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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没有泥浆也没有血液,身边是焦急的俞原野和陈橙。

还好,是梦啊。

自己没有带着司听白上山,没有再搞丢司听白第二次。

程舒逸长长地舒了口气,干涩的喉咙发出呼呼的喘息声,这声音倒是听起来像那梦里传出来的风声。

被按铃叫来的医生帮程舒逸再一次做了检查,各项体征指标都是健康平稳的,除了皮外伤外并没有大碍。

“可是医生,舒逸她还是不能发出声音。”俞原野看着努力想发出声音的人,安抚性地拍着她的背脊:“请问这什麽时候能恢复啊?”

听着俞原野的话,医生沉吟片刻又检查了下程舒逸的喉咙,嗯了声说:“突然失语和情绪是有关系的,当患者出现心情低落以及情绪紧张,会导致失语的现象出现。”

“失语主要是由于神经中枢病损,导致抽象信号思维障碍,以及脑外伤受损或脑血管供血障碍受损引起的①,但是我们已经为程小姐做过脑CT和详细检查排除过,没有问题,所以程小姐还是应该多休息,把情绪和心情调理好了,自然就可以发出声音了。”

细致地叮嘱完注意事项,临走时,医生又给程舒逸补开了一些安眠好睡的药,反复强调要好好休息。

病房门被关上,俞原野强撑起笑意道:“听见了吗?医生叫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嗓子自然就好了。”

听着俞原野的话,程舒逸难得乖巧地点了头。

她现在没有了工作,连个忙起来分散注意力的借口都没有。

吃了医生开的药和陈橙煲的粥后,刚醒没多久的程舒逸洗漱完再次睡了过去。

严重亏空的身体这一养就是一个星期。

俞原野把过年没敢用的年假给休了,和陈橙一起寸步不离地陪着程舒逸。

在两个好朋友的悉心照顾下,程舒逸的嗓子终于可以发出声音来了。

虽然还是有些断断续续的,但比无法发声的状态要好多了。

这个星期里不能讲话的程舒逸,偶尔看着窗外发呆,偶尔会要看电影,偶尔想出去走走。

她身上多是些皮外伤,用着药细心养着恢复起来很快,几次骨折也并不严重,医生说不会影响到日常生活。

虽然有医生的话,可是一想到那车卡住的位置,程舒逸跟死神擦肩而过的事情,俞原野还是忍不住心惊。

阴沉沉一周的天难得放晴了,养了一周的程舒逸闹着要出院。

她用沙哑断续的声音说:“我想看我姐姐,江医生说她随时会醒来。”

想看姐姐是真的,但程舒逸也有私心。

养病的这段时间里,程舒逸将过去跟司听白在江城娱乐养病那一周做过的事情全都做了一遍。

重看她们看过的影片,一个人去她们逛过的花园。

可是故地重游多少次,不过是在刻舟求剑罢了。

经过那场车祸,直面死亡的瞬间里程舒逸想通了许多事情。

她幻想着周昭还活着,幻想着程游历没生病,甚至也幻想过没遇到过司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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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是一切也都是幻想而已。

活下来的程舒逸还是回到了糟糕的生活里,她在那走马观灯一样的前半生回顾里惊觉自己妥善地安排好了所有人的后续。

却唯独没有过她和司听白的。

因为她根本不想跟司听白就这样结束和分开。

上天没让她如愿全去死,那她和司听白之间也不可能就这样结束。

这一个星期里程舒逸总是忍不住会想司听白现在在做什麽,盛知鸢的身体恢复了吗,在程舒逸独自一人守着回忆的这段时间里,司听白是不是正陪着盛知鸢在做她们曾经做过的事情。

这份回忆与爱,还能是程舒逸独有的吗。

越是想,程舒逸就越是不甘,凭什麽司听白可以做到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丢下自己一个人守着回忆痛苦。

所以程舒逸积极配合着治疗,满脑子都是想恢复的快一些,再快一些。

她想回到江宜医院里去,她和司听白之间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了。

听着程舒逸的要求,俞原野一时间想不出拒绝的话来。

“那这件事,你打算怎麽处理?”这段时间俞原野很刻意地不提起医院,她怕勾起程舒逸的难过。

早在程舒逸出事后的第二天,盛知鸢就醒了,第一件事就是给俞原野解释了她跟司听白的关系,并且跟俞原野保证会解决的。

联姻是真的,没有亲密感情也是真的,但一时半会不能解除联姻也是真的。

俞原野心里乱得很,还不知道该怎麽跟程舒逸解释自己跟盛知鸢的关系。

但程舒逸显然会错意,啊了声说:“车祸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她出事的事情被捂得死死的,虽然她离开了江城娱乐,但不代表她离开了这个圈子,该有的人脉和资源都还在,做报道的有认出程舒逸的车,贴心地为她打了马赛克。

现场只是报道了那场特大车祸,对方酒驾飙车的全责,刚好用这件事做了期科普类警示宣传片。

没人知道另一辆出事车辆人的身份,只知道被卡在半空中与死神擦肩。

俞原野见程舒逸没往那方面想,也顺势闭了嘴说:“对,解决了。”

敏锐地捕捉到不对劲,程舒逸皱眉问:“不对,你要问的不是这个,你刚刚想说什麽?”

俞原野性子直率,少有这样拧巴别扭的时候,她装凶耍狠和故作深沉的样子能骗的住外人,却糊弄不了程舒逸。

程舒逸直觉是跟司听白有关的事情,追问着:“快说。”

“我是想问,你说你好好的,去公墓做什麽?”俞原野眼珠一转想到了另一个想问的问题,将热水递过去轻声说:“你知不知道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差点被吓死了。”

话题被绕开,程舒逸抬手接下水小心地抿了口,神情有些落寞说:“我想找我妈妈讲讲话的。”

程家世代都是做老师的,程舒逸的妈妈更是做到了江城大学副校长,可偏偏到了程舒逸和程游历姐妹俩这里,没有人入行当老师。

当年因为程游历的事情,程母忧思过度再加上经年累月的操劳诱发了心梗,走前最后一刻还站在讲台上。

匆忙结束工作赶回来的程舒逸甚至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程母走后,她的骨灰被放置在了江城公墓里,每年清明和教师节都有她的许多学生会去看她。

她灵位前从不缺鲜花,那些都是学生们的爱,可作为亲生女儿的程舒逸总是很逃避。

程游历的病是母亲走前最记挂的,可程舒逸没能力,到现在都没法让姐姐好起来。

为这件事,程舒逸一直很内疚,不敢去见母亲。

那天在医院里看着所有人都为盛知鸢而紧张,同样是心脏有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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