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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带血的剪刀,拿起一卷绷带,柔声道:“只是,哪怕是我,包容也是有限度的。”

羂索按住我的手,慢条斯理地把绷带压在上面,“前几天你突然参与了夏油杰的任务,没有向我做任何汇报。你之前说过,夏油杰一事不想参合吧?还是说我听错了?”

他的语调诡谲,却完全没有要听我答案的意思,又很快微笑着说了下去:“啊,但如果只是这个,也就罢了。最令我生气的,其实是你这孩子的其他小动作。”

“「狱门疆」,你一直声称还没有找到,但是——”眼前的人话音一转,含笑的美眸瞬间变冷,“小裕礼,我很不高兴哦?就算是迟来的叛逆期,也不能藏着大人的东西不肯交换啊。”

缠在小臂上的绷带一点一点勒紧,仿若想要绞杀猎物的毒蛇那样,很快就浸出血来,我尽力不做出任何反应,就只是凝视着他说:“前面那件事我无法反驳。可「狱门疆」的事,我没有任何理由藏起它吧?”

“有没有理由那不重要。”羂索垂眸看了眼彻底变红的纱布,却还是没有放松力道,“两件事你都的确做了,不是么?”

“您要仅凭猜测就要对我定罪吗?”我问。

“呵呵……”他像是听见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突然又松开手,低低笑起来,笑够了之后,又把抓住了我的手,悠然出声道:“不要对父母说这种话哦,我可是会伤心的。”

随着他收紧力道,熟悉的痛感再次传来,而我的注意力并没有分给那些不重要的小事,反倒是因为这句话,瞬间从浩瀚的忆海中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

……

「不要再说那种话,我会伤心的。」

十年前。

四岁时的那场重病让我元气大伤。

就算后来被收养了两年,也依旧是小病大病不断。

病得最重的时间,基本每天都需要恹恹躺在床上吊点滴,稍微有点精神了就爬起来看书,唯一能看到的新鲜景色,便是窗边邻居的孩子们在外面聚众玩闹的场面。

说是玩,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设施,都只是小孩子的过家家而已。

楼下偶尔还是有几个刺头,在注视到我的视线后,会故意朝我做鬼脸,然后和猴子一样卖力在那炫耀他们的好腿。 w?a?n?g?阯?f?a?布?y?e?í??????????n?Ⅱ???????????????o??

我不生气,只是合上了手里的书。

当养母端着热水喝药物送到我的床边来,正好见到我趴在窗边,近乎半个身子挂在外面的样子。

输液架直接摔了在地上,丢在一旁的针带着斑斑点点的血迹,浸湿了地板。

她一把我抱回来,用颤抖的手捧住我的脸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对于年幼的我来说,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只是想着用术式挪动瓦片,去打断他的鼻子而已,并没有其他更深层的复杂的意思。

养母听见我这么说,立即表示说她会帮我去教训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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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表示不行,毕竟我去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很快就要消失了吗?”我直言。

电视剧里很多生病的人,最后的结局都是再也不会出现了。

我已经明白了,那就是死。

既然时间不多了,那我肯定要亲自动手才行。

那个时候,养母脸上的表情,我已经忘记了。

我只记得她突然弯下身来抱住我,将我的脸压在她的怀里,搂得我好疼好疼。

“不会的。”她如同安抚婴儿那样抚摸着我的背,“不要再说那种话,我会伤心的。”

“……我不会死吗?”

“当然。收拾那帮小混蛋的事你就暂且放放吧,现在我会帮你去做的。”

“但你不是大人吗?大人可以管小孩子的事?”

“嗯,可以哦。”

女人的拥抱比之前更紧了一些,“做父母的,就是要满足孩子合理的请求才对。”

“……我明白了。”

“那,能放开我一下吗,有点疼。”

……

刺痛的感觉仍然在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我收紧拳面,从往昔的回忆里挣脱,声音顿时似结霜那般冰冷:“您一点都不适合说这种话,就少往自己脸上贴父母的架子了。”

眼前微笑的人发出“哦?”的声音,“我明明觉得自己学得还挺像的。”他突然不再折腾我的手臂,而是转而抚摸着我的发顶,“不对,严格来说,是她「模仿」我给出去的剧本还挺像模像样的。”

“…我不懂您的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哦,小裕礼。”羂索拉着我的脑袋,笑眯眯地解释道:“一开始,领养你的那个女人就是我派过去的,我只是刚好那段时间抽不开身,让她暂时保管你而已。”

“名义上来说,从一开始,她用着的领养人身份,不过是我的一具临时躯壳所用的。”

我:“……”

“你应该也记得哦,她根本不是当母亲的料,不是吗?既不会做饭,也不会和孩子沟通。都是我慢慢引导着她,告诉她如何去做。虽然那段时间无法相伴在你的身边,可我在这背后为你花了不少心思。”

“所以说,我是你真正的「母亲」才对啊。”他逐字逐句地说道。

蹦入耳侧的每一个字,明明都听得懂,组合在一起却难以理解。

我挣开羂索的控制范围,等到彻底消化这些内容后,轻声复述了一遍刚刚听过的话:“您是我真正的「母亲」?”

羂索张开双臂,那张出众的脸上露出慈爱的表情,向我确认道:“没错哦。”

原本的反胃感突然在此刻止住了。

我看着眼前的人,缓缓地上前半步,然后在他的手伸过来的同时,戴着枷锁的双手往旁边一撞,直接撞开了他的手。

“你那些在邪教里蛊惑人心的话语,在我这里不管用,羂索。”

我没有再用敬语,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直呼他的名。伤口处淌出来的血已经彻底浸湿了布条,滴滴答答落在了地表,而我没有在意。

“姑且就当你所说的那些话是真的,那岂不是更证明了一点了吗?”

其他的,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不管是从前是虚构也好,欺骗也罢。

那个人会死在羂索的手上。

就已然给出了自己最真诚的答案。

我凝视着他收起笑容的那张脸,用平静且自信的语气说道:“她选择了我,我只知道这就够了。”

我母亲只有一人。

从来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异装癖混蛋来代替。

“……”

“…哈。”

羂索看了眼自己被打回的手,他眯着眼,正打算说些什么。

就在此刻,手术台的人突然像是醒了,猛烈挣扎起来,本来还算白皙的皮肤青筋绷紧,再寸寸裂开皮肉,滑腻的脂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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