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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里。嘉临和京市隔着千重山万重水,而她甚至把他拉黑了。
温言为自己的念头觉得可笑,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又暗藏着。
那期待如水中浮沫似的,咕嘟嘟往上冒,怎么也按不下去。
戳破一个,另一个,另外许多个又成串地涌出来。
只有他了,不会有别人了——有声音这样说着,可是,为什么呢?
凭什么呢?
温言极麻木地跟在那军人身后,走到山壁一侧,看着那军人面向前面的人站定、敬礼。
“西部战区嘉临军区陆军77集团军战支营步兵二连三排排长吕向文报告,目标找到,任务业已圆满完成!”
“辛苦。”
这声音又磁又缱绻,听得温言眼眶一热。
吕向文报告完毕,迈着军步走开,温言终于找到机会抬起头。
面前的男人衬衣蹭破好几处,裤腿都湿了、污了,垂坠在他本该一尘不染的、锃亮的高定皮鞋上。
从来白皙、干净的手臂上,满是泥污。
他夹着烟的手指缝里,有黄色的泥土,有灰白色的碎石粉末——正是一路拦住温言他们去向的那种碎石。
温言心口酸得痛,很想要问出声,问他为什么在这里,问他到底是怎么才能此时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
可她的嗓子被那股酸胀捏得呼吸发紧,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的形容很狼狈,但并不影响他骨子里透出的矜贵从容。
只是眉宇间有了几丝怎么也掩不住的倦意。
是温言从未见过的陆知序。
“温言,我问你。”
陆知序沉沉吐出一口烟,他已经八年没在温言面前抽过烟了。
“你这一言不合就拉黑的破习惯还能改好了吗?”
“我到底说过多少次,任何时候别让我找不到你?嗯?”
陆知序盯着浑身都湿透了的小姑娘,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从来都倔强的眸子里,第一次直白而坦诚地装着脆弱。
她一定是哭过了。
这让陆知序心疼之外升起不少烦躁。
过去八年不提,这会儿回了国,好端端站在他面前,他竟然还能把人差点弄丢,竟然还能让人受这么大的委屈。
他将烟扔在地上,踩上去,皮鞋碾了碾,熄灭黑夜中那点火星子。
陆知序手指掐上温言的下巴,用力地,带着气地磨。
直磨得她雪白的皮肤泛起红来,才终于开口,像结了层冰壳子:“温言,真觉得自己能逃开我?””
“我们之间的账,也该清算清算了。”
第16章 有时雨(二合一) 反正强迫你这回事,……
凌晨四点。
温言坐在酒店两百多平的总统套房里, 连眼神都是愣的。
从极度危险到太舒服的环境,梦一样的体验,松弛和疲倦让她的大脑彻底停摆。
私人医生刚走, 温衡在主卧吊完点滴, 已经睡着了。
陆知序洗完澡,穿着浴袍从次卧不疾不徐走出来, 问她:“坐这儿干什么, 去洗个澡睡觉。”
温言:“……”
“今天麻烦陆先生了,我还得守着温衡退烧……”
“还陆先生?”陆知序眉眼冷淡地嗤她一句。
他朝客厅沙发上一坐, 长腿交叠, 闭上眼,手指搭在眉心揉:“温衡我会守着, 你去休息。”
是一贯不容拒绝的语气。
温言眼睫轻颤,咬着唇不吭声。
陆知序只扫一眼便知她在想什么,他有很多种可以说服她的方式, 但这会儿他心里也难得压着点儿后怕和怒气,便没了耐心。
睨着她, 淡声:“别逼我在这里收拾你,去。”
温言手指缩了缩,一瞬间仿若回到从前被他掌控着,不得不服从着的日日夜夜。
陆知序幽深的眼眸穿过时间长廊,将手足无措地她剥得干干净净,用眼神肆无忌惮惩罚她。
温言呼吸热了热:“那我去隔壁房间洗。”
“你是在得到我的允许?”陆知序还是今天第一次笑,懒懒地开口, “可以。如果你这么想和我共用一个浴室,那就去。”
温言的脸一瞬间烧了起来。
她的眼不自觉游移,落到陆知序空摆浴袍下精壮漂亮的小腿肌肉上, 又被烫着似的火速移开眼。
他刚洗过澡,浴室里热气蒸腾,也许还残留着他的呼吸。
他赤.裸的躯体,在里头呆了那么久,而她慌不择言竟然说要去那里头洗澡?
简直像个变态。
温言呼吸一急,有些结巴:“那算、算了,我还是就在这间屋子里洗吧。”
她抱着衣物几乎是狼狈逃窜。
陆知序的轻笑声落在身后,狼狗追着肉骨头似的追着她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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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客厅的光已经熄了,只留几盏微弱光源笼罩整个空间,柔和得像高脚杯里莹润的琥珀酒。
置身其中,不知不觉就卸下戒备。
温言以为陆知序睡了,轻手轻脚来到客厅拿东西。
没曾想角落里缓步出一个高大身影,从温言身后逼近,将她沉沉地压在亮面的办公长桌上。
桌面光可鉴人,映着她的绯红和那抹绯红后头乌黑的眼。
“陆知序!”温言一瞬间慌了,脖颈挺得笔直,努力让自己靠向桌面,也离他更远些。
可他的身体隔着薄薄的浴袍,正无尽地散着热意,连浴袍下肌肉形状都几乎被温言感知到。
她气息急促而紊乱,却被他更紧地贴上来。
陆知序手指已经按上她的腰,烫得温言战栗着一缩,压低嗓尖声:“你到底要干嘛!”
“我说了。算账。”
他卸下了矜贵的绅士面具。
此刻他的声音没有温度。
话音方落,温言就被人掐着腰提起来,转了个身,被抱坐到长桌上面对他。
刹那的天旋地转叫温言失了支撑,慌乱中用手去抓他的浴袍,不得不攀附他。
陆知序却借着这股劲儿,又朝前迈一步,切切实实将她压在长桌上,抵在她□□。
他游刃有余地得寸进尺。
温言双腿被迫架在他腰间,脖颈后仰,摇摇欲坠。
玲珑的曲线在一瞬间袒露无疑,因着这姿势,一群白鸽子在她胸口振振欲飞,落在陆知序眼里,霎时间点起一把小小的,烧着的火苗。
温言实在被逼得快哭了:“我们的账八年前就算完了不是吗!”
他的身体烫得厉害,几乎在她心口烫出一道疤痕。
陆知序一手捞着温言左腿,一手掐着她后颈,恶劣而慢条斯理地朝前倾轧,一寸寸离她的薄唇更近,一寸寸摧毁她的理智、她的防线。
他清浅的呼吸缠绕在小小的空间里,带着雪后的松柏味道,这从前能让温言冷静下去的气味儿,此刻却让她胸腔如鸣鼓。
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谁和你说八年前。”
“温言,我们谈谈现在。”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鼻尖贴着鼻尖,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