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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的消息他也没回。

他们现在已经很少这样,偶尔还能聊上两句呢。

散会后,大家聚在一起聊工作,春好等所有人聊完,她磨蹭着,最后才叫住钟栎。

“钟总您好,请问秦在水……秦总他今天怎么没来?”春好中途改了个口,她几乎没喊过他秦总。

“秦在水在医院呢。”钟栎说,他看着她,眼神有些难以捉摸。

“啊?”春好心提起来,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她担心,“哪个医院?”

“你自己问他呗。”

钟栎脸色并不好看,而且秦在水进医院,还不是她的原因?复查没过关,被摁在医院里休养了。

春好只得点头:“谢谢钟总。”

钟栎离开了。

六点下班,春好走出万合的大门。

同事们都走了,她走来走去,还是掏出手机,给秦在水打电话。

“嘟嘟”声响了一会儿,接通了。

“喂?”春好清清嗓子,小声,“你在哪呀,听说你生病了?”

秦在水那头顿了道,声音微淡:“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春好蹙眉,“你就说你在不在医院。”

他那边沉默片刻:“在。”

“怎么了?”他那边有衣物窸窣的声音。

春好看着眼前秋意浓稠的北京,看着立交桥下澄黄的光影,车流、人群穿行而过。

她身体里好似有个轻盈的气球,低声问:“秦在水……我来看看你吧,好不好?”

第62章 春水体力也很好

[当某个人出现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生动起来。]

-

秦在水在西城的一家军医院疗养。

春好出地铁站的时候,天色已黑,晚高峰的行人进站、出站,小孩背着书包跑走,行人在路灯下匆忙闪过。

蒋一鸣已经在边上等她了。

春好赶紧过去。

两人没从医院正门进,蒋一鸣带她绕到侧面,这一块竟也有院墙。

顺着走了一截,从另一个门进去。

门边有带着线圈耳机的人站岗,春好脚步顿了道,蒋一鸣已先替她报上:“秦先生的客人。”

警卫放人进去了。

里面很大,似乎是隶属大医院的一个封闭空间,一路僻静而干净,树木很高,但深秋的缘故,只剩寥寥枯黄树叶。

北京的秋天总是肃穆。

到了地方,蒋一鸣带她坐电梯上去。

出电梯,走廊也安静雅致,一整层没几间病房,时不时有护士以及西装革履的人经过。

春好看着周围,问:“一鸣哥,他是感冒了吗?”

蒋一鸣想起秦在水的吩咐,他点头:“……对。”

话落,病房到了。

刚推开门,客厅灯很亮,装潢低调简约,窗边还养了盆郁郁葱葱的绿植。

主卧门没关,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有些沙哑。

比电话里听见的更低沉。春好心脏轻跳,手指捏住。

蒋一鸣给她倒了水:“秦总还在谈工作,你在沙发上坐会儿?”

春好接过:“嗯,谢谢一鸣哥。”

话落,蒋一鸣也进去了。

春好抿口热水,悄悄挪到沙发手臂边,回头往主卧里偷瞧。

门半掩着,里头空间宽敞,一间病床在中央,秦在水坐在床沿,低头翻文件,床上的小桌板支着两台笔记本电脑。

他前面坐了三个人,黑压压的,看样子是在听汇报。

顶灯开着,他身侧的落地灯也亮着。

光线柔和,秦在水视线聚焦在纸张上,侧脸分外凛冽。

他低声问对面的人:“这种投资案还要我来教?”

他训起工作来毫不客气,声音很冷,气场又强,手底下的人不敢吱声。

“秦总,我们回去重做一份……”

秦在水蹙眉打断:“重做有用?你自己弄不清问题出在哪儿,就不用问我下一步的决

策了。资料拿回去,明天给我回复。”

“是,是。打扰您休息了。”几个人赶紧起身,拿着文件出来了。

春好瞬间坐直。

那几人出来,看见春好,但不确定她的身份,看一眼就匆匆出了病房。

空间安静了些。

春好心想她是不是不该今天给他打电话,看起来好严肃的样子,他心情似乎也一般。

主卧里,蒋一鸣还在给他说后面大致的工作安排。

春好没忍住,从沙发上起身,半躲着趴在门口往里看。

蒋一鸣汇报完这一周的所有大事项,只剩一个:“秦总,周五明坤地产那边有个内部会,您大哥和朱总都会出席,您参加吗?”

地产是秦问东的地盘,秦在水一直都管的是金融,很少插手地产那边的事。

这次,他却点头。

“参加。”

秦在水在灯下说。

“是。”

蒋一鸣结束汇报,秦在水回头看眼外面,春好还趴门口在,两只眼睛黑而闪亮。

两人对上视线,春好肩膀一激,立马笔直坐回沙发上,手放膝头一动不动。

秦在水看她瞬间消失的样子,让蒋一鸣下班了。

蒋一鸣从房间里出来,他喊护士把卧房里股东们坐的椅子搬走,他和春好打招呼:“小春好,我先下班啦。”

“嗯!拜拜。”

春好点头,关门声轻响,室内陷入一种空旷的安静。

她这才后知后觉,屋里除了他俩没别人了;她思绪一惊,四处望望,主卧里传来声音。

“来都来了,不进来?”

秦在水看她一眼,她依旧直挺挺杵在沙发上。

她有时候挺机灵的,有时候又慢半拍。

“……来了。”春好应声,忽而有些拘谨,手在主卧门框上摁了摁,这才走进去。

“我刚看你在讲工作。”她嘀咕,“万一你在讲明坤的保密项目呢,我偷听就不好了。”

秦在水听她轻轻的声音,心头萦绕的烦躁缓和些许。

“还好,不是什么要紧事。”他嘴角动了动,面色也正常起来。

春好走近,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羊毛衫,灯下,他面庞深沉清邃,以及一点不易察觉的索然,但一抬眼,他眼睛映了灯,这样的情绪又无处可寻。

反倒是羊毛衫有柔和的反光,显得他肩宽有力。小臂袖口挽上一截,包裹住男性硬朗的骨骼和肌肉线条。

春好看着,脸微微热了。

她赶紧摇头,从前都不会这样的。她从前明明只会沦陷在他的眼睛里。

再看向他,秦在水淡笑:“站我跟前做什么?不坐?”

“啊?”春好看眼他床边,他要她坐这里吗。

她睫毛微颤,害羞了:“……坐的。”

春好坐到他床沿,习惯性和他并排。

她外套蹭过他手臂,秦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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