一时半会儿并未召见。

烟萝将几只海棠金簪插进傅瑶光的发髻中,傅瑶光看了看, 透过镜中望着烟萝道:“是不是有些太显眼了?”

她今日走这一趟还是越不惹眼越好,这一套头面若是戴全了,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她既是开口了, 烟萝也只能卸下来几支簪子, 但还是留了一支在发间。

“殿下这段时间都没怎么戴这些首饰,今日总该好好打扮下才是。”

烟萝说完, 琼珠在一旁也笑。

傅瑶光瞧她二人一眼,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似是想起什么来,在妆台上的首饰盒子中拿出另一只金簪反手递给烟萝。

“戴这支吧。”

烟萝瞧着这支鲛珠金簪愣了愣,而后接过来笑道:

“是。”

烟萝从小便为傅瑶光梳妆,这会将她的发髻解下又重新挽起,那支她递过来的金簪便簪好了。

傅瑶光看了看觉着也很满意,时间这会也差不多了,她站起身,带着烟萝和琼珠出了房门。

从傅瑶光住的别苑到城内的云仙楼,怎么也要小半个时辰,到云仙楼门口时,天色都有些晚了。

今日街上来往的人并不多,也不知是不是谢瞻下令严查出入往来行人的缘故。

前次来这里,是顾时安的人在门口迎她,这次却是云仙楼的掌柜,一见她到了,从柜面后躬身小跑过来,压低了声音同她请见。

“陆三见过殿下。”

傅瑶光愣了愣,看向他问道:“你认识我?”

“东家是晏大人的表亲,殿下自然也算是我们的半个东家,虽是不曾有幸得见殿下,可既是东家,便早已记在心里了。”陆三笑着道。

看来是陆文清的人。

傅瑶光点点头没作声,跟着陆三往楼上走。

不知怎地,推开雅间的门往里进时,她甚至莫名地觉着有些紧张。

走进才发现,里面除了晏朝和傅瑜还有别人。

这一次,周则安和陆文清也都在这里。

见她来了,除了傅瑜,其他二人皆同她行礼,晏朝也站起身,只在旁边静静瞧她。

她同傅瑜行了礼,而后周则安先开了口。

“原本我还担心殿下来这边后心中惊惧忧思,还想着怎么开导殿下,此番一见,原是臣多虑了。”

“周师哥。”

傅瑶光知道他这会是故意打趣,笑着依着以往的称呼应声道。

“周则安,瞧你这不解风情的劲,有他在这,弟妹哪里还能惊惧忧思。”

一旁的陆文清一坐下便又是那副没正形的做派,举着酒盏瞥了周则安一眼,懒洋洋地说道。

“若问解风情,周某确是比不得陆公子,方才我一进来,陆公子美人环抱,好不自在,到底是在野的人,便是火烧眉毛到眼前,也还有心思想着玩乐。”周则安盯着陆文清嘲道。

陆文清看了傅瑜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而后望向周则安冷笑了声道:

“我听着周小将军这意思,难不成是觉着领兵打仗辛苦,心中羡慕我这闲云野鹤之人?”

“这倒是好说,左不过殿下一句话的事。”

傅瑶光还真是头回见到,周则安和人拌嘴竟还不大说得过。

小时候这位周小公子最是伶牙俐齿,也不怕人,无论是面见父皇母后,还是在周太傅面前,只要说他一句,必定三句四句地讨回来,虽然最后都是被周太傅关禁闭罚抄经史文集。

她也没插这二人的话,挪到晏朝的旁边,在袖下勾了勾他的手,指尖触碰到他指关时捏了捏他,在他想握她手时收了回来。

虽然手上做着些小动作,她面上却也没朝他看,只微微翘起唇角,眸中笑意盈盈。

傅瑜这会打断了周则安和陆文清,将房内的随侍尽数屏退,而后让众人坐下。

陆文清原本就是坐着的,这会看了晏朝一眼,慢悠悠地问道:

“我这人虽是资质差了点,可是却很好学,就像我一直不大能弄清楚你们朝中宫中那些弯弯绕绕的礼节,但又怕失礼,好在现下只当是朋友小聚,而非什么正式场合。”

他说到这,忽地顿住,而后看向傅瑜问道:“是吧,殿下?”

傅瑜笑睨他一眼,点点头。

陆文清也煞有介事点点头,“那我放心了。”

他朝傅瑶光望过来。

“我方才看公主进来心里便在想,眼下公主的座次应安排在哪里呢?”

“虽是出嫁从夫,可我这表弟是尚主,再则若是坐在表弟的身边,那岂不是要坐在陆某下首?这实是不妥,也太折煞陆某了。”

他看着晏朝冷淡又平静的神色笑道:“依我看,公主应该坐在殿下的下首,我们这些人的上首才对。”

傅瑶光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听他兜着圈子绕了半天,听到最后才反应过来他就是单纯想给晏朝找点不痛快。

只不过,这会傅瑶光是当真想要坐在晏朝身边。

她看着陆文清正要说些什么,傅瑜已然开口。

“既是如此,那瑶光坐在我身侧,修明既是驸马,便应挨着瑶光坐,若这样论的话,你还得换换位置才对。”他对陆文清说道。

傅瑜是笑着说的,话音落下,几人俱是望向陆文清。

陆文清顿了顿,觉着有些没趣,他端起酒盏对着晏朝举了举后饮尽。

“得,当我没说。”

晏朝淡淡瞥他一眼,蓦地微微笑了笑。

“听闻临川江氏最是知礼,早些年有爱慕江家二小姐的世家子弟带媒人聘礼欲上门求娶,却连江府的大门都没进去。”

陆文清惯是一副风流浪荡的姿态,可每每只要提及这位临川江氏二小姐便像是被戳了心一般。

他说自己不知礼,晏朝便说江府喜欢知礼数的。

当真是越熟悉的人越是知道这刀子该往何处扎最能让人觉着疼。

陆文清端着酒盏再度倒满,将酒一饮而尽,这会倒是彻底没话了,。

原就是互相拆台打趣,谁也没往心里去,傅瑶光挨着晏朝坐下,顺势将手搭在他腕上。

晏朝反手握住她,而后似有所觉,在她腕间摸了摸。

傅瑶光侧头看他不语,刻意抬手拿起桌上的酒盏,动作有些大,将袖子落至手肘。

她腕间玉镯衬得她手腕白皙纤细。

她给自己倒了一盏酒,换至另一手执起酒盏,挨着晏朝的那侧手臂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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