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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用场。
总归他落在宋枝鸾手里是逃不出了,不如临时前再给她找点不痛快!
宋枝鸾握紧了簪子出神,少顷,她觉得下巴有些痒,抬起手手背一碰,发觉竟是泪。
当真是……晚来了一步吗。
第119章 信物(五更)晋江文学城正版……
从忽汗城牢狱里出来,宋枝鸾身边迅速涌过来元禾几人,方才安尔日交待的时候,玉奴就在旁边,一字不落的听完了。
“皇上……”
看到宋枝鸾这个样子,众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此前援兵西夷王宫,玉奴便派人查探过,从那样的火势里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可宋枝鸾不厌其烦地盘问俘虏,到今日与安尔日及其下属谈完,一切都能对上。
朝阳公主,只怕是真的没了。
“节哀,皇上。”
宋枝鸾眼角还有未干泪痕,仰头看向朦胧的月,天上有雪飘下来,一片落在她的眼睫上,随着她眨眼的动作融化,冰冷的雪水淌进眼眶里。
“今日破城,南王自尽,带上他的尸身,回去犒赏大军。”
主将谢思原道:“是。”
应完,他看向一处道:“东王安勃斤知道忽汗城被破,特向皇上您献上贺礼,意欲求和。”
宋枝鸾握紧了那枚远山簪,笑道:“让他来氏略城。”
……
安勃斤在王帐里焦急的等待消息,听到姜朝获胜,他不知是喜是忧,可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西夷只剩下他一个王,姜朝皇帝除了与他结盟,也无他人可选吧。
何况,只要现在结盟就能停战。
他送去了千张狼皮作为贺礼,得到的却只有一句话。
去氏略城。
羊尔烈忌惮道:“王上,看来姜朝皇帝对您邀她去乌托城谈判一事颇有芥蒂,这次特意说了,要是王上有胆量,便一个人去。”
安勃斤最不缺的就是胆,笑道:“如今风水轮流转,她是赢家,自该本王去。”
“可微臣觉得不妥。”
“有何不妥?”
“哪有到了嘴的肥肉不吃下去的道理,宋枝鸾已经将南面收于麾下,北面与王共分,唯有东边尚在王上您的掌控之中,南王是没了,但北王也没了,只剩下您,结盟与不结盟,灭或是不灭,都在她一念之间,王上不能赌上性命。”
安勃斤闻言,不禁遍体生寒:“那本王该如何做?”
“难不成要与姜朝开战,”他想到这,皱紧眉头:“姜朝是来助我们平定西夷之乱的,如今西夷之乱已平,杀死三兄的安尔日也自尽,还有什么好打下去的,同从前一样,她扶持我称王,西夷与姜朝缔结盟约,岂不是很好?”
羊尔烈沉默良久,道:“只怕是难。”
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那封向姜朝求援的信是真是假。
-
谢预劲已经打开了两个箱子。
今日是开最后一个箱子的时间。
第一个箱子里装着一条缚眼带,他用了上去,将眼睛盖住。
第二个箱子里装着一枚玉佩,他不记得宋枝鸾有这样一块玉佩,但还是挂在了身上。
摸到第三个箱子,谢预劲熟练地打开,伸手进去,摸到了一串圆珠。
他手指一顿。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拿起。
是那串红珊瑚手钏。
宋枝鸾前世说过,这是她的爱惜之物,重生之后,她时时刻刻带在手上,即使是登基那日,他也在她抬袖的一瞬间看到了这串手钏。
她将这个送给他,什么意思?
谢预劲一整日都在因为这条手钏出神。
宋枝鸾回到氏略城的宅子时,谢思原,玉奴,元禾等人都跟在身边。
众人护送她到宅邸前,本欲退下,却见到谢预劲从里面走出来。
在看见谢预劲眼睛上覆着的东西时,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谢思原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甚至揉了揉那双在战场上极为锐利的鹰眼。
是他眼花了吗。
那上面居然绣着凤纹。
这可不是随意能纹的东西。
唯一神情不变的就是宋枝鸾,她强提起一个笑容,道:“在屋里等我就好了,走出来做什么。”
谢预劲道:“想早点见到你。”
这两句的威力不亚于攻城大炮,将呆愣在原地的众人震在当场,久久不能动弹。
他看不见,宋枝鸾就给了他一个拥抱,这个拥抱很结实,她双手保持在一个既不让他感到伤口痛,又能表达思念的力道上。
轻轻嗅了下他身上的气息,宋枝鸾眼眶就有些发热。
从忽汗城回来一路,她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但是现在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等你伤好了,我们就把那壶酒带去和姐姐喝吧。”
谢预劲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抬手抚摸她的后脑勺,轻声道:“好。”
宅门外两人之间已经容不得第三人插进去,玉奴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心照不宣地告退,骑马离开。
-
大战告捷之后,又一个好消息传来。
谢恒传消息过来,说是找到了能治谢预劲眼睛的人。
那个大夫所在的地方距离氏略城不远,宋枝鸾等不及了,接到消息一大早就准备动身,自己去看看。
她穿衣裳时都显得有些急。
谢预劲中衣凌乱,衣襟敞开,露出结实的脖颈和两道坚硬的锁骨,手在怀里摸了摸,一条手钏出现在他手里。
已经过了两天。
他才做好准备。
“这手钏怎么落在箱子里了?”
宋枝鸾转身一看,轻描淡写地继续挽髻,“不是落,是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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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预劲重复了一遍。
“信物?”
“你在这里养伤,我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这条手钏送你,你摸摸它,就相当于我在身边一样。”
谢预劲将这条手钏出现在箱子里的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从中选了一个最有可能的说出来,但唯独没想过,宋枝鸾真把这条红珊瑚手钏送他。
“为什么?”
他知道这条手钏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宋枝鸾被他问的顿了一下,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当然是定情信物。”
谢预劲猛地抬眼,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等他听到脚步声,才发现宋枝鸾已经近在咫尺,她捧起他的脸道:“怎么这次呆了这么多,莫不是还伤到了脑袋?”
她半真半假地伸手,白皙手指插入他的发中。
“没伤啊。”
谢预劲手掌抵在她后腰,贴在她腹部动了动唇,心跳的极快:“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交给心上人的信物,够清楚了吗?”
宋枝鸾真有些拿不准谢预劲,之前给他扬个笑脸,他就能顺着杆爬,现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