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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坐上帝位。

是何人来帮她收尸。

重生回来,前世所有筹谋毁于一旦,谢预劲却比她还沉得住气,什么异动都没有,闲的整日出没公主府。

宋枝鸾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笑着问了另一个问题。

“皇兄说,你拒了父皇的赐婚,你和本公主的,是吗?”

“是。”

“听说你有一个亡妻,是谁?”

这一次,宋枝鸾从谢预劲眼里清晰捕捉到了

一丝微弱的颤意,和极快闪过的痛楚,像有什么在他体内皲裂开来。

她的话似乎叫他想到了不好的事。

长弓应声而裂。

宋枝鸾太过聚精会神,崩坏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谢预劲把弓丢掉,没有回答宋枝鸾的问题,连臂上的绳都丢在了一边。

他没再看她一眼,接着翻身上马,欲要离开。

马背之上,谢预劲伸手去捞马绳,却没有握稳,从他手边滑落,他呼吸声变得有些乱,看向马绳,目光却有些失焦。

可宋枝鸾没有注意到这些。

她是故意问这个问题的,最后的话还没说出来呢。

赶在谢预劲离开前,宋枝鸾走到他的马边,用好奇的语气问:“皇兄还说,谢将军在国公府里为亡妻修了一座衣冠冢。整日穿着黑衣,坐在冢前用膳,如今又拒婚,是在为你的亡妻守孝……不对,守节吗?”

一口一个亡妻。

宋枝鸾一向都知道怎么惹怒谢预劲。

只是她大都时候希望他开心。

虽不知道他为何反应这么大,愧疚后悔,亦或是其他,但动怒是真的。

他越是动怒,越是失态,她心里就越是舒畅。

“谢将军要为你的亡妻守节多久呢?三年,五年?”

如果谢预劲回头,便能看到宋枝鸾眸底的讥讽神色。

但他没有。

他坐在马上,高大的身体将太阳挡住,一动不动。

看不到他听到这番话时脸上的表情。

宋枝鸾感到很可惜。

枝叶婆娑,山风阵阵。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的宋枝鸾都有些累了,才传来了谢预劲的回答,随着马蹄声渐远。

“守到臣死。”

宋枝鸾有些浮夸的啊了一句,还是笑着:“老师真痴情啊,世间如你这般痴情的男人可不多了。”

她说完,也失了兴致。

谢预劲离开了。

宋枝鸾慢悠悠地将腰上的绳子从头顶脱出来,牵过马翻身而上,继续射兔子。

她没有叫住谢预劲,也不觉得在经过这么一番阴阳怪气的话之后,他还会留下来教她射箭。

指不定后面这几日她都用不着应付谢预劲了。

宋枝鸾带上稚奴在这片林子里练习了一日,直到破晓时分,宁静被打破。

侍卫跑来,急慌慌道:“殿下,陛下遇刺了。”

宋枝鸾目露惊讶,和稚奴对视一眼,策马回营。

在主帐前想进去时,看到许尧臣,宋枝鸾便将他拉到一旁,问道:“怎么回事?”

许尧臣看了眼周围,道:“在猎场东北方向遇刺的,当时微臣的父亲还有太子都在,刺客出现的很突然,在外场巡视的将士全都没有察觉异常。”

宋枝鸾听到“太子”,就问:“我皇兄受伤了吗?”

“没有。那伙人分明是冲着陛下去的,太子欲去挡箭,但射箭的人准头极好,没有伤到太子。”

宋枝鸾沉思几秒,忽然笑了笑:“嗯,行刺的人可抓着了?”

“抓着了,就在营地里,谢将军已经过去审问了。”

“知道了,本公主先进去看看情况。”

要是宋定沅在这个时候死了,那对她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宋怀章还坐着储君的位置呢。

许尧臣点头。

-

主帐里,两位御医可谓是急白了头,盆里的血水一盆盆倒出,看着骇人。

皇后裴氏守在宋定沅身边,宋怀章也坐在床沿,似乎还未从那场刺杀中反应过来,脸色白的像纸。 w?a?n?g?址?f?a?布?页?í????ü???è?n????????⑤????????

宋枝鸾问御医:“父皇怎么样了?”

“回殿下,那贼人虽没有射中皇上要害,但皇上咳疾未愈,这一箭下去,恐也极为伤身,但性命暂时是无虞的,休息一夜,过两日就能醒来。”

宋怀章的脸色更不好了。

裴氏又哭又笑:“本宫就知道皇上洪福齐天,定会安然无恙的。”

御医连连点头,前去配制草药。

宋枝鸾稍稍放下心,看向宋怀章:“皇兄,你没事吧?听说父皇遇刺的时候你也在,可有伤着?”

“皇兄无事。”

“是么?可要叫御医瞧瞧,我看皇兄你的脸色不大好。”

御医听闻,也不敢耽误,连忙又号了号宋怀章的脉。

“太子殿下许是受到了惊吓,待微臣给殿下开一副安神汤,喝下便好了。”

宋枝鸾道:“现在便去开吧,莫要耽搁时间。”

“是,殿下。”

“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刺杀父皇,抓住来定要严惩不贷,”她紧挨着宋怀章,在宋怀章听来,每个字仿佛就响在耳边,“皇兄你说是不是?”

宋枝鸾说完,裴氏立刻道:“正是,这一行人,本宫瞧着是有备而来,并不是外边的刺客,而是里头的……”

主帐内,两个御医已经出去,高公公亲自服侍在身侧,宋定沅昏迷不醒,除此之外,便只有宋枝鸾,皇后和宋怀章。

裴氏说话期间,宋枝鸾若有若无的将视线落在宋怀章身上。

“谢将军恩怨分明,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宋枝鸾把手搭在宋怀章的肩上,安慰:“皇兄,你也勿要忧心,一会儿喝了太医开的安神汤,便睡下吧。”

裴氏也劝:“是啊,怀章,皇上出事之后,你一直守在身侧,已是十分孝顺了,皇上这有本宫,你且安心走吧。”

宋怀章面对两人的关心,也未推拒,行了礼便退下。

主帐外早有等候的诸多官员,见太子出来,如同找到了主心骨,高公公跟在宋怀章身后,朝众人道:“诸位稍安勿躁,太子殿下忧思过度,需要休息一阵,皇上圣体无恙,过不了多久便能醒来。”

“多谢高公公告知。”

“有高公公这句话,那微臣就放心了。”

“……”

宋怀章与他们一一告辞,回了营帐,高公公方才露出惶恐之色:“殿下,你到底做了什么?”

宋怀章顷刻间卸了力,冷汗连连,“该死的奴才,这点事都办不好。”

他明明千叮咛万嘱咐,不能伤到父皇,箭要往他身上射!哪知那群人一箭就射中了父皇,一旦射中父皇,那么整件事就变了,那叫弑君,是意图谋反!

若真射死了,那便也罢,偏偏还未射中要害。

高公公眼珠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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