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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要说什么:“……其实,我不知道。”

春好痴痴一笑:“可能他救过我?”

可能,他长得很好看,性格又那么好。最重要的,他是除了妈妈和村伯伯之外,第一个对自己这

么好的人。

她就是喜欢上了。

可具体到哪个瞬间,她并不知晓。

就算回到自己十三岁,回到还替着寸头的时候。

他说出第一句“你好”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地,爱上了这个人。

而后面每一次相遇,每一次触碰,每一次绝处逢生,都是他在帮她。

明明,他不用这样完美,不用这么风尘仆仆。

可没有这些,他就不是秦在水了。

台上,LED屏幕周边有白亮的射灯。

春好眼睛被灼烧得涌出眼泪来。

黄诗吟急了:“我不问了,你别呀。”

春好笑:“没有,是这个灯太刺眼了。”

“太刺眼了……”

她喃喃说。

她明明不是爱哭的人,为何最近总是落泪。她不想变成一个脆弱的人。

她要适应这样的痛苦,因为她知道,这种痛,将会伴随她很长一段时间。

她需要学会与痛苦和谐相处。

一直到十点,音乐节结束散场。

一开始的兴奋,也在持续的热闹和孤独里流失殆尽。

三人将手机重新开机。

他们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因而都十分沉重。

春好一开机,秦在水的未接电话如潮水一般涌进来。

她心弦一紧。

他怎么……

她预想里只会被班主任批评一两句。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打电话。

春好胆怯起来。

她以为上次之后,不会再有比他知道自己的秘密,更让她害怕的事。

春好怔愣着,屏幕一暗,秦在水的电话再次进来。

她肩膀瑟缩,踌躇好一会儿,她深吸口气接起。

短暂的安静,那头显然顿了下。

秦在水拿下手机看一眼。通话中。

“你在哪里?”他冷声问。

他声音低哑而磁沉,像等了她许久。

可他不是不在武汉吗?

他不是还说过,再也不会来武汉了吗。

春好心慌,试图扯谎:“我、我在学校。”

“春好。”秦在水沉沉唤她名字。

他已许久不叫她全名。

春好心口好似有凉风。

他生气了。她只听他声音都知道,他一定生气了。

春好克制着发颤的声音:“……我在江滩。”

“等着。我来接你。”

秦在水语气如寒霜,他挂断了电话。

第40章 春落去他的婚礼,再见他一面

[这世间的喜欢有很多,有些话你问不出,有些话你不该问。]

-

秦在水拿下手机。

夜晚的白沙洲,黑暗、冷清,只剩几家门店还亮着灯,三轮摩托就这么盖着防尘罩横七竖八停在周围。

秦在水站在酒水公司门口,他望一眼澄黄路灯,利落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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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好小朋友有消息了?”

蒋一鸣正给春好平常搬货的客户方打电话,刚挂断一个,就见秦在水大步走向车边。

“一鸣,走了。”秦在水回头喊了声。

“来了!”

蒋一鸣赶紧把客户表还给陶姐,抓起公文包跟上去。

陶姐在他们身后喊:“人找到没?”

蒋一鸣:“找到了找到了,添麻烦了。”

秦在水坐去后座,他吩咐司机:“去江滩。”

蒋一鸣刚系好安全带,抬头,看见后视镜里秦在水阴沉的脸。

他估计春好要再晚点儿回电话,秦在水真要去公安局调监控了。

司机开车出了白沙洲,在附近上高架过长江大桥。

秦在水先给李主任回拨了电话:“李主任,人找到了,我去接她。”

李主任连连道歉:“抱歉秦教授,是我们疏忽了,连学生离校都不清楚。”

秦在水:“和学校没关系。”

李主任虽也生气,但还是为春好说话:“春好一直很用功的,早恋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人找回来就好。秦教授您千万不要怪她。”

秦在水再次听见“早恋”两个字。

他心生烦躁。

可这股心烦究竟从何而来,他不知道。

李主任:“许驰和黄诗吟的家长也去江滩了,我也在路上。应该和您差不多到。”

秦在水挂断电话,车厢重新恢复安静。

黑色玻璃上,城市灯光闪过,他的倒影明明暗暗。

他往前说:“一鸣,通知明坤的股东,明早会议推迟。”

秦在水抬手扯了道领带,脸色还绷着。

蒋一鸣看眼时间:“……是。”

这个点大概率赶不上最后一趟航班了,只有明早再回。

可这样贸然推迟,股东会的人又要发难。蒋一鸣在心里叹口气。

明日,明坤有场极重要的股东会议,秦在水的父亲以及大哥秦问东都会出席。

明明定的傍晚八点的航班。

飞机都离开廊桥了,又硬生生叫停。

——秦在水接完电话,他在几秒之内下了决定:“不回北京了。去趟学校。”

“学校?”蒋一鸣诧异。他们才上飞机。

秦在水情绪难明:“李主任和我说,好好联系不上了。”

秦在水后续又打了两个电话,他在空姐的引导下,直接在停机坪下了飞机,司机则将车开进停机场。

他上车,车开出了机场。

后面,先去了学校,又去了白沙洲。

直到现在,终于找到人。

……

江滩依旧热闹。

十点后,风更冷了,吹在脸上冻得发烫。

春好听完电话,她深吸口气,叫住身前的许驰和黄诗吟:“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

春好:“他说来这边找我。我想等他。”

许驰也接完电话:“我妈也来接我了。”

“我妈也是。”黄诗吟说着,打了个抖,“这次,我们估计得全部阵亡。”

“又死不了,怕什么。顶多被训两句。”

黄诗吟:“我妈妈很可怕的。”

这种惧怕从小到大都伴随着她,好在多年锤炼,她已不会那样无助。

“好好,你的资助人会骂你吗?”黄诗吟问。

“可能会?”春好手塞在兜里,无法想象这个场景。

她看眼铅灰色的天空,不知为何,竟有种破罐破摔的期待。

她确实又能见到他了,虽然是以这样狼狈的姿态。

远处,音乐会的LED屏和射灯还亮着。

很多粉丝还在合照要签名。

许驰看眼那个方向,他现在转行学音乐,对粉丝云集的场面有些憧憬。

他看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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