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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付出代价了。

看着眼前再次变得沉闷的小孩,司明裕心疼之余又忍不住担忧,她怕司听白再次变回刚被救出来的那自闭的样子。

心理医生花了两年时间才终于找到切入点,主动与司听白聊起了被救起来时候的反应,聊起把她救出来的那个人,才一点点将司听白给引导得开朗了一些。

可是也只是恢复了表面的平常。

这也是司明裕为什麽不敢直接绑走司听白的原因。虽然这麽多年没再发过病,但司听白有非常严重的自毁倾向,再加上她一直把程舒逸当成精神支柱。

所以司明裕实在不敢贸然地把人给强行抢回来。

但现在好了,程舒逸主动当了坏人。

这场交易,司明裕大获全胜。

但司明裕却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她望向司听白的眼神里包含着说不出的情愫,“念念……”

自从醒了以后,司听白就这样沉默着。

除了司明裕乞求来的那句承诺外,司听白再不肯开口讲一句话。

仅仅半年时间,自己精心呵护了九年的妹妹又变回那个沉默寡言的自闭小孩。

这一刻,除了对程舒逸的恨以外,司明裕竟然有点嫉妒她。

看向司听白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情愫,还有极力隐忍的克制与几乎要受不了的掌控欲念。

如果不是顾忌司听白的身体,司明裕真想将人就这样带回家,关起来。

哪里都不许去。

“姐。”

很轻地一声呼唤,打断了司明裕的胡思乱想。

司听白慢慢转过脸,轻声安抚道:“我没有要想不开,也不是故意不讲话的。”

没想到司听白会猜到自己的想法,司明裕的眼神里闪过错愕与惊讶。

“因为当年姐看我的眼神也是这样的。”即使此刻司听白情绪低落,但她还是勾了勾唇,轻轻笑起来:“不敢眨眼睛,也不敢讲话,好像生怕一出声音我就会消失似的。”

这麽多年被司明裕用近乎变态的方式保护起来,司听白讨厌也想逃离,可是她也明白。

司明裕只是怕再一次弄丢自己。

包含在掌控下的,是压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爱。

司明裕声音很轻,像是在确认:“那你会消失麽?”

“不会的。”司听白看着司明裕的眼睛,认真道:“我会配合治疗,把身体养好,然后跟着姐姐回家,正式接手小姨的工作,替姐姐分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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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自发迹开始,所有的生意家业都是分别握在姐妹两个人手里的,从不存在大权独揽的情况。

上一辈的司雨司雪,这一辈该轮到司明裕和司听白了。

本来该在司听白十八岁成年礼当晚就宣布的新任二把手,却因为她的叛逆而被全部打乱了。

现在任性够了,司听白也彻底意识到,只有绝对的权势和金钱才具有话语权。

爱是最没用的东西。

起码,司听白的爱是没用的。

听着司听白的回答,司明裕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没想到司听白不仅不会再走,甚至还愿意回司氏。

一旦司听白接任,那就代表司听白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自己了。

就像母亲拥有和掌控小姨那样,司听白的全部也会属于自己。

刚刚的忐忑与担忧在此刻全部消散。

司明裕极力控制着唇角的笑意,体贴道:“没事念念,有姐在呢,你如果不喜欢生意场可以继续念书,你的学籍姐姐给你保留了。”

吃准了司听白此刻的死心,司明裕故作温柔体贴,说着违心的话,她就是要和程舒逸的决绝形成对比。

她要告诉司听白家人是永远支持的底气,而你拼尽一切,头破血流去得到的爱,却是伤你最深的利刃。

但学历也确实是保留状态。

从小司听白就聪明,她是一路跳级上的少年班,还没成年就已经顺利拿到了大学学位。

只要她想继续念书,国内外的学校任她挑选。

司听白却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在离开江城时,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要变得强大,强大到拥有掌控一切的权利。

先从毁掉程舒逸最在意的东西做起,一件一件慢慢地磋磨掉女人的所有傲骨。

“姐姐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看着司明裕眼下的淡淡黑眼圈以及略显疲态的眉间,司听白抿了抿唇,有些歉意:“我在订婚宴上跑掉的事情肯定让姐为难了吧,盛家是不是又找麻烦了?”

司明裕在和自己一样的年纪时,已经掌管整个司家了。

可是现在,自己在同样的年纪却只会惹祸。

“没事的。”司明裕抬手揉了揉司听白的发,笑着哄她:“除了盛二那疯子折腾了一阵子外,盛家家主没有责怪你。”

她的动作很轻,语气实在温柔。

司明裕越是这样,司听白就越是亏歉。

她甚至希望此刻的司明裕是生气暴怒,或是指着自己大骂失望的,不论训斥还是动手,都会比这样的温柔让司听白好受些。

明明离家前最恨的就是司明裕的掌控欲,可是此刻司听白却觉得最对不起司明裕。

“念念。”司明裕感受着司听白此刻的歉疚,她轻勾起唇声音温柔,带着某种哄诱:“你真的不会再离开姐姐了吗?”

即使此刻司听白就乖乖躺在眼前,司明裕还是觉得不够。

她怕司听白没有彻底死心,怕程舒逸勾勾手指,司听白又会回去。

所以她需要司听白一遍一遍的承诺与确认,确认再也不会离开。

司听白看着司明裕的眼睛,再一次窥见了熟悉的掌控欲。

她读不懂姐姐的眼睛,那里面总是有一种让司听白无解的情绪。

至少这种眼神,司听白认为不该是姐姐看妹妹该有的。

可是司明裕的隐忍和温柔像大山一样压过来,压得司听白无处可逃,只能点头承诺:“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姐姐。”

原本紧绷着的人眉心一跳,温柔的眉眼舒展开,像一盏刚煮开的清茶。

司明裕看着司听白,眼底有无限隐忍:“真的,别离开我了,念念。”

你是我的。

也只能是我的。

窗外夜色寂寥,难以言说的情愫暗流涌动。

……

……

暴雨后的天气总是最好。

当程舒逸回到江城时,暴雨已经停了。

新的一天像是要弥补昨日的粗暴,阴沉了许久的天气,难得出了太阳。

抱着周昭的程舒逸没有同意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江城医院。

司明裕的助理不认同地提示道:“您确定要带着这个去医院见三…咳听白吗?”

她的手指向程舒逸的怀中。

那是程舒逸宝贝似的捧了一路的周昭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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