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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呢。

“静观其变吧,你去你自己房间洗澡,看他会不会醒。”赫惟提议。

“我看你就是故意钓我。”他又给赫惟接了杯热水,这次是用的她的专属杯子,两人一起上楼。

约莫二十分钟后,赫惟手机震动,程茗发来消息:【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

赫惟“噗嗤”一声,【舅舅这都没醒?】

小茗同学:【醒了。】

惟一:【啊.jpg】

小茗同学:【真醒了,刚我洗完澡他还和我说话呢。】

惟一:【说了什么?】

小茗同学:【你先把门打开。】

惟一:【哦,门没锁。】

程茗轻手轻脚进来,抱着个ipad,说:“万一舅舅半夜醒了来你房间,我就说咱俩熬夜开黑,怎么样哥哥聪明吧?”

程茗将脸凑过去:“不奖励一下?”

赫惟咬牙切齿,“舅舅和你说什么了?”

程茗自己将脸贴上她的唇,心满意足靠坐上沙发,“哦,他叫惟惟呢,估计做梦吧。”

别是还停留在先前那个梦里。

赫惟心道。

“我说没有惟惟,只有茗茗。”程茗哈哈笑,心无城府。

“无聊。”赫惟白他一眼。

“但你别说,”程茗故意酸道:“舅舅是真疼你,听说你今年生日她给你买了套房,多奢侈啊。”他最多才一辆车呢,还是代步车。

“哦,你说那套房啊。”

赫惟不知从哪儿摸出盒烟来,夹在手上,凑到程茗手边,“那是我爸之前那套房子,之前他失踪了我还不起房贷,卖了。我爸让他拿那笔钱养我,结果是他自己把房子买下来了。”

这套房子之前一直空着,今年纪柏煊回国才重新装修好开始通风,他说物归原主。

一套房子,说得像是个物件儿。

程茗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给大小姐点烟,关切道:“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你看,这才是真正关心我的人说出来的话。”而不是总爹味儿那么足。

烟熏缭绕,程茗看她老练地吐着烟圈,虽然风不吹日不晒,又一次住回了她公主的城堡,可他心里还是莫名揪了下。

他想起几年前那个被纪柏煊丢下的赫惟。

她说她再一次成了没人要的小孩儿。

在纪柏煊离开的那个周末,她被送到程似锦那儿,连人带行李,像一棵树被人连根拔起,她埋在地底下的那些根须全都死掉了。

那时候他就想,这个没人要的小女孩,他要。

即便她有的时候真的气人得很,他也不会将她丢下,永远不会。

可他不知道的是,刚才在他房里,如果他能再多停留几秒,他就可以听到纪柏煊后面那句。

他说:“惟惟,你还恨我吗?”

或者换一个问法,他其实更想知道——赫惟,你真的不再爱我了么?

没有人知道。

那个将她丢下的人,又何尝不是被人连根拔起的一棵树。

只可惜……

可惜程茗心里也全都是赫惟,洗完澡就赶着去找她,纪柏煊含含糊糊叫了一声他根本懒得搭理。

既然鸠占鹊巢,他去抢占女朋友被窝去。

女朋友的被窝香喷喷,她下午收起玩具后自己换了新的床单,然后才喊累,让阿姨又来换的成套的被褥和枕套。

程茗睡袍一脱,大剌剌躺上去,张开双臂:“宝宝,过来。”

赫惟没说话,静静靠过去,听见他说了句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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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惟说:“茉莉花香的洗衣凝珠留香持久,家里被子都这个味儿,你的也香。”

程茗敲敲她脑门儿,“我是说你香。”

说完程茗就要上手,偏赫惟听力好,伸手抵住他胸口,拍了拍他。

“你听,是不是老纪在叫我?”

“好像是。”程茗委屈,伸手抓过她的胳膊,又贴上去,“让他叫吧,你就假装没听见,能有多大事儿。”

“不行。”赫惟挪到床边,“我去看看。”

程茗长腿一抻,拦住赫惟,“那我们怎么办,还做吗?”

第16章 六便士09“真真是好大一张床。”……

*六便士*

做了谁也不会爽死,但没做是因为纪柏煊突然作死。

夜里九点,赫惟脸色煞白坐在纪柏煊车里,催促程茗开车稳当一点,别慌。

该死,她那会儿摸着他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他浑身发烫。

怕是烧糊涂了,嘴里说些什么疯言疯语。

“舅舅,你别说胡话了,立什么遗嘱,就普通感冒发烧,打两针就好了。”程茗眉心突突跳,听见他在后排让赫惟给他录音,他要立遗嘱。

上个月,网上曝出武汉那边出现不明原因的肺炎病例,最近刚被确定此种疾病为新型冠状病毒,具有人传人的特点。

纪柏煊月初去过一趟武汉,停留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却并不是完全没有风险。

纪柏煊清楚自己一向身强体壮,不会莫名其妙感冒发烧,更不会吃了药没一丁点用。

密闭的车里,赫惟贴着他坐,一只手护着他腰,另一只手学他安抚她时的动作,轻轻摩挲在他后背。

“听说你刚才做梦叫我了。”赫惟转移他注意力。

一个喝多了酒都不言语的人,怎么这会儿话这么多。

纪柏煊捂着胸口,睁眼说瞎话:“我没做梦。”

赫惟无语看向窗外,这人都觉得自己要死了,实话还一句都不说,打算带到坟墓里去?

幸好路程不过十来分钟,到了医院,程茗去附近找停车位,赫惟搀着纪柏煊去急诊。

纪柏煊其实清醒着,虽然一直摁着胸口说自己呼吸困难,但他一双腿下地的时候完全不飘。

赫惟松手让他自己走,手刚刚落下就被纪柏煊抓起放回腰上,“我头晕,你帮我看着点路。”

“?”晕个锤子。

赫惟故意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纪柏煊痛得“嘶”一口,回头困惑地看着她。

“我帮你提提神。”

“?”哪有人这样帮人提

神的,“你这样是虐待病人。”

“我高中的时候每回犯困,我同桌就是这么帮我提神的,很管用的。”赫惟笑笑,“你放松心态,就是发个烧,都算不上病人好吧。”

还有心情笑。

这才分开几年,小丫头就成白眼儿狼了。

“我胸口疼。”纪柏煊将她手掌按到胸口处,“一会儿叶秘书过来,你让他帮我安排律师,我要立遗嘱,今天就立。”

“你没老婆没孩子,遗产打算给谁?”可千万别说给她,真当她是他女儿啊。

“我只和我的律师说。”终于到了分诊台,纪柏煊这才想起来提醒她:“让程茗先别告诉其他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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