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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下去,闭上眼睛淡声道:“滚。”
这是此刻司听白唯一能吐出的字眼。
她怕再次对程舒逸做出什麽不受控制的事情来。
过去撑着她活下去的支点是假象,没人记得司念念,所有人都以为司念念死在了九年前。
可她分明还活着。
纷乱的思绪扰着司听白的心,被强行唤醒的痛苦记忆让她的头也发起痛来。
好不容易平稳了呼吸,程舒逸察觉到了司听白此刻的异常。
明明刚刚想要掐死自己的人是司听白,可为什麽她现在看上去这麽痛苦?
“念念?”程舒逸慢步上前,抬起手轻轻抚上眼前人的脸颊:“你怎麽了?”
“不要再叫这个名字了。”
司听白皱着眉,沉声道:“你没有资格。”
亲耳听见程舒逸叫出司念念这个名字本该是最开心的事情。
可现在却让司听白痛苦不堪。
她的执念与坚持,不过是场笑话。
看着司听白一点点惨白下去的脸色,程舒逸抬手抚上司听白的腰,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
将人圈入怀中,程舒逸依偎在司听白的胸前,轻声说:“很抱歉,我食言了。”
满怀期待的爱被利用,难怪司听白会情绪失控。
在得知司听白就是司念念时,程舒逸也很震惊和意外。
当年那个小孩在怀里奄奄一息时,问自己,她会不会死掉。
程舒逸为了哄她,告诉她不会死,不仅不会死,甚至等她以后长大了,来到自己身边,自己一定会一眼认出她。
九年后,那个小孩真的来兑现承诺了。
可是程舒逸却不记得了。
她不敢想象过去的九年里司听白是怎麽活下去的,仅仅靠那两天一夜的记忆,就苦苦思念了自己这麽多年。
在未曾见面的每一天里,司听白都在爱着自己。
可是自己却用这爱做筹码,换利益。
“恨我吗?”程舒逸仰起头,轻声道:“吻我吧。”
唇红印在司听白的下巴上,一点点踮起脚拉进与司听白的距离。
感受着细细密密的吻落下,司听白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
仰头吻自己的人正闭着眼,表情虔诚,动作认真。
像一只高傲的天鹅在求饶,即使是做出讨好姿态时,也依旧是仰着头的。
在唇即将落在唇上时,司听白偏开了头:“你到底想干什麽?”
“想弥补。”程舒逸慢慢睁开眼睛,沉眸看着眼前人。
一双媚眼不知何时噙了泪,眼波流转间可怜又风情。
“弥补?”司听白被那眼眶中的泪给弄得一愣,旋即冷笑了声,“用什麽弥补?”
轻飘飘的道歉吗?
太迟了。
“用我的一切,”
程舒逸轻轻啄着司听白的下颚,柔声道:“身体,地位,能力,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弥补给你。”
弥补你被我利用的爱,被我弄碎的真心。
再把阻碍在我们之间的障碍与误会,一点点扫清。
“你知道你要弥补的人是谁吗?”司听白看着程舒逸的脸,心底再次腾升起摧毁的念头。
如果这次答案仍旧不能让她满意,她真的会毫不犹豫掐死程舒逸,然后再弄死自己。
“司念念。”程舒逸轻声说:“我要弥补的人是司念……”
未说完的话被吻堵回去。
路灯下无限靠近的两个人终于相拥。
……
……
后半夜的江城拥有了难得的安静时刻。
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就连天上的星子也害怕地躲进了云层中。
从玄关处开始散落满地的衣物,鸢尾的香气被催化到了极致。
暖调落地灯在黑暗里掀起一角,投射到墙壁上的灯影充当着月亮。
不断加深的吻,揉入彼此的体温,交换的唾液纠缠的舌,踉跄着摔入床///榻上的身影终于分开。
所有的力气早在进门时被掠夺,大脑的空白让程舒逸渴///望更多。
可刚刚还温柔的怀抱被这一摔,如梦境般消散。
“安全词,”司听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起伏:“还记得吗?”
刚刚的腾升起的情欲在眼前人冷下去的表情里散尽。
感知到危险的程舒逸害怕地往前膝行两步,可她的挣扎只是徒劳。
细白脚///踝被紧紧地握住,身后人跟藤蔓似的缠绕过来。
四月的江城依旧是冷冷的。
梧桐叶抽出新枝芽,满城落下樱花雨。
积压在那厚重云层中的雨终于有了要落下的趋势。
程舒逸感受到背脊被猛地向前一推。
脚踝处一重,刚刚爬行出去的可怜两步距离在瞬间里又被消除。
“受不了的时候可以念安全词。”
“但我不一定会停。”
脑袋被按在枕头里,就连呼吸都被掠夺。
程舒逸的呼吸在顷刻间变得稀薄,她彻底落入司听白掌中,被牢牢控制住。
什麽安全词。
自己哪有什麽安全词。
“司听白…不…唔…”程舒逸的声音骤然变了调。
肩膀猛地被咬住,昏暗灯影下,程舒逸白皙的肩头赫然出现了一枚牙印。
“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吗?”司听白冷笑道:“怎麽,还没开始就叫停啊?”
被控制住的人可怜地摇了摇头,挣扎道:“不是…不是这样……”
“就是这样。”
司听白冷声轻笑道:“这一次,我是主人。”
第97章
程舒逸出现的突然。
独居一人的司听白家什麽都没有准备,能交换的只有最原始的吻。
——主人
——我才是主人
这几个字在程舒逸的耳畔炸开,被闷压过的呼吸都还没能恢复顺畅,脖颈再次被扼住。
被整个扶起的程舒逸被迫跪坐着。
她像一个精美的,被剥去华服的布偶玩具。
身后是制作与掌控她的主人。
束缚住脖颈的掌心,另一只隐在黑暗中的手是穿///刺入骨中的引线。
叫她挣不得,逃不脱。
闷久了的云层仅只被晚风一拂。
天空被风拨弄,就像豁开了个裂口,淅淅沥沥地春雨渐渐落下来。
砸在玻璃窗上。
溅在树枝青绿。
最后没入柔软的土地里化作留印的水///痕。
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人很不适应这种被掌控感。
就当窗外雨声越来越大时,程舒逸小幅度地挣扎了下。
身后人的吻随即缠绕而来,被攥紧的脖颈被抬起,强势地撬开牙关,司听白的味道入侵整个口腔。
这口口并不好受,就连程舒逸呼吸的频率都被司听白的口口控///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