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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正在这里抱着厚厚的医学书在啃知识点,嘴里还叼着没点的烟满足心里上的烟瘾,一知道我是负伤又淋过雨的状态,就无情对准我的脑门来了个弹指,随后要求我洗完澡后留下来帮忙考核她对人体知识的学习进程。
在这所咒术师的学校,没有老师能在医学上对家入硝子进行指导,很多时候,她还需要申请有人陪同去医学院蹭课,作为同级生,我能帮上她的机会不多,自然也欣然应许。
因为提前被复位的缘故,脱臼的地方被反转术式轻松治好了,不痛不肿,还能感觉再做几个引体向上。
后续,我打开足够化身凶器的医书,视线落在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复杂的解剖例图上,一本正经道:“那么,首先从最简单的神经系统说起吧?”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面无表情:“裕礼,不要逼我为了医学生的尊严对你发动愤怒一击哦。”
就算是掌握着反转术式这样能治愈伤痛的技巧,家入硝子也没有放弃对现代医学的研究,而是打算把自己的能力开发到更进一步的,如何以最小的咒力成本,达成最高的治疗效果,正是她目前所研究的课题。
胸腔内器官、腹腔内器官、解剖切线等等,在照本宣科问了好几个解剖的相关问题后,眼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也就合上书,说:“头颈部结构还需要加强记忆哦。”
“中脑、脑桥、延髓……啊,不行,记不住。”背到一半的家入硝子没有表情地抱住头,看起来像是被抽干了精力,她整个人像条晒干的咸鱼,往医务室的床上一躺,放弃继续回想后面的知识点,嘴上反复嘟囔,“都怪今天的雨太大,叫人提不起劲。”
“我懂,会有这种想法很常见呢。”我听着外界淅淅沥沥的雨声作响,也跟着附和。
“据说有的人很喜欢下雨。”家入硝子翻了个身,借着这个话题闲聊下去,“裕礼呢,属于哪一种?”
“只要不淋雨,我是哪一种都无所谓的,不过非得要说的话,应该也是讨厌的那类。”
我以前所待的地区雨水偏多,常年累月都是湿哒哒的空气。
有一次放学想要抄近路回家,结果中途下起雨来,我因为打滑的泥地踩空了,最后咕噜咕噜背着书包滚下坡,脑袋扎进泥地里,还得听系统在脑子里哈哈哈哈的循环笑声。
对那会年幼还特别好面子的我而言,也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不,也不算吧。
现在想来,那段日子反而是我人生最自由的时光。
我注视窗外的夜幕,因为触动到一些久远的记忆,我自然地站起身来,开口道:“晚安硝子,我有点困了,就先回去了。”
“晚安。”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我有些异样,家入硝子盘腿坐起,点头示意,“祝你有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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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宿舍四楼。
属于五条悟的那间单人宿舍突然亮起了灯光。
把滴着水的伞丢进门口的雨伞架上,回到自己房里的白发少年右腿一踢,把门同时关好,拎在手里的点心被他放在入口处的木桌上。
宿舍里的电视还亮着屏幕,画面保持在游戏通关的最后一幕,他却没有去管,反倒往旁边的椅子处一倒。椅背被五条悟的重量欺压到近乎要失去重心的地步,可就在摔倒的临界点前堪堪停住了,就跟着主人晃腿的动作摇来摇去。
把自己扔在椅子上后,坐姿嚣张的大少爷扭过脑袋,信手接住被最小功力的「苍」吸过来的遥控板,然后应声按下电视的关机按钮。
做完这一切,他把东西随手放回原位,用拇指抚摩着下巴,倘若有任何一个熟悉他的人在这会进入房间,都会发觉他的心情很不错,甚至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感。
五条悟能流露这种情绪的时候不多,至少在还待着死板且无趣的本家那段日子,他基本遇不到什么有趣的人与事。
他双手作枕,仰头看着天花板上亮起的白炽灯,仿佛一只发现新玩伴的大猫,久久不能平息想要翘尾巴的冲动。他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平息那种抑制不住的期待,于是把手伸向带回来的限量点心袋子,拆开后拿起一个放在嘴里,
咬开细腻的糯米外皮,抹茶粉和奶油霜的结合很完美,五条悟没两下就都吃光了,然后转头一脸轻松地去隔壁踢门。
不幸住在隔壁的夏油杰想骂人,但还是忍住了,拿着洗脸巾心神疲惫的他只想睡觉。
“……悟,你下次能正常点敲门吗?”
“那种事无关紧要啦。”被好友瞪了一眼的五条悟用手背抵着门框,他回味着口中甜滋滋的味道,满不在乎地歪过头,“老子有点事要跟你说。”
第51章 对谈什么,你也不知道吗?
三天后。
柴田八一向我发来邀请,提出想要我去他的事务所坐坐。
我知道这也算是一场硬仗,做足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如实赴约了。
当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阳光能直接透过外面的窗户,照进整个侦探事务所,送来属于夏季的热浪。
柴田八一从冰箱里拿出冰可乐,放在桌上推到我的面前,就退至附近,把主场交出来。
我用手指拽开易拉罐的拉环,一边心情轻松地喝着饮料,一边看着坐在落座在对侧沙发的另一人。
“日安,裕礼同学,你来得很准时。”有着小麦色肌肤的金发青年放下手中的红茶,抬起眼帘。
与我这种随便只套了件休闲运动服出门的闲人不同,他打扮得很得体,穿着一套中度灰的窗格纹西装,搭着撞色的红白领带,给人的印象虽然低调但也不失年轻时尚。
对方脸上挂着我熟悉的官式笑容,与初次在盘星教本部见面时相差不大,我品着冒汽的可乐,盯了他一阵,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日安,安室先生,你的反应比我想得更快。”
“你都做出了那样盛情的邀请了,我当然也要给出回音。”
安室透这么说着,给候在身侧的人一个手势,后者心神领会地从附近的柜台里取出一副扑克,里面的牌被取出来摊平放成扇形。
金发青年目视着那些扑克花哨的背面,向我发出邀请,“正式开始谈话之前,我有个提议,如果你愿意接受这种形式的话。”
“赢家提问,输家回答问题,这样可以让枯燥的对话变得有趣些。你我都有一次避而不答的机会,如何?”
“好的,安室先生打算玩哪一种?”我没有拒绝,直截了当地问。
安室透很耐心地解释道:“21点。”
每个人从负责发牌的人手里拿两张牌,可以根据自己手里的点数决定接下来是否继续要牌;最后两方都停止要牌的那一刻,双方的牌比点数大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