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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赫惟却这么年轻,她下个月才刚刚到十八岁。

“才三十一岁而已嘛,一点也不老啊。”赫惟继续把玩他的手指,问他:“起点晚是什么意思,这个感情线是按照上面来算的呢?初恋、初吻,还是什么?”

“你想按照什么来算就按照什么来算。”

纪柏煊拿她没有办法,看她小嘴一开一合,他的注意力根本没法集中在她的头发上。

赫惟笑笑,狡黠道:“这可不能随便算,如果按照感情发生的时间来算的话,我的线好像……已经开始了。”

纪柏煊喂她吃了一块蛋卷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心里有些酸楚。

言下之意,纪柏煊这些都还在。

三十一岁,初吻什么的都还在。

嗯……赫惟很满意。

上次那个碰一下不能算吻,她要重新计划一下她的初吻。

当然,也是他的。

赫惟闭着眼睛咀嚼食物,甜蜜的流心在口中爆开,耳边是吹风机的聒噪,心里盘算着她的小九九,脚丫子不自觉地摇晃起来,不时拍打在沙发扶手上。

咚咚咚。

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长发难干,纪柏煊吹了好久,席间赫惟打了两个哈欠,困意席卷。

他的手腕酸得很,疲惫再度添砖加瓦,心里却忍不住去细嚼赫惟刚才的话。

她是说她有喜欢的人了,是这个意思吗?

那个人是谁?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为什么一无所知?

腿部肌肉僵硬着,等赫惟起身后好久,纪柏煊也没挪动身体。

“老纪,”赫惟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人又再度枕上去。

纪柏煊的手原本搭在抱枕上,被赫惟脑袋一压,人微微颤了一下。

她压过来的是她的耳朵。

她侧身躺着,面朝他,故意把耳朵放进他手心里。

她还蹭了蹭,说:“你这样堵着我的耳朵,我听听我说话是不是真的会有回音。”

纪柏煊无奈,身子再度绷紧,脊背往后靠过去。

“哈哈哈,好好玩儿啊,像在溶洞里面。”

赫惟压住他的手掌,问他:“老纪,你还记不记得我初三那年和程茗打了一架,当时在那个慈善晚宴上,给你丢了很大的人。”

赫惟嘟嘴,仍然为那天的失态而感到害臊。

“没有那么夸张,也就……丢了很小的人。”他有些口渴,下意识拿起茶几上的蜂蜜水抿了一口,咽下去之后才想起来这是赫惟的。

眼睛瞟过去,庆幸赫惟没注意到刚才的那一幕。

赫惟的注意力在她要阐述的事情上,她表情莫名严肃起来,眼珠子转了转,决定先发制人。

“老纪,如果有一个事情,我可以保证我和你说的都是实话,但是我没有证据,你会相信我吗?”

“当然。”纪柏煊没有犹豫哪怕片刻。

他无条件相信赫惟,这毋庸置疑。

“你就不担心我会撒谎骗你吗?”

赫惟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确定他是不是在搪塞她,说好听的话哄她。

“尽量不要撒谎,”纪柏煊一本正经,“撒一个谎就需要撒很多的谎来佐证它,需要很缜密的逻辑,你一个文科生,这方面是弱势。”

赫惟不爽了,“我文科生怎么了?你不也是文科生?”

“文科生比较容易感情用事,忽略逻辑,这是你爸爸说的,不是我说的。”

“重理轻文,这是个社会现象,我爸这个人都是听学校领导的安排做事情,他说的话你也信?”

赫惟抓起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口。

“理科生促进现代文明发展,文科生丰富社会文化建设,谁也不比谁高尚!”

“逻辑清晰,以后我们文科生的面子靠你去夺了。”纪柏煊抽回自己的手,“说吧,怎么好好的又提到那个慈善晚宴了?程茗又惹你了?”

“不是……”赫惟不好意思地说:“其实,那天是我冤枉他了。”

“老纪,你觉得周秘书这个人……怎么样?”

赫惟想先听听纪柏煊对她的看法。

“聪明,努力,做事情认真,为人也比较有礼貌,这几年工作上几乎没有出过差错。”

纪柏煊伸手扶了扶眼镜,鼻腔里钻进一股咸香。

“那她就没有什么缺点嘛,在你眼里。”

赫惟不开心了,听到纪柏煊这样的称赞。

他怎么可以这样称赞别人?

“没有吧。”纪柏煊想了想,不明白赫惟此话的用意。

赫惟噌地一下从他腿上起来,盘腿而坐,瞪着他。

“这么说你觉得她这个人完美?”

“你就不觉得她心眼儿多,装单纯?”

“你就不觉得她爱慕虚荣,表里不一?”

纪柏煊被问住了,没敢接话。

赫惟气鼓鼓的,“你刚才还说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我的!”

纪柏煊委屈,“可是你还没说什么事情呢。”

赫惟扯过他腿上的抱枕,“既然人家周秘书在你心里都这么好了,我再要说她的不是,你才不会相信我呢!”

赫惟拿着抱枕砸他,一点儿力度也没有,故意的。

纪柏煊由着她砸,“我信你,我肯定信你,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事情呀。”

“周秘书她喜欢你!”赫惟重重地将抱枕砸向他,这回没再手下留情。

纪柏煊伸手抢过抱枕,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这都哪里听到的谣言,天方夜谭。”

“你刚才还说你相信我的!”

赫惟脸一下子拉下来,扭过头去,“骗子!”

“当时我被泼一身水的时候,周秘书也在卫生间里,但当时她是第一个看见我的,她装作很关心我的样子,直接帮我把嫌疑人锁定到门口的程茗身上了,我根本就没有怀疑过她。”

“后来你让她带我去酒店的房间,她给我拿来了新的干净的衣服,可是我当时身上的那条裙子,她为什么没有拿去干洗?”

赫惟振振有词地说:“那天我在她微博上面看到她的照片了,她发过那条裙子的照片,她穿着我的裙子!她将那条裙子据为己有了!”

“微博?”纪柏煊掏出手机,“什么样的照片,你找给我看看。”

“没有了,”赫惟说:“她删掉了,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但是我真的看到过,还有程茗,他也看到了,我是用他的手机看的,不信你可以问他。”

“我信。”纪柏煊放下手机,转过赫惟气得颤抖的肩膀。

他看向赫惟红红的鼻尖,在她落泪之前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信你。”

“但是这也不能证明她喜欢我吧?”纪柏煊在男女感情方面实在是不算敏感,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魅力,而且私藏裙子和喜欢他这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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