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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积极,宋枝鸾不用看谢预劲就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拉住他袖子提醒道:“和掌柜的说要四间房。”
她、他,玉奴和扶风一人一间。
谢预劲握住她的手,略有些粗粝的大手把玩她的指尖,声线低沉:
“不和我住一间?”
宋枝鸾假装没看到他眼神里的深意,不是怕玉奴看见,玉奴也早清楚他们的事了,更不是因为扶风,而是单纯的吃不消。
那夜她只无意间说了句有些馋了,谢预劲就演示了一遍什么叫真的馋,上上下下一口都没少吃,通宵达旦。
再和他住一间房,她忍不住,他就更别提了。
宋枝鸾无情的拿下他的手,道:“嗯,就四间。”
谢预劲默然片刻,背着她的包袱去开房。
他刚走,扶风就走了过来,站在宋枝鸾身边道:“青昭。”
宋枝鸾偏头,“怎么?”
扶风眸底略有深意,“你真的叫青昭吗?”
她要是叫青昭,为何他在叫她名字的时候,姓谢的会笑。
宋枝鸾反问道:“你难道就叫扶风?”
扶风静了片刻,笑了,“也是。”
他都还搞不清自己的身份,怎么能奢求她告诉自己她的本名。
起码她没有选择骗他。
……
夜里,难得客栈还亮着灯笼,这处已经没了宵禁,有不少将士来这喝酒。
吃了饭,宋枝鸾早早进了房。
扶风最后上来,发现这四间屋子的排列很有意思,宋枝鸾的在中间,左边是他的,右边是另一位姑娘的,正对的是谢预劲。
这就意味着,宋枝鸾的门每次被敲响,对面都会有个人盯着。
他进了屋,一直在太师椅上坐等到子时,楼下安静许多,才走出门。
廊道里只有宋枝鸾的房间还亮着烛光,隐隐透出来,照在木地板上。
扶风心念一动,走过去,却在她房门口看到了男人支在地上的腿。
他眼皮微抽。
到这个时候了,谢预劲的房门竟还打开,他倚靠着门,单腿撑地,另一条腿虚点,听到脚步声,平静的掀起眼皮看他。
只是那眼神和捍卫自己领地的兽类没什么区别。
扶风笑得不明显:“至于防成这样?”
谢预劲本是环臂,闻言放下一条胳膊,握上腰间的剑,嗓音隐隐透着几分危险。
“没事别出来乱逛,小心刀剑无眼。”
扶风没说什么,也没有在宋枝鸾房门口停留,走到尽头就沿着楼梯往下走。
半刻钟后,提着一壶酒上来,回房关上了门。
谢预劲继续靠着门,闭上眼假寐。
……
宋枝鸾本想好好休息休息,沐浴完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一向浅眠,声音大些就睡不安稳。
客房内外的脚步声,底下喝酒行酒令的声音混在一起,还有些奇怪的喘息声。
宋枝鸾只用了一个瞬息就弄清了这是什么声音。
她先是顿了一顿,接着猛地想到了什么。
烛光下,宋枝鸾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上回的小客栈没有多少人住,房间空着,自然也就听不到声响,她这些年住清静的院子惯了,也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要是她能听到隔壁的隔壁的声音,那那个晚上,扶风岂不是也听到了她和谢预劲弄出来的动静?
宋枝鸾想到那快要散架的床和谢预劲在她身体里时说的那些浑话,一时懵住。
难怪。
难怪第二日扶风会顶着黑眼圈闯进来,他是在隔壁听了一夜吗。
思及此,宋枝鸾犹如半夜吃了一盆冰酪,从头到脚都被冻醒了,她坐起来,决定给自己找些事做,忘记那次意外。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后宫人写起居注可是连宠幸几回叫几次水都会有人记下。
早些习惯吧。
宋枝鸾心里这么宽慰着,想到正好有几日没有给许尧臣写信报平安了,就下榻找了一盏灯,放在书案上,刚找了纸笔和火折子来,窗棂却被敲了敲。
她微微一顿。
扶风像一只夜里行走的豹,悄无声息的趴在她的窗前,许是在酒楼翻的多了,他做起来很是熟练,三两下就像那日开她的房门一样,将锁给弄开了。
宋枝鸾出现在窗下时已经戴上了帷帽,见状想要调侃一句,他却伸出手,隔着帽帘,她看到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
扶风没有立刻进来,他每一步动作都做的很小心,像是怕被谁听见,好在窗棂质地不错,能承受他这样高大的骨架。
他慢慢将窗户向两侧彻底推开,露出身后一轮无瑕满月,桂花香气沁人心脾,蝉鸣阵阵。
宋枝鸾抬起头,本是想看看月亮,却无意间撞进了男人墨色氤氲的眼底。
扶风边笑边盯着她看了会儿,一个撑跳稳稳坐在窗台上,一条腿点地,一条腿架着,露出裹至膝盖的一双玄靴。
“能凑近一点说话吗?”
他用气音道。
“昭昭。”
第83章 明争(五千字加更)晋江文学城正版……
宋枝鸾听到这个称呼,睫毛眨快了一下。
姐姐叫她阿鸾,玉奴稚奴叫她殿下,谢预劲从前叫她名字,宋定沅和宋怀章叫她小鸾。
但没有人像他这样用一把含笑的嗓子,咬字时牵动胸腔震动,低低切切地叫她“昭昭”。
她无端将这个声音与昨日晌午扶风进门时凝望她的灼热眼神联想在一起,有些微妙地纠正道:“是青昭。”
话说出口,宋枝鸾鬼使神差也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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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扶风笑道:“有什么区别 ,反正你不肯告诉我真名,都是假名,那我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宋枝鸾觉得站着说话累,就从旁边拖了把太师椅来,也没继续揪字眼了,“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
总不能还是来献身的吧。
闻言,扶风将架起的腿放下,双手握住窗台边缘,看着不远处山影幢幢,“暮南山近在咫尺了,明天之后,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那就要看缘分了。”
“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伤感?虽然做不成睡在一张床上的朋友,但我们好歹也算其他朋友?”
帷帽下,少女的嗓音平稳,“你怎么好像对这句话怨念挺深的。”
“是啊,有个让我怨念没那么深的办法,你能让我试试吗?”
“什么办法?”
扶风收了笑,突然直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手握住一方细腻的布料,半真半假道:“让我看看你的脸。”
宋枝鸾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视野里的书案,窗台和男人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一只手慢慢掀开了她的帽帘。
扶风有些紧张,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