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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她轻轻盖好被子,避免压到后背的伤口,走出卧室时狠毒而平静。
现在的他更像冰冷无机质构成的物体,独掌大權的黑暗与孤独,病态的掌控欲,漆黑扭曲的腐蚀,复杂地在他身上交织融化,比以往看起来更阴暗难测。
冷血,惨烈,残酷,剥离人的特质,权力已将他切割得没有自己。
何塞孤身走进阴影中,感受蒙面下永恒的孤独。
∽
罗莎醒来后,第一件事问的是麥克拉特,他还活着嗎?伤怎么样了?
何塞彻夜守在床边,没有回答她,只是让她好好养伤。
“麦克拉特他——”
他声冷如冰:“礼官,去通知学院方,她近日身体不适,不能去学校。”
他卧在她身边,她的身体在抗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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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生冷着,最后还是摸着她的手低声问,尽可能态度温和了许多:“还疼嗎?我不是故意的...你生气的话就打回来。”
他本应该很愤怒的,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她受伤已经很疼了,他不该再惩罚她。
罗莎不言不语。
“麦克拉特还活着,等他伤好后我会把他派到第六区,另外通知你,论文比赛你得了一等奖,可以在英灵墙留名,改天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何塞说话轻轻的,留意她的神色,只要把麦克拉特那个小三调走,割斷他们之间的一切联系,她会习惯待在他身边的。
但是这种单纯物理上的分离并不能让他放心。
最后他对她明明白白说:“你不能跟我的儿子在一起,他也不能喜欢你,你能明白吗?”
“还是你愿意听他那样叫你...罗莎啊,这种关系太畸形,太病态,太不健康了,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
“难道你想让我们一起吗?”
罗莎已经闭上眼。
他于是恶毒地止住声,目的已经达成,主动离开。
窗幔垂下铁灰色的夜幕飞逝,罗莎眼里流出很多泪水,濡湿枕头。
麦克拉特喜欢她,
这真是一件罪恶的事。
难道他要跟他的父亲一起——
不,不能的。
她抱住自己的身体,感觉那样很恶心。
她把小羊叫来,抚摸着它,从它的口中取出什么,检查无误后,又把那粒毫重新悄无声息地塞进它的齿缝里。
第86章 Remain纯净
麦克拉特跪在外面,受刑的身体被雨花暴打。
这些天他一直请求见羅莎,何塞不允许他看到她分毫。
“她不愿见你,这是她的意思。”
为了讓他死心,何塞把羅莎抱到楼下,緊緊环住她的腰。
听到她亲口对麦克拉特说不见,他又长又冷的眼睛里隐隐带着快意,得逞般的乖戾。
羅莎又被他抱回卧室,他动作很小心,把她放到床上,生怕弄疼她。
这些天为了讓她安心养傷,何塞禁止她外出,隔绝了她与外界的
联系,半幽禁地把她关在私邸宫殿里。
“该抹药了。”
看到她失神,是在想麦克拉特吗?
她刚刚对麦克拉特说话时声音是苦的,似乎很痛苦。
何塞极其尤其不舒服,面对他时,她的眼里从未有过对麦克拉特的那种近似喜欢的情绪,自然也没有似是而非的痛苦。
但是麦克拉特什么都拥有了。
她会为他开心,也会为他疼。
他的儿子轻易拥有了他无法触碰的一切。
何塞呢喃着跪下来,眼神里冷光缕缕不散,仿佛死神的纠缠,羅莎身体开始颤栗。
他给她上药,把她压在床上,解下领带捆住她的手。
“别动。”
她被他的手指咬住,那双美麗修长的指尖末梢像蛇一样游索逡巡她身体的每一处,刺鼻的药物腥冷味发散游離,她发着抖,仿佛浑身湿漉漉地黏满青苔。
何塞用缓缓的,滑膩的,温柔彻骨的寒冷,对她做一切他想做的,她的辱骂令他更兴奋,他甘之如饴,慢慢脱去身上的亨利衫,解下黑色喉结罩,居高临下,威严刻薄。
他黏膩而病态地注视她,通夜明月,眸光幽闪。
罗莎把脸埋进枕头里,面颊鲜紅,用力咬住一角不发出声音。
“Rosa,我都是为你好啊,他是我的儿子,儿子就是儿子,怎么能喜欢你呢,我怕那样会弄坏你的...”他细细呵着气,额前渗出一层薄汗,指尖的平抚擦起森森细细的共谋。
罗莎一直抵着牙,最后他还是忍下了,她的傷还没好,他不敢太用力。
深夜他接到了礼官的紧急汇报,教廷那边似乎有异动。
“我去看一下,很快回来。”他亲吻她的面颊,遭到了她的冷脸以对。
罗莎躲在窗帘后面,手里很冷,没有关窗,夜晚的冷风穿过没穿内衣的胸膛,缭乱幽绿的植物爬藤贴在潮湿的城堡墙壁狂舞,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神经绷紧。
她蜷缩身体,等待那层黏腻褪去。
“Rosa,Rosa.”
窗户被扣了两下,外面传来麦克拉特轻轻的呼唤。
罗莎震惊地看着窗外,他来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麦克卡特从窗户上爬进来,现在被打得半死也阻止不了他了,他像一朵鲜艳夺目的爬山虎,纵身一跃跳进来,凌厉的下颌挂着几点汗滴。
“我给你带了药,你的傷口还疼吗?”
他想靠近她,换来的是她的疏離后退。
“我说了不见你。”罗莎背过身去,躲进又紅又厚的窗帘里。
“我不信。”麦克拉特皱眉,只管望着她,幽暗处浮动的微光在眸中波荡,“我要你对我亲口说。”
“你真的讨厌我吗?”
罗莎不语。
麦克拉特低下头,声音沮丧,带着旋儿向下渗透地毯:“你不讨厌我对不对?”
“看看我啊,Rosa.”
“你又不理我...”
麦克拉特悲傷地垂着眼,他拥有世界上最动人的,妖精一样美麗的眼睛,忧郁的碧蓝色纯净出尘。
“快走。”罗莎被那样一双眼注视,忍不住扭过头,有点恼地想他是小狗吗?为什么总是这么可怜又委屈。
麦克拉特缓缓靠近她,步伐像猫科动物一样无声轻灵。
他试探地伸出手:“我看看你的伤,就看一下我就走。”
鲜紅色帷幔一点点被拨开,丝绒的摩擦耳鬓厮磨,他屏住呼吸,空气湿粘,贴近的身体又高又酸,他们的眼睛在深重的红与黑中相遇,麦克拉特勾起手指,裙摆窸窸窣窣,她的衣服已经半褪去了,奶白的肌肤像花瓣那样,身上软乎乎的,唯有后背那一道红艳艳的伤疤像长满尖刺的玫瑰花篱。
他压抑着粗喘,听到她郁闷道:“我后背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