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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门学位毕業。

她只用很短的时间修完,现在只剩下三门学位了,顿感时间充裕了很多。

何塞对她太过密集的时间安排有所不满,但她始终对他沉默着,整个人不言不语的存在感。

这样的沉默还在继续。

何塞开始把他的每一天,分成跟她亲密在一起的,与她不愿让他触碰的。亲密的那些天里再细分,她在床上没有理他的,默默冷落他的,把脸埋在枕间不肯跟他说话的,只顾看天花板的...偶尔她开口跟他说句什么,他会事后密密麻麻写上整整五页纸。

何塞是个很有仪式感的男人,他把这些记在自己的秘密日记上,每一筆都是旖旎、病态与扭曲,厚厚的筆记本被锁在密码箱里,枕着帝国最机密的政府文件,跟他的王冠与權杖躺在一起。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他睡前必须说晚安,附赠晚安吻,可是羅莎既不愿意对他说晚安,也不愿意亲吻他。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他躺在床上等候了很久,可她还不来,皱起眉:“你到现在还没吻我。”

羅莎从书案前抬头,放下手中雪白的吸墨纸,干巴巴地走过去,跟他生冷地貼了貼面颊。

他一下把她搂到自己身边。

半夜的时候,一阵铺天盖地的狂风流浪到了庄园。

风悲日曛,群山纠纷。

罗莎惊醒了。

她光脚踩在地毯上,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变色的天地,疾风尖锐地擦过旷野,像是要把一切都带走。

背后有温热的人体贴过,緊紧抱住了她的腰。

“在看什么?”

“风。”

“风能看到吗?”

罗莎低头眨一下眼睛,面前天地万物在荒清萧索中徐徐铺展,她的神情冷淡低迷,冰冷地融入其中,身上有一种孤独的流浪感。

她真的看到了风。

何塞越来越感覺到对她仿佛隔着一层屏障,他想起撕开那层坚固的透明物,可指甲薄薄刮在上面只能得到很難受的劃痕。

他可以禁止她做任何事情,

但不可以禁止她想象。

在她的世界里,她可以跟他没有任何联系,随时到任何地方去。

不知怎么,何塞泛起惊恐的紧张,就好像她会突然抓不住随风而去一样。

何塞能抓住很多东西,比如權力,比如成千上万的生命,比如帝国无垠的财富与土地。

可他也抓不住有的。

比如风。

她像风,不知什么时候就溜走了。

他绝不允许那种情况发生。

“马上就是聖诞夜了,你还记得礼官说的吗?”他蹭着她的后颈,言语隐晦,聖诞夜过后不久就是他的生日。

她会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吗?

罗莎嗯了声,声音里透着玫瑰时期的强迫欢乐。

何塞于是很满足,他把她抱到身上,好像贴在水淋淋的湿苔上,一点点地吐出冷气,罗莎抓着他的后背,血丝涌出,一道道腥甜的疼痛,但他两眼幽暗翻腾,毫不在乎。

第71章 Loveislove他爱她

课堂上,教授讲解着经典的哲学问题,关于存在,完备性与莱布尼兹之刃。

麦克拉特在台下断断续续地想。

他不由自主地去看羅莎,她坐在讲堂前方,听课认真,把手托在腮上,当她无意识的时候,总会显得尤为稚嫩。

他屡次走神,忍不住去看她的侧影,日光灿烂,她连头发丝都是漂亮的。

台上教授的讲解进入尾声:“如果一个动物长得像鸭子、游泳像鸭子、嘎嘎叫像鸭子,那么它就很可能是一只鸭子,即使我们没有实际證据證明它就是一只鸭子。”

麦克拉特陷入思索。

他的眼光随着她的发丝牵动,牢牢注视她的脸。

这就是第七区贱民的眼睛吗?

卑劣的,不堪的,忧郁的。

但他移不开视线。

羅莎微微抬着下巴,望向讲台,神情专注。

如果把她的眼珠捧在掌心,会不会她目之所及只会有自己,如果把她的心脏锁在怀里,会不会她的心跳任由自己掌控只为自己跳动?

他遠遠望着她,試图跟上她眼中那种频率的感覺。

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在随之搏动。



下课后,学生们鱼贯而出,下一节课是小组作业汇报,同学们围坐在课外操场上,临时组队,不设课题,互相分享自己的心得与感悟。

羅莎看到了熟悉的女生,想跟她们一起,可她刚走过去,女孩抬手一指:“你们看那个云,跑的好快。”

“是啊。”她们跟着云哗哗地走,一会跑到远处闪没影了。

羅莎呆呆站在原地,这才意识到自己受到

了孤立。

之前为了尽快毕业,她整天忙着学习毕设,竟然没有发覺。

这种现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细细回想了下,可能是她被从阁楼里放出来,成为奴隸之后吧。

政局风向不明,她作为何塞情人与奴隸的身份公开后,没有人敢靠近她,也没人跟她结伴。

同学们都用疏离的眼神看着她,微微夹刺的打击感。

“罗莎。”

看到麦克拉特走过来,罗莎应激似的躲避。

麦克拉特追上去,很绅士地邀请她:“请你接受我的组队请求,我落了单。”

“你有未婚妻。”罗莎拒绝道,他们应該保持距离。

麦克拉特仰着下巴,微微眯眼:“这不是正常的课堂学业交流吗?你在想什么?”

罗莎一下被他击中,无法反驳。

“快点,再晚了我们两个都要扣学分。”

麦克拉特把干净整洁的制服外套铺在草地上,讓她坐下,天上的云还在呼呼乱走。

书本在他们面前摊开,少年身上随风散开青绿的草香。

周围的同学都围坐成各自的小圈子,讨论的热火朝天。

麦克拉特问她:“你先还是我先?”

“你先吧。”罗莎明显有心事,这些天她被洛尔迦的提问困扰很久,做什么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她試图从逻辑上证明,可是愛却不关乎逻辑。

渐渐的,她也开始不懂了,仿佛那是一种迷人的物质,它存在,又不存在,它是薛定谔的愛。

麦克拉特支着长腿,放松地躺在绿茵上,对她缓慢道:“我忙完了奴隶工厂的事,感悟很深,但是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罗莎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不信?”

麦克拉特嘴角微扬,他的侧脸棱角分明,非常漂亮。

“因为你对我有偏见啊。”

“我对你有偏见?”罗莎复述了一遍他的说辞,微微恼意。

麦克拉特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你因为婚约的事就不理我,这就是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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