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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搬回宿舍之后,来这里的次数就少了很多,但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充满两人回忆的地方。
他不是没有想过毕业之后要搬回这里住,但如果贺觉臣还是想住在学校,他也不想一个人住进这间大房子。
印象中他公司的员工宿舍离学校不远,到时候也可以向公司申请员工宿舍,像现在一样偶尔回来一趟。
裴远溪一边在心里规划毕业后的事,一边打扫客厅的卫生。
贺觉臣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恋人蹲在电视柜旁,仔细擦拭缝隙里的灰。
因为低头的动作,额前柔软的黑发半遮住精致的眉眼,领口露出白皙的锁骨,光滑的肌肤在灯光下如同上好的白瓷。
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眸光微暗,放下毛巾大步走过去。
被冰凉的水珠滴在手背上,裴远溪才发觉背后有人,刚要回头看,下一秒已经被揽进了一个火热的怀抱。
手里的抹布被丢到一边,身后的人在他颈间蹭了蹭:“这些请人来做就行了。”
裴远溪微微往后仰,手自然地搭在腰间的那只大手上:“一点小活而已,也不麻烦。”
耳边响起低低的一声“嗯”,随后腰间的那只大手撩开衣摆,熟练地伸进了他衣服底下。
滚烫的温度让他腰身敏感地抖了一下,又被大掌轻易地按住,指腹在腰侧的细腻肌肤上摩挲几下。
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也伸了进来,指尖顺着腰身的弧度一路往上,划到肚脐上方,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裴远溪连忙隔着衣服捉住那只手,小声说:“我还叫了外卖。”
“我说了不饿。”被他打断的贺觉臣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带着他的手还想继续动作。
紧接着,一声微弱的肚子叫响了起来。
贺觉臣动作一顿,低头看向耳尖微红的裴远溪,这才想起廖兴贤在那通电话中,跟他说裴远溪没吃东西就离开了。
“饿了怎么不说。”他把一只手抽出来,另一只手还扣在裴远溪腰上。那截腰身太薄,他两根手指也能轻松制住。
裴远溪的声音更小了些:“也不是很饿……”
回应他的是一声冷哼。
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贺觉臣不高兴地板着脸,唇角往下抿,一只手还在他衣服下面不肯拿出来。
那样子像是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
裴远溪没忍住眼中泛起笑意,抬手勾住贺觉臣的肩膀,仰头凑上去吻了吻那片薄唇。
握在他腰侧的手掌瞬间使劲,将他更用力地按进怀里,夺过主动权,带着安慰意味的浅吻被转化成缠绵的深吻。
直到快喘不过气来,裴远溪才被放开,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又被腾空抱起。
贺觉臣抱着他走到沙发前坐下,将他摆布成面对面的姿势,像抱娃娃一样搂着,拿出手机看了起来。
被熟悉的体温包围让裴远溪感到安心,他低头靠在贺觉臣宽厚的肩膀上,闻到对方身上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他悄悄攥紧贺觉臣背上的布料,私心想要外卖晚点送到,让这样静谧的相处时光再长一些。
不知道过去多久,裴远溪才动了动身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想看一眼外卖到了哪里。
外卖员的定位显示在一公里外,还有几分钟就能送到,他刚想收起手机,就看到公司群里有人在艾特他。
那是他们实习生的小群,平时除了交流工作上的事之外,也会聊一些八卦。
此时群里正在兴高采烈地聊天,一下就聊出了99+的消息。
裴远溪往上翻了翻,看到艾特他的人说听到小道消息,这次的转正名单里有他的名字,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今年转正名额不多,一个部门只能分到一两个,大多数人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早就找好了退路,听到消息都纷纷出来祝贺他。
裴远溪眼里划过一丝欣喜,回复了群里的消息,跟祝贺他的人道谢。
群里更加热闹起来,都开玩笑地说要蹭学神的事业运,后面的消息全是刷屏的“蹭蹭”。
努力了大半年的事终于有了结果,裴远溪正想跟贺觉臣分享这个好消息,就听到贺觉臣头也没抬地问了一句:
“你喜欢商业区还是郊区的房?”
裴远溪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什么?”
“车子呢,喜欢小巧的车型还是宽敞点的?”
空气安静了片刻,裴远溪才反应过来贺觉臣在说什么。
别人也许只是随便问问,但贺觉臣问这些问题,一定有他的目的。
“我觉得这里就很好,离学校近,离我公司也近。”裴远溪坐直身子,认真地看进贺觉臣的眼睛,“你不用考虑那些。”
他看到贺觉臣猛地皱了下眉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合理的话:“你……”
门铃声响起,打断了贺觉臣的话,那双薄唇又合上了。
裴远溪从贺觉臣身上下来,快步走到门口开门,提着外卖回来的时候,看到贺觉臣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
他也没有问贺觉臣刚才想说什么,只是从袋子里拿出包装盒摆在桌上,递给贺觉臣一双筷子。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安静地吃完一餐饭,还没收拾桌子,裴远溪就被贺觉臣拉进了卧室。
他当然知道贺觉臣想做什么,但想不明白为什么贺觉臣会这么急切,像是想要发泄什么。
卧室的灯没有开,裴远溪被压倒在床上,感受灼热的呼吸打在耳廓上,滚烫的唇濡湿他的颈侧。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他搂在贺觉臣背上的手蓦地收紧,白皙的指尖在结实的背肌上留下淡红色的抓痕,唇间也溢出一声低哼。
黑暗中的天花板晃动起来,窗外的雨声愈发密集,他闭上眼睛,把脸埋进了贺觉臣的颈窝。
仿佛过去了漫长的一段时间,裴远溪的额头抵在枕头上,腰身被一只大手掐着。
他听到自己微哑的声音响起:“觉臣,我明天还要去公司……”
只是这句话没能说完,他被贺觉臣揽着腰捞起来,捏着下巴吻住了。
……
次日清晨,闹钟响了一分钟,裴远溪才蹙着眉尖睁开眼。
昨晚折腾到了后半夜,他感觉自己才刚闭眼没多久,就又被闹钟吵醒了。
转头一看,旁边的床上已经没了人影,客厅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裴远溪撑着床坐起来,关掉闹钟,下床洗漱换衣服。
好在还没到立夏,现在的天气穿一件高领衫也合适,能遮遮脖子上的暧。昧痕迹。
他换好衣服走出卧室,就看到一身运动装的贺觉臣坐在餐桌前,正在吃刚买回来的早餐。
见他出来,贺觉臣将手边的另一份早餐推到对面:“吃了再去吧。”
“好。”这个字一出口,裴远溪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